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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笑笑,“從十二歲那年我出現(xiàn)開始,他一直都很排斥自己這個病,排斥其他人格的存在,想方設(shè)法把我趕走,可這一回他竟然妥協(xié)了。知道為什么嗎?” “我怎么會知道?!?/br> 妙賢望著她笑:“你這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呢?!矏勰?,只要能留住你,就算要他消失也沒關(guān)系?!?/br> “我從沒這么想過?!彼谒媲八械恼媲榱髀抖疾皇菫榱俗屗蛘咚哪骋徊糠窒?。 “我也很吃驚。他代我向你解釋,催眠喚我出來,同意讓我跟你相處,又留下那么多訊息,你的喜好、你的情緒……他不能做的,或者來不及做的,都由我來代他完成。就像之前我也有力所不逮的部分,也讓他來做。我們現(xiàn)在幾乎沒有什么可以隱瞞你的了,三夢,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我。我不會騙你,永遠都不會?!?/br> 行了,賭咒發(fā)誓還沒完了嘛?她瞥他一眼:“那你打算怎么做?你們……不會再切換了嗎?” 第50章 第50章 “就算最后只剩一個人格,也不會這么快。我跟他, 還是一人一半, 只不過開關(guān)不在你這里, 也不在白熙云那里了。既然是催眠, 暗示的開關(guān)就在心理醫(yī)生那里, 她每次設(shè)置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只有那個能解開,一旦解開, 就會換回主人格?!?/br> “比如?” “比如鐘聲,假如這回的暗示是鐘聲, 我聽見鐘聲,就會變回主人格?!?/br> 以為自己是午夜的辛德瑞拉嗎?三夢白他一眼,他的懷抱立刻圍攏來:“你一定又在罵我扯淡吧, 又不是灰姑娘。不信你可以試試, 這回的暗示真的是鐘聲,最普通的石英鐘那種?!?/br> “那變回去以后呢, 再要找你, 又怎么辦?” 妙賢很滿意她臉上的神態(tài), 笑道:“看來你還是比較在意這一點, 怎么, 怕再也見不到我了?” 呿, 自大狂。 他捧住她的臉,逼她看著他:“不準在心里罵我,你多想著我, 我自然就會回來的。” 她拍開他的手:“說正經(jīng)的!” “現(xiàn)在說的也是正經(jīng)的?!彼粗难劬?,像要看到她心里去,“三夢,如如之心,一真一切真,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會一直在你身邊?!?/br> 三夢感覺自己又要被他套路了,手作勢掐他脖子:“你再不說,我現(xiàn)在就讓你消失。” “嗯,這主意不錯,下次可以跟醫(yī)生說說,催眠喚醒是被我家三夢掐脖……哎,好了,我說我說。”他抱著她滾了一圈,讓她壓著他,才說,“我因為催眠出來的,被喚醒就會消失,再要出來只能通過再催眠。這個療程可能會比較長,我跟‘‘他’的切換也會比較頻繁。我們的記憶會慢慢互通,最后繼承了所有記憶的人格會留下來?!?/br> “那是你還是‘他’?” “有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他’,還可能是一個全新的人格。”妙賢說,“不過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他’可能覺得他這個主人格消失對你來說是最好的。” 或許只有消失,才能換取她的原諒。 “怎么會,我沒有……沒有這么想過?!比龎暨煅?。 “我知道,但我理解‘他’?!泵钯t抱緊她,“你不是一直很好奇白熙云怎么能讓我們?nèi)烁袂袚Q嗎?她遇到危險或者不好的事,我就會出現(xiàn),我是愧疚感的產(chǎn)物,這一點你已經(jīng)知道了。等我?guī)退咽虑閿[平——后來漸漸發(fā)展為滿足她各種各樣無理的要求,她滿意了,看似諒解我了,我才會離開,重新?lián)Q陳一回來?!?/br> 這樣的轉(zhuǎn)換契機,跟他后來在她面前見血就變成后繼人格,和她接吻之后就變回去,異曲同工。 三夢也意識到這一點了,立刻問:“你也讓她親你了?” “想什么呢?”妙賢捏她鼻子,卻忍不住悶悶地笑,“親過我的只有你一個,我也只讓你親。白熙云一門心思都在陳卓身上,不過拿我當條狗而已?!?/br> “你也別這么說……” “你心疼?” 她氣鼓鼓地不肯說話。 他親昵地抱緊她,臉頰又在她頸邊輕蹭:“三夢,你是最好的,最好最好的……” 哎,還是被他套路了。 妙賢懷里抱著她,她懷里抱著熊,互相依偎著,卻都沒有睡意。 妙賢問:“你剛才跟陳卓都聊了些什么,還有白熙云,白天在餐廳里跟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我讓他不要為難啞妹,喜歡一個人又沒什么錯,他就算不接受也不能逼啞妹嫁人?。 ?/br> “他大概認為這是對啞妹最好的安排吧,男人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粗暴。等啞妹病好一點,你可以讓她到你爸媽那兒去住幾天,換個環(huán)境,說不定什么問題都解決了?!?/br> “嗯。”這一點上,他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那白熙云呢?” “她啊,她老覺得有人要害她,讓我保護她呢。” “你答應(yīng)了?” 三夢感覺到他渾身一僵,回頭說:“別緊張,我就是答應(yīng)了陳卓幫忙盯著她,不讓她出事,當然也不能讓她搞事?!?/br> “不行,我不同意?!泵钯t神情變得嚴肅,“太危險了?!?/br> “為什么你會覺得有危險,因為是白熙云?”三夢看著他,“她鉆進牛角尖,是因為婚姻失敗,嫁給她以為最能給她安全感的人也治不好她心里的創(chuàng)傷。還有呢?其實你也意識到陳家這半年多來發(fā)生的事都不是偶然,對嗎?” 妙賢不置可否,深吸口氣:“總之我不同意你跟她走太近,你有兒子,還有我,你得為我們考慮?!?/br> “我怎么覺得陳卓還挺樂見其成的呢?”三夢嘀咕著,她總覺得看陳卓的態(tài)度,他應(yīng)該還有所保留。 他是不是也認為陳家發(fā)生的那些意外跟白熙云有關(guān),所以故意留她繼續(xù)住在陳家的?她說的話真假摻半,也不完全是被害妄想嘍? “當年你們被綁架,綁匪有多少人,都被擊斃了嗎?”她問。 當年這個案子,她一直有點在意。尤其是當初綁匪用的是運垃圾的卡車,喪禮上滑坡的也是卡車,這兩者之間是不是也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 “不知道,我的記憶是從十二歲才開始的,那之前的事我都不記得。”妙賢蹙著眉頭,一掀被子:“我去跟陳卓說,自己的人自己看好,憑什么讓你冒險!” “這么晚了,還說什么說呀,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你別管了?!彼阉o拉回來,自己披了件衣服下床,“快睡吧,你明天還有早課,我去看看啞妹?!?/br> 體溫又起來的話,這會兒又該吃藥了。 三夢趿著拖鞋上樓,啞妹的房間里有微弱的燈光。她聽到水聲,在虛掩著的門邊站了一會兒,看到陳卓正從裝著熱水的盆子里擰起毛巾,給昏睡中的啞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