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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屠蘇開口問道。剛才謝七行的施展的印訣不僅僅是驅邪,更多的是一個探測的作用。“有靈異之處,而且還是從那左姑娘居住的后院傳來的?!敝x七行說道,然后微微擰起了擰起眉頭。“然而那左姑娘身上氣息純凈,沒有絲毫的妖氣?!卑倮锿捞K接口道,同樣對此感到疑惑不解,“難道是那后院之中闖進了什么妖邪?”“不,我覺得左姑娘身上有些古怪?!彼烈鞯溃骸靶薜乐瞬皇澄骞?,是因為食用五谷會產(chǎn)生濁氣,不利修行。凡尋常人,至多至少身上也會沾染一些污濁之氣,就拿我們修道之人來說,也不能保證自己身上的氣息是干干凈凈。”“嗯,這樣一說的確古怪。”想起剛才左明珠身上純凈無瑕的氣息,百里屠蘇的表情嚴肅了許多。謝七行頷首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彼戳丝磾[出一副嚴陣以待模樣的小師弟,心中頓時起了戲弄之心,便伸出手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笑瞇瞇的說道:“別擔心了,等到了夜里去一探究竟就好了?!?/br>“師兄!”百里屠蘇又氣又急。謝七行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模樣,笑的更加開心了。“老爺,老爺!”一個小廝從外面急急的沖進了客廳,面上帶著驚慌不已的神色,“外……外頭出事情了!”謝七行和百里屠蘇對視一眼,兩人立即跟著那小廝走了進去。見小廝風風火火的模樣,左輕侯皺了皺眉,開口喝斥道?!鞍l(fā)生了什么事情,慌慌張張的,叫貴客見了成何體統(tǒng)!”那小廝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眼中的驚懼神色猶存,說道:“老爺,山莊的不遠處的水潭旁邊,發(fā)現(xiàn)了一具男尸。”“男尸?”左輕侯,抬頭打量了他一眼,見他一副十分驚恐的模樣,語氣停頓了一下,“可是那男尸有什么怪異之處?”“那男尸臉色青白,身體是蜷縮的,全身上下皮膚干枯的像是樹皮一樣……總之死狀十分古怪?!彼澏吨曇簦恢窍氲搅耸裁?,臉色忽然白了一下,“老爺,他的眼睛還瞪的很大……是不是死不瞑目???”“好了!別在這里危言聳聽。”左輕侯皺眉道,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br>見那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退了下去,左輕侯看向面色帶著幾分凝重的在場幾人,問道:“聽我那下人所言,那男尸死的十分古怪,兩位少俠,香帥,不如我們起步去一看究竟?”三人都點點頭,抬腳正準備離開之時,只見旁邊突然沖出了一道身影,揚聲道:“你們等等!”“張神醫(yī)?你怎么出來了?”左輕侯詫異的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人,然后做了一個手勢,指了指謝七行幾人,“這兩位是我請來解決事情的高人,而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香帥了?!?/br>楚留香看了眼那人,笑著說道:“二哥口中的張神醫(yī)莫不是那位號稱‘一指判生死’的江南名醫(yī)簡齋先生?”左輕侯點點頭:“正是?!彼难凵窀‖F(xiàn)一抹感激的神色,“多虧了張神醫(yī),小女的病才得以痊愈。”然而他這話一出口,張簡齋卻是微微變了臉色,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過獎了?!?/br>“……”謝七行不留痕跡的打量他,輕輕地蹙起了眉頭。左輕侯可是在贊揚他的醫(yī)術高明,縱使是對方身為名醫(yī),聽的好話多了不動聲色,但絕不會露出這幅牽強的表情。“不必多加寒暄了,聽小廝的話,。”張簡齋的目光在謝七行和百里屠蘇身上略微停了一下,然后抬腳往外走去,“事不宜遲,我們先去看看吧?!?/br>幾人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左輕侯先感嘆了起來:“看來是那具古怪的男尸引起了張神醫(yī)的好奇心啊,聽說名醫(yī)都這樣,喜好天下疑難雜癥?!?/br>他并未將張簡齋的怪異之處放在心上,只是在場的謝七行幾人旁觀者清,已經(jīng)暗暗地將其異狀記在了心上。“二哥,既然簡齋先生已經(jīng)去了,我們也趕快過去吧?!背粝愕难凵耖W了閃,笑著開口道。謝七行一行人便趕了過去,而張簡齋已經(jīng)蹲在了那具尸體身邊,小心翼翼的檢查著。男尸的樣子的確和那小廝描述的符合,而且還散發(fā)著一股腥臭的氣味。百里屠蘇眉宇微鎖,一掀黑色的衣袍,半蹲了下去。不過他并沒有動手翻看尸體,只是用眼神細細的過了一遍,隨即便站起了身。“師兄,這尸體似乎是被什么怪物吸了精氣?!卑倮锿捞K在謝七行身邊低低的說道,面色沉凝。他話音剛落,一旁的張簡齋也站起來了,面色青白,十分的難看。指了指那具男尸,他對眾人說道:“此人乃脫精而死?!?/br>左輕侯連同一眾前來觀看的下人們皆是嘩然。“這附近不會真的出了妖怪吧?”有人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恐慌。“我看也是,一定是妖怪引誘了這男人,采陽補陰!”“好了,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不要妄下定論!”左輕侯大聲喝斥,神情中帶著幾分惱怒,一眾下人見了噤若寒蟬,只是眼中卻依舊存著惶恐不安的神色。一具死狀怪異的男尸惹得眾人人心惶惶,左輕侯也是頭痛的很,他不由得看向了謝七行和百里屠蘇,“兩位高人,這該……”“先把尸體帶回去吧?!敝x七行的目光在面色詭異的張簡齋身上停了片刻,淡淡的說道。無奈之下,左輕侯只好照辦了。“師兄,那張老先生,行色詭異,這其中必有古怪?!卑倮锿捞K和謝七行走在后面,看了眼前方腳步虛浮,有些踉蹌的張簡齋。“事已至此,他想瞞的事情已經(jīng)瞞不住了?!敝x七行神色悠悠,“晚上就去找他問問吧?!闭f罷,他又看了一眼走在他們身后,一臉沉思的楚留香。“楚公子,我們不如一起去?”謝七行挑了挑眉頭。楚留香回過神來,展開眉頭了說道:“自然是好?!?/br>暮色漸深,夜晚終于到來。偌大的擲杯山莊尚未點上燈,秋風吹過,卷起了一地的枯枝敗葉。整座山莊前后一片寂靜,就連走動的下人都是少的可憐,仿佛已經(jīng)被白日里所發(fā)現(xiàn)的那具男尸嚇破了膽子,生怕有什么孤魂野鬼前來害了他們的性命。謝七行三人剛走到了張簡齋的房門前,尚未敲門,那門便“吱呀”——一聲的開了。張簡齋的臉很白很白,仿佛一個孤苦無依的游魂。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神情顯得很是憔悴,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