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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當(dāng)時神情極其恍惚,車子剎車失靈,他拼命地按響喇叭,齊瑞卻只是回過頭,茫然地看著沖過來的車子。“他眼里沒有恐懼,反而有些解脫的意味?!闭厥滤緳C(jī)說,“他倒是解脫了,我呢?”從那之后,方凜一直認(rèn)為齊瑞是被他害死的,齊瑞死后,方凜覺得一切都變得暗淡無光。齊瑞沒有白瀲華那么高的學(xué)歷,卻會默默地在家中替他準(zhǔn)備好晚飯;齊瑞沒有白瀲華那么悲天憫人,卻會在看到流浪狗的時候特意給它們買火腿腸;齊瑞沒有白瀲華乍看上去的那種驚艷,方凜卻忘了,十幾年來他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這張臉。方凜突然想起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齊瑞現(xiàn)在的成就恐怕要比那個白瀲華還要高上很多,高中時代齊瑞每次月考都是全校第一,足足甩了第二名四十多分,而那個第二才是白瀲華。齊瑞的第一志愿報了清華,明明以他的成績可以去上,卻跟著自己上了一個不入流的三本大學(xué)。直到齊瑞死了,方凜才想起齊瑞的好來,明明以為自己根本不愛齊瑞,和他在一起只是對他的愧疚,可一想到這個人以后再也見不到了,心口就一抽一抽的痛。方凜幾乎可以感受到,他與白瀲華舉行婚禮時,站在來賓中的齊瑞心里是多難受??墒侵钡浆F(xiàn)在他才知道對齊瑞所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晚了太久。“瑞瑞,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吧,你打我、罵我,怎么都行,要是覺得不過癮你來上我也行……瑞瑞你回來吧?!狈絼C夜夜買醉,醉了就一個人在房間里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聲連被他吵得每晚睡不著的鄰居都不忍心提醒他。白天,方凜用幾乎是自虐的工作量來麻醉自己,加上睡眠不足,沒過多久,方凜就猝死在工作崗位上。方凜再次睜開眼睛后,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只是有些疑惑,上一刻還在公司,這一刻就躺在了床上,難道是他最近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已經(jīng)出現(xiàn)幻覺了嗎?直到他看到電視里似曾相識的新聞時,才后知后覺地看了看日歷——他居然重生了!確認(rèn)這一事實后,方凜激動的差點哭出來,同時在心里暗暗發(fā)誓,重活一次,他一定要好好對齊瑞,絕對不能再做出以前那種混蛋事了!方凜一分鐘也等不及,立刻就去了齊瑞家里,卻被齊瑞的母親告知,齊瑞去了國外。難道這一世因為自己的重生出現(xiàn)了偏差?不過方凜從齊瑞的母親口中知道,齊瑞過年之前就會回來,方凜非常開心。之后,方凜一直努力工作,因為有著重生前的工作經(jīng)驗,這一次他直接被聘為策劃部部長。方凜心里非常開心,他要每天都努力賺錢給瑞瑞花~大年初一,方凜去給齊瑞的母親拜年,其實主要目的是想去找齊瑞??墒驱R瑞根本不想和他相處,他以為是因為太長時間沒見面所以有些拘謹(jǐn),齊瑞對他表現(xiàn)出來的疏離和敵意讓他有點莫名其妙,然后靈光一閃突然想到,既然自己都能重生,那是不是瑞瑞也能?想通了這一點后,方凜反而有些慶幸,不然的話,他就算對齊瑞再好,也彌補(bǔ)不了前世對齊瑞的傷害,因為他們兩個嚴(yán)格來說根本就算不上同一個人。重生,只是上天對于重生者的恩賜,對于那些重生者前世傷害的人,根本沒有任何補(bǔ)償。方凜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管齊瑞對他做什么,報復(fù)他也好,怎么都好,他也絕對不會有絲毫怨言。之后的時間,方凜住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偶爾與齊瑞聯(lián)系一下,方凜能夠感覺到齊瑞的步步軟化,隱隱有再次接受他的跡象,甚至還約他出去了幾次。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方凜被一群小混混堵在了小巷里,一頓拳打腳踢之后,方凜無力地靠在墻邊,這時齊瑞出現(xiàn)在這里,用后怕的語氣說道,“你手機(jī)落在了我這里,你等會,我去給你買點藥,然后送你回去?!?/br>即使今天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頓,方凜也非常開心,因為齊瑞給他上藥了。為了能賺更多的錢,方凜準(zhǔn)備把上一世做過的那個設(shè)計賣給公司,本來已經(jīng)談好了價錢,結(jié)果第二天老板把設(shè)計圖摔在他身上,“你把我當(dāng)傻子耍呢?抄襲的東西也敢用?你被辭退了!”方凜默默地去財務(wù)部領(lǐng)了這個月的工資,心里盤算著要再去找工作,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抄襲”的事情傳了出去,所有公司都不愿意任用他,無奈方凜只好找了一個送快遞的工作,方凜從廣告牌上看到了他的設(shè)計,是被另一個公司使用的,那個公司正好是齊瑞所在的公司。方凜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沒關(guān)系,反正他的也是瑞瑞的,誰用都一樣。從那之后,方凜與齊瑞的聯(lián)系更加頻繁,終于有一天齊瑞對他說:“你家和我家距離太遠(yuǎn)了,干脆你來我家住吧?!?/br>“好。”方凜笑得燦爛,露出一口大白牙,簡直可以亮瞎狗眼。從此,方凜過上了白天送快遞晚上和瑞瑞在一起的生活,雖然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但是能每天看到齊瑞,方凜就非常滿足了。又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方凜送完快遞往齊瑞家走,經(jīng)過一條小巷時又被幾個混混圍住。這場景似曾相識,就連這幾個混混的相貌都有些面熟。被打了一頓之后,一個混混實在是覺得方凜可憐,提醒了他一句,“你想想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上次也是那人找我們打你的。”之后揚(yáng)長而去。方凜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有些溫?zé)岬囊后w從口中涌出,勉強(qiáng)站起來后朝著齊瑞家相反的方向走去。都這么晚了,他這個樣子還是不要給去給齊瑞添麻煩了。摸摸口袋,里面還有二十五塊錢。方凜用袖子擦了擦嘴,白色衣袖上的紅色血跡觸目驚心,呼吸間還帶著壓抑的鈍痛,很有可能傷到了內(nèi)臟。走到這條街的盡頭,方凜拐進(jìn)了旁邊的一個胡同,印象中這里有一家小賓館,而且很便宜,將就著住一晚,明天好點了再回去吧。不出所料,這家賓館的老板看到方凜渾身是傷什么都沒有問,因為經(jīng)常有在外面打完架弄得一身傷的學(xué)生不敢回家來他這里開房間,因為主要盈利對象是學(xué)生,所以這里最便宜的房間一晚才二十塊。方凜躺在床上,與呼吸相伴的如影隨形的疼痛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但他感覺身體的熱量在迅速流失……熬過這一晚就好了。方凜用力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明明是夏天,他卻覺得身處冰窖一般。方凜突然想起,他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