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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一把扯去了床榻之上。在方才那段時(shí)間里,撒帳的果兒、裸子被楊廷大手一揮,落了大半在地,細(xì)碎的滾落聲在靜夜里清晰可聞。 價(jià)值連城的東珠冠被扯落,滴溜溜在地上打了個(gè)轉(zhuǎn)。 小八嘟囔了一句什么,被綠蘿掩著嘴喝住了,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個(gè)促狹的笑。 蘇令蠻僵住不動(dòng),炙熱的氣息噴在她頸間,讓她出了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疙瘩,楊廷趴著不動(dòng),酒氣傳來,聲音啞得厲害:“……阿蠻?!?/br> “給我?!?/br> 他睜眼瞧她,素來無波無情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焰,幾乎要灼穿她似的,蘇令蠻打了個(gè)寒顫,突然有點(diǎn)后悔起沒多瞧兩眼那本的壓箱冊子了。 她囁嚅著道:“……不,不會?!?/br> 楊廷輕笑一聲,蘇令蠻還未反應(yīng)過來,外裳便被他囫圇著剝了,初春料峭,炭火熄了,可身前男人的身體仿佛著了火似的guntang。 “你……” 她想說莫胡來,嘴巴還未睜開,卻已被狠狠攫住吮了一口,紅色口脂被他吮去大半,蘇令蠻看著楊廷玉白嘴角的那一抹艷紅,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眼看威武侯的臉黑了大半,蘇令蠻急中生智:“我餓了?!?/br> “不是讓莫旌與你帶了些糕點(diǎn)?” 冷峻的眉峰攢簇成了一道高山,蘇令蠻沒忍住伸手幫他壓了壓,眉心的癢意一路從上延升到腹下,楊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臭丫頭想逃?” 蘇令蠻撇了撇嘴,挑釁似的從下看到上:“就侯爺你這體量?” 這話委實(shí)侮辱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楊廷自然也不能忍。他一哂,輕蔑地掃了她一眼,放狠話:“就你這細(xì)胳膊細(xì)腿兒的,一會莫要哭爹喊娘才是?!?/br> 兩人裝模作樣地互放完狠話,互瞪了一會,突然又同時(shí)笑了起來。 “真餓了?” 楊廷低聲問,蘇令蠻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 “不餓,可阿廷你光喝了些酒……” 楊廷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動(dòng)蹭著底下兩團(tuán)沉甸甸的柔軟,蘇令蠻悄悄地紅了臉,試圖使力推開他。 奈何郎心似鐵,見她難得這般嬌怯怯的模樣稀罕極了,“不餓?!?/br> 他抱著她沉了會氣,決意今日還是慢慢來,柳下惠雖然作不得,但謙謙君子總是要做上一回的。半抱著人起身,將阿蠻好好地安置在窗旁的八仙座上,見她掙著要下地,不由冷了臉: “莫?jiǎng)印!?/br> 蘇令蠻乖乖地不動(dòng)了。 楊廷這才朝外去,開門吩咐了不知什么,不一會小八便端來兩碗熱氣騰騰的面,其上飄著翠綠的蔥花段,聞起來便誘人得緊。 “快些吃?!?/br> 小八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光光在房內(nèi)這么一站,也不知怎的,她便滿身的不自在,那兩人看彼此全不避人,黏糊糊得讓她幾乎倒了牙。 