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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肥婦!” 他硬聲道:“是,小爺故意將劉軒的衣服潑臟了,二jiejie,被人抓個正著的感覺如何?” 蘇令蠻氣不打一處來,手直接扣在他耳上用力一擰,蘇覃便“哎喲哎喲”地一疊聲叫喚了起來。 鬼哭狼嚎,涕淚橫流之態(tài),簡直是聞?wù)邆?,見者落淚。 綠蘿抱著酒壇子,默默地站在廊下,看著眼前一幕,著實不大懂—— 莫非是她這暗衛(wèi)脫離凡常太久,為何那被揪耳朵的小郎君,一臉又痛又歡? ☆、22.賞梅宴(六) “哎喲,我的兩個小祖宗,別鬧了,別鬧了,這雨正下著,平白弄了一身臟!” 花mama正巧經(jīng)過抄手游廊,聽到月亮門處傳來的動靜,立時邊跑邊喊地趕了過來,她頭疼地看著撕擼成一團(tuán)的小祖宗,一時無處下手。 青石板路上的雪早就被勤勞的家丁鏟干凈了,但這雨卻半點不帶停頓地往下落,直涮得兩人跟落湯雞似的。 “阿嚏——”蘇覃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蘇令蠻順勢收回了手,甩了甩手腕,斜眼往下看:“瞧你能耐的!連我這弱女子都打?qū)⒉贿^,以后還能干嘛?!” 蘇覃耳根子發(fā)紅,一個打滾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背后袍子皺巴巴團(tuán)成一團(tuán),他渾然不顧,叉腰倒茶壺地指著她罵戰(zhàn):“我呸!就你這瘋婦還是弱女子?笑煞我也!鎮(zhèn)日里只會撒潑使蠻,長得不好便罷了,脾性還如此大,難怪鎮(zhèn)表哥不要……” 說到一半,他又噎了回去。 蘇令蠻揮揮拳頭瞪他:“你還想找打?!” 蘇覃縮了縮脖子,不忿道:“總……總之,今日之事,我也出了力,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少了我的酒!” 蘇令蠻冷笑兩聲,繞著他走了一圈嘖嘖道:“阿覃弟弟,真不知道你這心眼子哪來的這么好使?!?/br> 她伸手拍了拍蘇覃的肩膀嘆了口氣:“莫非看jiejie我五大三粗的樣子,便當(dāng)真以為我是那些沒腦子的憨貨?枉我還以為你是善心大發(fā),愿意拉拔jiejie一把,沒想到還有后招等著呢?!?/br> 想到這,蘇令蠻便氣不打一處來,若非她機靈,怕是連尸身都保不全被丟到亂葬崗去喂狗了。 蘇覃堅持,伸出手道:“你若不給,我就去告訴父親?!?/br> “去啊,覃小鬼?!碧K令蠻死豬不怕開水燙,做了個鬼臉道:“反正阿爹也打我不過,有本事你讓他來搶?!彼龘P著眉哼著歌朝綠蘿勾勾手指頭:“綠蘿,我們走?!?/br> 蘇覃直氣了個臉紅脖子粗,鼻孔都圓了一圈,指著她怒道:“你個臭老賴!大忽悠!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揚著手說不下去,花mama在一旁勸他回房換衣,偏蘇覃犟著,恨不得將蘇令蠻背都瞪穿了。 蘇令蠻渾不在意,昂首闊步地往里走,綠蘿抱著酒壇子覷了這蘇府的小郎君一眼,嗟嘆了一聲—— 又一個被涮的。 蘇令蠻的洋洋得意只維持了一瞬,待穿過二門子,便忍不住撫了撫胸口,這賬她著實賴得心虛,只能雙手合十朝天一拜—— 對不起了,阿覃弟弟。 只有一壇,實在沒得分啊。 綠蘿忍不住道:“小郎君不會尋仇?” 