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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放你走的?!?/br>陳乃清感到深深的無力,似乎他的每一次奮力逃離,都踩在了棉花上,如今力氣用盡,還是無法抽身,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也許從他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一切吧。?陳乃清一出生就被顧曉菁抱去查了體質(zhì),得知是Omega,顧曉菁崩潰地癱在地上,嚎啕大哭。福利醫(yī)院的護士長是個特別善良的人,唯恐顧曉菁棄嬰,給了母子倆很多關(guān)懷,還給他取名陳乃清,希望顧曉菁和長大后的他都能坦然接受自己。顧曉菁自己也是個Omega,孤兒院長大,年少天真的時候喜歡往外面跑,一次抑制劑弄丟了又趕上發(fā)情期,糊里糊涂被一個喝了酒的Alpha帶走標記了,后來為了擺脫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酒鬼,在半年后的那次發(fā)情期,慌不擇路地接受了陳乃清他爸的二次標記,那時兩人認識還不到兩個月。然而這個男人卻是個表里不一的畜生,裝不了幾天老實人。有Alpha的野心卻沒有Alpha的能力的他,沉迷賭博,輸了就對顧曉菁拳腳相加,哪怕是在知道她已經(jīng)懷孕的情況下,后來又沾染上毒品,更是變本加厲。陳乃清的出生幾乎令顧曉菁絕望,她只想到以后兒子也將重復自己的老路,被信息素左右,被綁在一個人渣Alpha男人的身邊飽受虐待難以逃脫。她因為自己的不幸,完全沒想過陳乃清能有一點點好的可能,腦中編排了無數(shù)遍他未來的慘狀后,卻還是舍不得真把他掐死。就這樣過了好幾年,實在熬不住,顧曉菁趁男人睡著偷了錢逃走了。她知道這很可能意味著死,但精神幾近崩潰的時候能想到的也只有寧為玉碎。人雖然成功逃離了老家,卻沒有什么好辦法活下去。正巧遇到某個醫(yī)藥公司在招募志愿者,要做關(guān)于摘除Omega生殖腔的研究,補償豐厚,她便義無反顧地簽了字,甚至因為這種研究的不人道,沸沸揚揚地被討論廢止后,還追加了一筆補償。手術(shù)帶走了發(fā)情的威脅,也帶來嚴重的后果。即使一直在吃信息素代償?shù)乃幬?,還是使她衰老加速,身體免疫力每況愈下,并發(fā)癥也越來越多。輾轉(zhuǎn)幾次搬家,得知男人在老家已經(jīng)死于毒品過量后,她帶陳乃清來到S城,從此定居下來,遇到了宋溫暖一家。但顧曉菁心中的牢籠一直堅不可破,關(guān)住了她自己,也使陳乃清寸步難行。陳乃清從小就被灌輸Omega和Alpha的不可共存,每每提起來都咬牙切齒。家里有非常嚴格的規(guī)定,譬如常年穿長袖,不參加游泳課,離家不能超過一個小時,晚上8點之后不能外出等等。顧曉菁的神經(jīng)是時刻繃緊的,家規(guī)分毫不可放松。陳乃清小時候不理解,有一次想和小伙伴們?nèi)ビ斡?,剛脫了衣服就被顧曉菁抓個正著。她歇斯底里的責罵讓小伙伴們嚇得尖叫,再也沒人和他玩了,他卻只能哭著認錯,保證再也不會不聽話。這樣經(jīng)歷了幾次,陳乃清就乖順了。顧曉菁固然不像別人的mama那樣愛笑和溫柔,但他知道她的擔憂和崩潰都是為了自己,知道她是愛他的,所以為了讓她舒心一些,他愿意答應(yīng)她的一切要求,漸漸地就再也不去反抗了。后來陳乃清到了發(fā)育的年齡,毫無意外地被要求每天使用抑制劑。那時候他已經(jīng)知道了顧曉菁的偏執(zhí)和錯誤,嘗試自我糾正,但從小養(yǎng)成的自卑和壓抑卻始終無法擺脫,像一條隱形的粗大鎖鏈,禁錮著他,讓他畫地為牢無從救贖,甚至被拖拽著沒入愈來愈深的黑暗。直到如今,顧曉菁死了。她死了,她的兒子正如她幾十年來一直擔憂的那樣,正一步一步踏在她的腳印里重蹈覆轍。她短暫的一生已結(jié)束,無止境的苦難卻在繼續(xù),就好像,老天爺特地要她死不瞑目似的。幸好,她再也看不見了。第028章出院燕錚剛從周伊的辦公室出來,就接到了沈佳眉的電話,只問他好不好,什么時候回家吃飯,其他事只字未提。掛完電話燕錚在住院樓外抽了很久的煙,又回家洗去一身煙味,才動身回醫(yī)院辦理出院手續(xù),臨出門感覺胃不舒服,又吃了一顆雷貝拉唑,可能是這陣子三餐不定,胃炎犯得有些頻繁,但他沒有心思想這些。周伊說,藥物沒經(jīng)冷鏈儲藏,不確定會有什么影響,可能是好的,譬如短期內(nèi)失效,也可能是壞的,譬如效用增強。唯一能做的,只是保持警惕而已。已知的挑戰(zhàn)再大他都毫無畏懼,但未知的恐懼卻讓人無比焦灼,像面對黑暗中的勁敵,對方虎視眈眈隨時可能沖出來把陳乃清帶走,他卻什么也做不了。而此時的病房里,陳乃清迎來了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探望者——消失許久的季南喬,還有他身后的宋晏。“乃清…”季南喬一副極度愧疚的樣子,一進房門就紅了眼眶,“對不起…”他幾乎要撲過去,卻被身后的男人往回扯了一把,語氣略帶威脅:“季南喬!”季南喬用力把宋晏推開,忍無可忍般壓低聲音道:“滾出去,你答應(yīng)我的?!?/br>宋晏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朝陳乃清說道:“乃清,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說完又看了眼季南喬,才不緊不慢地出了門。陳乃清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擔心地問:“南喬,你沒事吧?”季南喬身上被標記的信息素非常濃烈,和門外的男人一樣霸道,給人生人勿近的壓迫感。季南喬眼神暗淡,說道:“我沒事?!?/br>那晚和燕錚分別后,陳乃清第二天就打電話跟燕國棟說了他和季南喬在一起并打算標記的事。燕國棟雖驚訝不已,也暗暗不屑于陳乃清的換人速度,但畢竟和季家正交往密切,以后指不定和陳乃清會變成什么剪不斷的關(guān)系,稍一思慮便答應(yīng)了。后來問起季振風,對方竟然一無所知,唉聲嘆氣了一番大兒子的不省心,但對這事的態(tài)度卻顯出幾分驚喜來,他就更沒話說,把心思放回燕錚和季游的婚事上了。而陳乃清和季南喬做了約定,卻各自心事重重,說是未來的伴侶更像走投無路的戰(zhàn)友。本來宋晏是不會知道這事的,他跟兩人的交際圈沒什么交叉,等陳乃清發(fā)情期一到,兩人完成標記,也就沒他什么事了,陳乃清還特地跟宋溫暖強調(diào)了保密的事,宋溫暖雖然不懂,但肯定是可靠的。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