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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還是有點蔫頭耷腦的,提不起精神。 老秦火大,命令她留下來加cao。 不光自己的訓練量要加,給警學員上的課也要加量。到她這兒主要是射擊訓練,手、槍還好說,□□狙擊訓練在訓練場一趴好幾個小時,還要再加量,有人就受不了了,覺得她是公報私仇,表示不服。 老秦一聽更火大了,親自到靶場嚷嚷:“誰要不服直接來找我,別跟你們教官扯!” 他又不是不知道是誰,毛都沒長齊的半大小子,還敢這么囂張。他一排挨個兒過去踢踢腳后跟糾正他們臥姿,一邊還在罵罵咧咧,其中一個就站起來了:“報告隊長,我……” 他話沒說完,三夢已經一步上去,嘩啦一下卸了他的槍,抬腳就把他踹地上了。 “告訴你們槍口不能對人!”她擋在老秦身前,咬牙看著地上一臉懵的菜鳥,真恨不得上去再補一腳。 老秦卻卡住她胳膊:“你別亂動,你手受傷了?!?/br> 用力過猛,□□的槍管部分把她的手心給拉開了個大口子,血流如注。 媽的,難怪她疼得想罵粗口呢! 第23章 第23章 陳家人收到的消息有點含糊,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隊上只說三夢訓練的時候出事了,把大家都嚇出一身冷汗。 妙賢因為羅漢堂重建的事剛開完會回來, 一聽三夢出事,瞬間臉色發(fā)白, 全身虛汗淋漓。 老趙看他像要站不住似的,連忙上前扶了他一把:“院家,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 他搖搖頭, 旋即又點頭。醫(yī)院是要去的, 三夢這會兒還在醫(yī)院里。 怎么會受傷的呢?她一向都很謹慎,也不是處突小組的前鋒箭頭,像上回超市那樣的情形其實是很少有的, 為什么會受傷呢? 傷在哪里,傷得重不重? 他在醫(yī)院樓下碰到正過煙癮的老秦。老秦見他來了, 把煙頭踩滅, 說:“妙賢法師, 我對不住你啊, 三夢那丫頭受傷全怨我?!?/br> 妙賢連客套都省了:“她人呢, 傷得重不重?” “見了血, 不過傷的不算太嚴重……哎, 你別急啊,她還在縫針!” 妙賢疾步往急診外科走, 因為他這一身僧人打扮太惹眼, 沒有人不看的。 老秦追上來:“在最里面那間診室?!?/br> “她到底怎么收的傷?”妙賢邊走邊問。 老秦簡單把原委一說, 然后道:“她脾氣急,然后最近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感覺她情緒有點不太穩(wěn)定?!?/br> 不是太躁,就是分心。作為狙擊手,一點點情緒上的波動都是事關人命的,他做支隊長這些年不是白做的,很敏感就能察覺得到。 妙賢腳步一頓。 三夢老遠就聽到自家隊長的咋呼勁兒由遠及近,還有隱隱約約的交談,忽然意識到可能是妙賢來了,再低頭一看衣服和診療床上沾到的血,連忙背過身去大喊:“啊,別進來別進來!” 縫針的醫(yī)生被她給帶偏了,惱怒道:“瞎叫什么呢你,縫壞了重來!” 她悄聲給醫(yī)生賠不是,妙賢和老秦已經進來了。 三夢說什么也不肯轉身,妙賢只好繞到她面前:“到底怎么回事,你傷哪里了?” 手心的傷口剛縫合好,像條猙獰囂張的蜈蚣。 醫(yī)生把沾滿血跡的紗布扔掉,一邊給她纏傷口,一邊說:“這里是醫(yī)院,不要大呼小叫的。她就傷了手心這一個地方,已經縫好了,傷口不感染就等著愈合,沒什么大事兒?!?/br> 妙賢沒吭聲。 三夢用沒受傷那只手撫著額頭,就算不看他,就算他這回沒有頭疼,沒有頭暈,什么癥狀都沒有,她也能感覺到他的人格又切換到那個霸道乖張的妖僧妙賢了。 果然,他下一秒就拉起她的手:“疼嗎?” 不疼才怪!三夢礙著那么多人在場不好發(fā)作,只得朝老秦使眼色求助。 可憐平時在實戰(zhàn)和訓練場都跟她默契感十足的人這時候完全get不到她的點,看她眼睛像抽筋似的眨巴半天,一拍腦袋:“噢,三夢還要打吊瓶抗感染吧?不如我們其他人先出去,給他們聊給他們聊!” 今天也是太驚險太意外了,人家夫妻倆說說悄悄話也是人之常情嘛! 三夢真想海扁他一頓。 診室里只剩下兩個人,一瞬間安靜得仿佛點滴落下的聲響都能聽見。 妙賢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說吧,為什么會受傷?” “不關你的事。”三夢別開臉不看他,上回兩個人糾纏時那種決絕的姿態(tài),還歷歷在目。 “聽老秦說,你訓練的時候分心?” “沒有,你別聽風就是雨?!?/br> “是因為羅漢堂起火的事?” “不是。” “‘他’因為這件事責怪你?” “都說不是了,你別亂猜行不行?” 本來的妙賢怪的是眼前這個“他”自己?。?/br> 妙賢又不說話了,眼睛里卻醞釀著驚濤駭浪。 “你怎么又跑出來了?”她壓低了聲音問。 她以為上回那樣,他們算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他暫時不會跑出來了,沒想到這么快又破功。 她知道不能怪他,見了血就切換到分裂人格,他自己也沒法控制。 “我不該出來嗎?”他反問,“‘他’害得你受傷,難道非要等你真的出事不可挽回?那時我也出不來了,你明知道的,你才是我出現(xiàn)的關鍵?!?/br> “不是。”她斬釘截鐵,“分裂的關鍵是你的心魔,跟我沒有關系?!?/br> 他不否認,背靠在椅子上:“是啊,我早就說過了,我渡眾生,你來渡我?!?/br> “我沒那么偉大。”三夢冷淡地說,“我只會殺人,現(xiàn)在我唯一能幫陳一做的事,就是幫他‘殺死’你?!?/br> “是嗎?”他笑笑,“誰殺死誰,還不一定吧?” 三夢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人格的野心。他不甘心就這樣消失,他其實也想要將主人格從這身體里擠走,從而成為唯一。 她當然不能讓他得逞,可也沒有什么辦法。醫(yī)生也說了,不管兩種人格是消亡還是融合,都急不來的。妙賢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識,她就更不能失去耐心。 最要命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她還不能刺激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只能順毛捋,否則再生出其他新的人格就糟了。 她受了傷,老秦給她放假。對狙擊手來說,手受傷是大事,如果傷到肌腱,將來扣動扳機都成問題。 休假就不用住宿舍了,三夢還不樂意。老秦說:“你這有家有口的,家里房子還那么大,就別占用隊里的資源了,趕緊把宿舍空出來給年輕同志們住?!?/br> 三夢心想那也得你有年輕同志才行啊,眼下不是缺人嘛,宿舍都還住不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