綠蘿方才去正院里走了一遭,順道與蓼氏派來的鄧嬤嬤將嫁妝先安置在倒座的廂房內(nèi),等二娘子明日空了再論道,見小八這聳肩縮脖模樣,道:“怎么了?” 小八恍然,似想起什么,才道: “綠蘿jiejie,侯爺這院子里……沒有大丫鬟?”她問得含糊,綠蘿卻知道這話的意思,小八也委實(shí)是忠心,剛到威武侯府,便忍不住為二娘子cao心起這些事來。 “沒有?!?/br> 綠蘿斬釘截鐵道:“侯爺身邊從來不要丫鬟伺候?!?/br> 女暗衛(wèi)也從不進(jìn)前。 小八嘴角咧得有點(diǎn)大,“那敢情好。” 想著,她又有點(diǎn)不大信了:“連個(gè)粗使丫鬟都沒有?”嫁人前,小八事先打聽過,威武侯府除了一個(gè)乳娘管著內(nèi)院,府內(nèi)是沒有女眷的,干干凈凈得很。 “粗使丫鬟?”綠蘿笑笑,“侯爺?shù)恼鹤匀皇菦]有,倒是灑掃的粗使婆子有一些,廚娘、采買上也有幾個(gè)婆子,不過他們平時(shí)都近不了前。” 小八連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兀自拍拍胸脯,“那小八便放心了?!?/br> 里邊的蘇令蠻還不知自己忠心的大丫鬟已經(jīng)將里里外外的“敵情”都打探清楚了,她略進(jìn)了幾著,便不肯再吃,楊廷抬頭: “不是說餓?” “怕胖。” “胖什么胖?爺又不是沒見過你最胖的時(shí)候。不嫌。” “你還說?!” 蘇令蠻翻了個(gè)白眼,“若阿蠻哪一日又當(dāng)真胖回去,恐怕侯爺該叫苦連天了?!?/br> 威武侯認(rèn)真地思索了下第一回見時(shí)的那個(gè)胖姑娘,也忍不住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叫苦連天不至于,但要正經(jīng)抱起來,本侯還真怕閃了腰?!?/br> “楊清微!你——” 蘇令蠻羞憤欲死,腦子里卻也忍不住想到清俊非凡的白面郎君被一胖丫頭壓著起不了身,自己先“咯咯”撫掌笑了起來。 小娘子笑得眉眼彎彎,跟只淘氣偷嘴的小狐貍一般,楊廷這下吃了一半的面也吃不下了,暗罵了聲“沒出息”,叫人趕快進(jìn)來收了桌,抱了美人在腿上要親香,孰料又被嫌棄了。 蘇令蠻捏著鼻子,嫌他:“一股子酒味兒!” 楊廷這火氣是壓了又起,起了又壓,要以前來個(gè)這么多事的小娘子,早讓他叉著送出門了,偏此時(shí)拿這小嬌氣包沒辦法,“成!要本侯先洗了也成,你來幫本侯擦背?!?/br> 楊廷想得挺美,蘇令蠻哼了聲,“讓莫旌去!” “莫旌有事,林木也有事。阿蠻,你總不能讓本侯找個(gè)小丫鬟去?” “你敢?!”蘇令蠻沖口而出,見楊廷面色變了變,忙軟聲道:“我去便我去,就不許你找小丫鬟!” 楊廷這毛病她眼看著是好了許多,只不知對旁的人如何,但蘇令蠻獨(dú)占欲重,但凡想著旁的女子拿手在他身上劃來劃去,自己便先惡心了。 楊廷本是逗她一逗,沒想到這小丫頭不禁逗,眼看淚珠兒都快落下來,心下先軟了:“莫哭了。 “逗你玩呢?!?/br> 蘇令蠻憤憤地瞥了他一眼,將帕子一摔,先下了地。 這邊楊廷已吩咐人送水上來,四扇的山河圖落地云母畫屏將正房一隔為二,小間朝里是一個(gè)凈室,蘇令蠻看著那比尋常浴桶大了有近一半的浴桶嘆道: “侯爺真是好享受?!?/br> 威武侯的苦心孤詣顯然她是沒領(lǐng)會到,楊廷也沒打算提醒她,只施施然解了外袍,朱紅色緞面披在畫屏上,外袍、里衣,直到脫到只剩一條里褲,蘇令蠻沒忍住捂了眼,“快些進(jìn)去?!?/br> 楊廷快意一笑,只聽一陣水花聲,蘇令蠻這才放下了手。 腦中卻不自覺地回味著方才的畫面。 她從前總以為楊廷瘦,孰料卻解下袍子,露出的身軀卻結(jié)實(shí)有力,只是過分白,偏不顯弱,反透著股男兒陽剛俊朗之氣,腹部塊塊壘起,不夸張,但又透出健美。尤其胯間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