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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珩臉色更陰沉了些。他的臉色本就蒼白,此時帶著點潮紅,更顯得妖異。顧廷恩沒再看他第二眼,冷聲說:“滾?!?/br>陳珩卻笑了,他站起身,慢慢走出去,臨走時,輕輕說了一句:“要是讓人知道你們是害死千百人的罪魁禍首,那會是什么結果。”說罷,他沒回頭,緩緩走了出去。顧廷恩沒有理他。“這是怎么回事?”顧程鳶的父親問道。“別問了,你管不了。”顧爺爺也站了起來,對顧程鳶顫巍巍嘆了口氣道:“我老了,管不了你們年輕人的事了,我也不想管,只是記著,你們平平安安就好。”這話說的情真意切,聽得感情豐富點的人都要掉下眼淚來。顧程鳶父親扶著爺爺走出去,留下幾個人,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顧廷恩’坐下,說:“叫我顧廷就行?!?/br>“那是叫另一個顧恩?”這方法不錯,楚寒生樂了。“嗯?!鳖櫷]有繼續(xù)這個話題的意思,自顧自說:“我收到了那封信,你們應該知道怎么回事吧。”就是有關門的信,幾人都知道。“我收到了一個故人留下的信息,若無意外,就與此事有關?!鳖櫷⑻痤^,瞧了清寂一眼,說:“是你師父?!?/br>清寂屏住呼吸。“這門的事,說與顧家有關,也有那么幾分關系?!彼f:“在大哥決定以祭祖補充靈氣之前,這門的雛形已經(jīng)有了,顧家不過將計就計,占了點便宜而已。只是你師父一直放不下,想著要補好這個口子?!?/br>清寂的師父突然失蹤,要她來現(xiàn)世找一個師伯,想來是不太妙了。“我打算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他點了點羅非和袁之川:“你們要和我一起來嗎?”楚寒生:“我們是警察,怎么不先考慮我們?”顧廷瞥他一眼:“你得帶我家的孩子。”楚寒生啞然。清寂無措的看了看羅非和袁之川,袁之川沉默了一會兒,想到,這事和自家小姑娘的師父有關系,她是非去不可了。自己在哪找死也是個找,不如跟他過去,沒準還能把這東西解決了,就也點了下頭。只剩一個羅非。照認識他的人對他的理解,他應該會說誰愛去誰去和我有什么關系,卻沒想到,羅非緩緩點了個頭。第37章村莊1顧廷說的這個地方,羅非居然知道,這是讓他沒想到的。更讓人沒想到的時候,這個地方還與他關系匪淺。“我小時候被拐賣過,我的養(yǎng)父母就是這個村子的人?!彼f。在他與其他幾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可以想見的,他們都是一副“……”的表情。他們現(xiàn)在正在去往這個村子的路上。這是一個窮到十人中九人沒聽說過,剩下一人聽了就會皺起眉頭的地方。與外界唯一的交通渠道是一班公交車,公交站到村子還要走半小時的路程。清寂姑娘問他:“后來呢?”完全是可以想見的,羅非完全不像是在這種小村莊里長大的人。“后來我的養(yǎng)父母過世了,親戚不愿意養(yǎng),想起來我是一個被拐兒童,就報警了?!彼Z氣一如往常,不帶什么波瀾,就像是中午說起要吃一碗什么面?!拔业挠H生父母找到我之后,我就回家了?!?/br>“節(jié)哀?”袁之川說。“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彼f道。雖然從他臉上看不出什么,但袁之川還是覺得,他的內(nèi)心絕不像現(xiàn)在這樣平靜。在正常的情況下,羅非絕對不會與他們說起自己的事,他們認識這么長時間,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羅非不是會說起什么指望別人同情或憐憫的人,他不需要這種東西,從某種角度說,別人的同情與憐憫是使他再厭惡不過的東西。幾個人慢慢走著,到了這個村子的入口。與大多數(shù)破敗的村莊類似,這里的年輕人多數(shù)已經(jīng)出去打工,各謀生路去了。村子里僅剩下年邁的老人,坐在屋子門口曬著太陽。一只老貓跑過,瞇成一條線的貓眼里面閃著冷漠的光,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他們一眼。他嘴里的老鼠倒是掙扎了兩下,只是再難逃生。顧廷熟門熟路的找到一座老房子,沖著門口的老人說:“住宿?!?/br>老頭沒說什么,領著他們到了屋子里。顧廷是在網(wǎng)上知道這個住處的。這里離一個景區(qū)不遠,景區(qū)是一片不全開放的原始森林,偶爾有想要不知死活的驢友會從這里經(jīng)過,進入官方不許進入的森林探險。老頭這里,就是他們的攻略中最適合居住的地方之一。幾個人進去把行李放下——也沒什么東西,不過一人一個背包,里面兩三套換洗衣服。清寂問他:“現(xiàn)在要去哪里找我?guī)煾???/br>顧廷語氣有點懶散:“你師父沒留下什么話,只說了他在這里?!?/br>“這要怎么找?”袁之川無奈:“等著?”“如果說不對的地方,我倒知道一處?!绷_非道:“村子的公共墓地后面有……”哐。老頭端著四個茶杯,看起來是要進來給他們送水。聽見羅非的話,他不知道怎么,一失手把整個托盤帶著茶杯摔了個粉碎。“你們是什么人?”他好像很久不說話了,聲音沙啞。他顫抖著聲音說:“你們想干什么?”很好,不用套話了,線索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幾個人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確定誰來套話,話要怎么說,就聽見羅非平靜說道:“我回來看看我媽。她叫趙曉娥,你還記得嗎?”“看什么看!她死干凈了!魂飛魄散了!”老頭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就算有人欠她的,也都還干凈了!”“真的?”羅非冷笑:“你不是還活著嗎?算什么還干凈了,這個村子里有一只老鼠是干凈的?”老頭呆愣兩秒,沖到門口抄起一根掃把,大聲說:“滾滾滾,都滾!”話音未落,羅非出手如電,在他額頭上輕點了一下。老頭目光呆滯,昏了過去。“喲,看起來里面還有點什么?!鳖櫷撞缴锨?,翻開老頭煩人眼皮看了眼,口中嘖嘖兩聲:“下手還挺重。好不容易有條線索,你這么對他干嘛。”“不好意思,沒忍住?!绷_非說。在幾人看來,羅非現(xiàn)在實在是不太正常。袁之川正準備打個哈哈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就看見羅非幾步上前,咬破手指,在老頭額頭頂上畫了道什么符——袁之川攔住他:“別,他撐不住。”羅非看他緊張的樣子,卻說:“別緊張,我不會讓他死?!?/br>這是一道抽取記憶的符篆,算是陰狠的手段了。但羅非確實沒說錯,他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