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白熙云笑起來很有感染力,如意也跟著咯咯咯笑個不停,后來大概是玩累了,才靠在沙發(fā)邊不怎么吭聲了。 晚上三夢把白熙云送回去,她還在問:“如意不跟你一起回宗山嗎?” “他最近跆拳道要考級了,多上兩次課,在我爸媽這邊住比較方便接送。” “噢,這樣啊?!?/br> 三夢瞥她一眼:“其實你這么喜歡小孩,有沒有想過自己生?現在醫(yī)學這么昌明,生理上的難題都能解決,心理也可以的。你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醫(yī)生?!?/br> “嗯,我知道的,我會考慮?!彼σ庥?,“三夢,你對人真好?!?/br> 這個反應也很出人意表,三夢本來以為她會很排斥看醫(yī)生,畢竟陳卓不可能沒建議過她去看醫(yī)生,既然她的心病沒有好轉,就應該是沒有積極配合。 這一點上來說,她似乎比陳一病的更加嚴重。 回到家里,陳家兄弟倆都還沒回來。董芳這幾天精神好了不少,正忙著準備出游的行李,白熙云一回去就去陪她說話了。 三夢進書房鎖上門,打開手機上的一個界面,這是后繼人格的妙賢給她裝的,關聯(lián)著她爸媽家各個房間的攝像頭。 這回是純粹出于安全考慮而裝的,幾乎都是可以轉動角度的攝像頭,保證沒有死角。 當然,第一次去的人肯定不知道。 三夢調出自己房間的畫面,倒回之前錄像,正好是白熙云在她房間的時間段。她先是放下了手里的東西,然后順著門邊一路走進去,每個柜子都拉開看了看,抽屜也不放過,甚至三夢并排放在柜子中間的公仔玩偶也一個個摸過去。衣柜里有衣架,她拿過來,把新買的那些衣服裙子都掛起來,在身前比了比,看著穿衣鏡前的自己好像很滿意,才放進衣柜里,儼然是這個房間真正的主人一般。 衣柜里還有一些三夢過去不穿了的衣服,甚至有學生時代的運動服,郝家夫婦節(jié)省慣了,都不舍得扔,仍舊好好地掛在衣柜里。 白熙云拿過來,不慌不忙地取下一件,深深地嗅了嗅衣服上的氣味,才慢條斯理地穿到自己身上,對著鏡子露出笑容…… … 三夢開車到市局,有值班的小哥接待她:“是郝三夢師姐吧?秦隊長已經把情況跟我們說了,你要看的案卷我已經給你調出來了,您到辦公室來看吧?!?/br> “嗯,謝謝?!?/br> 小哥把一箱證物和案卷資料放在辦公桌上,還給她倒了杯水:“領導說了,你可以慢慢看,不著急。不過規(guī)矩你知道的,不能拍照,東西也不能帶走??春昧私形揖托?,我會來收拾?!?/br> 三夢再次道謝,手已經迫不及待地翻開了桌上的案卷。 十多年前那樁綁架案,幾乎改變了陳一和白熙云的一生,甚至也影響了陳卓和啞妹的人生。她找到老秦,讓他幫忙,動員權限給她看案卷。十多年前還沒有實現自動化系統(tǒng),案卷資料都沒有錄入,全是紙質保存,不是一組登陸密碼就可以看到的。老秦開始還不樂意,多麻煩啊,可三夢堅持,再仔細一問,他就懂了。 “真沒想到當年那倆孩子跟陳卓淵源那么深。”老秦感慨,“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呀……” 是啊,都這么多年了。 三夢問:“陳總自己沒再來翻過案卷?” “沒有,哪用的著??!他看過的案卷全都印在他腦子里呢,忘不了?!?/br> 也對,陳家兄弟都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 她相信,陳卓對一切都很有數,只是沒有告訴她,她只能自己來查。 原來當初作案的有四個人,全部是同鄉(xiāng)。一個在第一次電話勒索贖金后,前往拿贖金的地點時被警方追緝,開車墜河,另外兩個最后關頭被狙擊手擊斃,還有一個人在逃。 在逃的嫌犯他們當中年齡最大的一個,老謀深算,很可能是主犯,而且跟其中被擊斃的一個嫌犯是親生父子。 果然有漏網之魚。 親父子……三夢算了算,逃走的這個人如今也應該有六十多歲年紀了,既然沒有經歷審判,那應該是隱姓埋名地藏了這么多年,說不定警方都認為他已經死了。為什么選在這個時候出來興風作浪,為兒子復仇嗎? 沒有抓到活的嫌疑人,沒有口供,兩個被嚇壞的孩子,可以說連證人也是沒有的,案卷里所有的信息都靠拼湊。她看了下,逃跑的這個叫馮六的人,以前是給建筑工地運水泥的卡車司機。 一顆心都提溜起來,撲通撲通狂跳不止。她耐著性子,又把案卷里其他幾個人的尸檢報告都看了一遍。馮家父子血型一致,跟另外兩人都不一樣,而且兒子馮大林患有一種嚴重的遺傳病。 沒猜錯的話,策劃這起綁架案的目的,也許就是為了拿到巨額贖金給馮大林治病,所以當初跟警方對峙,他們也有玉石俱焚的勇氣。反正是要死,不如賭一把,也許還有生路。 馮六現在很可能也被這種遺傳病給纏上了,時日不多,所以仍然是本著魚死網破的想法,回到J市給兒子報仇。 報告里還有精斑的檢測結果,跟馮大林的DNA相吻合。 這畜生……當初白熙云的遭遇是真的,陳一看到的,也是真的。 三夢的手緊握成拳頭,掩上案卷又壓著額頭冷靜了好久,才起身離開。 … 妙賢站在剛修復完工的羅漢堂前跟幾位長老說話,其他僧人們正把五百羅漢像重新擺回原來的位置。 三夢走過來,妙賢遠遠看到她,就跟長老們說剩下的晚點再聊,迎上來問:“你今天去哪兒了,我回來都沒看見你?!?/br> 今天又是他接受催眠的日子,她應該知道的,這會兒的他是后繼人格的妙賢。 三夢沒回答,看了他一會兒,徑直上前一步走進他懷里,攔腰抱住他。 啊,光天化日,又是在寺里,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怎么了,突然這么熱情?”僧袍的廣袖攏住她,他在她背上輕撫,“我知道你很想我,不過這兩天你不是跟‘他’相處也挺愉快的嗎?” 他甚至不用看陳一寫在記事本上的那些日志,都能清楚記得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事。 他仍然在繼承主人格的記憶,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他知道這樣的信號意味著主人格的存在感越來越弱,能記得的事情也越少,跟他是一個此消彼長的關系。 他其實是吃醋的,可是跟以前三夢被辜負的情形相比,他已經沒有了那么強烈的想要做主宰的沖動。他認為原本的陳一應該也可以消化掉他這種酸溜溜的心理,畢竟主人格的他也愛著三夢。 是的,他很確定,陳一跟他一樣,是愛三夢的。 三夢的手在他腰后收緊,掐得他皮rou疼。他知道她是讓他不要說話,她只想這樣抱著他安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