蘇令蠻咯咯笑了,柔糯的聲音傳出老遠(yuǎn),“大不了下回他挑釁我便不打他了?!闭腥撕薜恼Z氣若讓蘇覃聽了,怕是又要鬧上一回。 一路行來,行經(jīng)正院之時,蘇令蠻頓了頓腳步,看看身上濕透了的胡服,轉(zhuǎn)身直接回了攬月居。 巧心與小八邊在廊前等著,邊閑磕牙,見二娘子領(lǐng)了一個陌生女郎進(jìn)來,不由好奇地迎了上去。巧心眼尖,見蘇令蠻襟前后背濕漉漉一片,立時驚道:“二娘子,你這都去了哪兒,怎這般濕!” “小刀,小刀,給二娘子提點水來,二娘子要沐浴更衣!” “哎,好勒!”小刀笑嘻嘻地領(lǐng)命而去。 蘇令蠻一邊接過小八遞來的巾帕擦了擦臉上的雨水一邊往里邁,待進(jìn)得屋內(nèi)忍不住蹙了蹙眉:“這炭怎沒燒起來?” 整個房間涼颼颼的,跟外面的凄風(fēng)苦雨差不了多少。 小八撇了撇嘴:“還不是東廂房那邊搞的幺蛾子。麗姨娘當(dāng)家,抱怨家用不夠,要削減不必要的開支,這不,咱們屋里的銀絲炭便沒領(lǐng)著?!?/br> “哦?”蘇令蠻擦拭的手頓了頓,“有這事?” “阿娘那呢?可領(lǐng)著炭?” “夫人那鄭mama也只要了一小份,估摸著今兒個用完就沒了。”巧心嘟著嘴走進(jìn)來,“奴婢剛?cè)ミ^夫人那一趟,嫁妝麗姨娘倒是一五一十地還回來了,只家用銀子沒還回來。” 蘇令蠻不大在意地擺手道:“這也應(yīng)當(dāng),既是她當(dāng)家,家用銀子便由她管著?!苯y(tǒng)共也沒多少。 “今日也別折騰了,我還有更重要之事,你們來,”她招過巧心和小八,指了指綠蘿道:“認(rèn)識下,綠蘿,以后會跟著我一段時間,些許瑣事還是你們打理,她只負(fù)責(zé)看顧我安全,你們且尊著些。” 巧心聽出了些許不對,可她到底見識短,便再細(xì)心亦想不到她敬愛的二娘子被人往身邊插了顆釘子。小八更是粗枝大葉,朝綠蘿丟了個爽朗的笑容。 綠蘿眉眼彎彎,杵在那笑得極為純良。 這時小刀兩手空空地走了進(jìn)來,求助似的看了眼巧心。蘇令蠻起身,一邊繞到花屏后一邊問:“怎么了?”小八去櫥柜那找了件家常的棉緞裙,往屏風(fēng)里遞進(jìn)去。 “二娘子,奴婢去提水,廚房那竟然推,推說……熱水都給小郎君用了,我們攬月居要用的話,需再等半個時辰?!?/br> “知道了?!碧K令將解下的衣裳踢到一旁,漫不經(jīng)心道,“且下去吧?!?/br> 小刀垂頭喪氣地往外走,卻聽到里面一聲“等等”,蘇令蠻一邊將厚厚的襖子裹了一邊出來:“你去尋小郎君,問他要些炭?!?/br> “那,那奴婢該怎么說……”小刀一臉為難之色,簡直快哭出來了。 蘇令蠻嘆了口氣,頭偏了偏:“巧心你去,旁的不用多說,就說要些銀絲炭。” 巧心雖不解其意,但出于對二娘子的信任,還是帶著小刀匆匆起身去了。 小八按著蘇令蠻坐到南窗榻前,拿來巾帕幫她絞半濕的頭發(fā)。綠蘿仍然抱著那壇子酒,悄無聲息地站在角落,幾乎要與周圍融為一體,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未曾動過。 蘇令蠻支著下頷,視線落到白白胖胖的十根手指上,指尖還有擦傷的痕跡,細(xì)小的傷口密布在虎口,有種隱秘的疼痛。 窗外雨聲淅瀝,冬雪和著雨水,沿著屋檐往下叮叮咚咚地落,濺起一曲歡歌。 “綠蘿,把酒拿來?!彼愿赖馈?/br> 綠蘿覺得不大對勁,她明明是——來監(jiān)視這位小娘子的,怎么情形好像反過來,做起婢女之事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