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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鈴,預(yù)示著晚宴開始。仆從們有條不紊得上著餐前酒與點心,透明清冽的酒在玻璃杯中卷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所有人都將視線投注到主位之上,于是黛西的雙眼終于能完整凝注到那個光輝耀眼的男人。“祝我們歡聚一堂?!彼e著酒杯。“祝我們歡聚一堂?!彼腥伺e起酒杯,然后一飲而盡。他金褐色的短發(fā)向后梳起,并未整齊光滑一絲不茍,而是略微松散隨意,露出飽滿優(yōu)美的額。高挺的鼻梁,淺薄的雙唇,弧線完美的下巴,他的眼睛深邃而神秘,仿佛沉謐的夜色般靜美又寂清的色調(diào),太過的藍,以至于叫藍中蘊沉著墨色。這是神話中神祇的顏貌,溫柔而淡泊,冷漠又禁欲,截然相反的感官相互摻雜在一起,卻沒有任何違和。就像他的聲音般,如絲絨般柔軟細膩,緩如曠野中的風琴聲,卻沉謐得叫人想到掩埋了無數(shù)故事的海洋。他同樣是一身黑色的禮服西裝,白色的襯衣搭配灰藍色的背心,光滑昂貴的的面料與經(jīng)典的款式,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姿,深藍的領(lǐng)帶上有一枚同色寶石的領(lǐng)帶夾,即使是用餐依然沒有取下他的手套。不久前所見銀月公爵的容色還在腦海不曾褪去,利安德爾先生又為那震撼增添上了新的力度。噢天哪,黛西每看一次都忍不住這樣感嘆,公爵閣下是冰冷的晨曦,可利安德爾先生卻是溫暖的黑夜。作者有話要說: 7.25藍斯:我無處不在。蛇精病,你在希瑞爾面前就不是這個樣!歐石楠是挪威國花,有一個美麗的譯名,叫艾麗卡。當初我構(gòu)思大綱的時候,就想給希瑞爾的白月光取名艾麗卡,后來我仔細揣摩了一下性格與人生,還是給克勞瑞絲取了鮮花之神的名字,把艾麗卡給了公爵夫人。呵呵呵呵呵恭喜你們get到新技能,我當時就是想把古劍完結(jié)再來全力對付這邊的,但古劍寫的太苦逼,生都生不出來,然后就看到有小伙伴跑到其他文底下,留言對我說,大大你快去更新歐石楠啊快去啊!一個兩個的喊得我心都化了……咳咳,于是。(晚娘臉)明天又要去旅游了,開封,去投奔老同學(xué),嗯嗯暑假這種好時光就是要到處跑怎么可以宅在家里呢……那啥啥就隨緣。[小劇場]尤利西斯:我的救贖唐:我的黎明藍斯:我的魔鬼維拉妮卡:我的眼珠奧蘿拉:我的神祇勞倫斯:我的星辰克勞瑞絲:我的戀人尤利/唐/藍斯:……維拉/奧蘿拉/勞倫斯:干的好!藍斯:呵呵(↑↑猜猜看有哪里不對?)第84章客人尤利西斯抵達白色城堡時,正碰上希瑞爾在午睡。在這種時間段上門拜訪哪怕來的是摯友都顯得極為失禮,只不過如今城堡內(nèi)代表公爵出面的最高執(zhí)掌者是管家奈登,這位再清楚不過自家主人的性子,了解貴客與主人之間的關(guān)系,便壓根沒把這失禮當成一回事兒。前去迎接,了解來意,安排招待,一系列流程有條不紊。尤利西斯本來是覺得有些不對,倒不是尷尬,就是轉(zhuǎn)換思路以希瑞爾的身份帶入思考一下,發(fā)現(xiàn)這樣的打攪確實有些煩。原本也打算去洗漱洗漱休整休整,畢竟在法蘭西外籍軍團參與了整個暗營初賽的選拔評估,如今風塵仆仆才剛下飛機——但瞧見克洛恩很是一副熟稔自在的模樣,跳下他頭頂便邁著優(yōu)雅輕巧的步子直直跳上樓拐道進走廊,思緒還沒運轉(zhuǎn)過來身體已經(jīng)渾然不怕得跟著上去了。雕花的木制房門,有樣式特殊的金屬裝飾紋路,或許是光線的問題色調(diào)瞅著略深,但沒想象中的繁復(fù),是一種簡約大氣的低調(diào)奢華。厚重的大門克洛恩爪子一摁就開了,尤利西斯看它頭也不回不緊不快得邁進去,眨巴了一下眼,扭頭望了望神出鬼沒恭敬立在身后不遠處低垂著眼看不出表情的奈登,抬手就推大了門,走進去。一個小型的起居室。金屬吊燈,鑲嵌著寶石的桌幾與椅子,墻框上是色彩鮮麗保存完好的壁畫,一側(cè)是扇打開的小門,可以望見一個略大的廳堂,貼墻擱置著直聳至天花板的弧形大書柜,幾本書重疊放在一架華美搖椅上,想來是正在的,另一側(cè)大概也是門的地方被厚重的綢布簾子遮掩,暗紅色的,上面卷著青銅色的藤蔓,一眼看竟辨不出是花紋還是金屬裝飾。尤利西斯知道這種古老城堡的房間有多復(fù)雜,起居室、書房、衣帽間、盥洗室……一重一重套在一起,他盯著起居室的椅子半晌,還真不敢亂走。隨意揀了把椅子坐下,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奈登已經(jīng)端上茶點,他仰頭正在觀察那些風景的壁畫,剛端起茶杯,垂眼時簾蔓布遮掩的那道門便從里面被推開了,尤利西斯一眼望去,希瑞爾蹙著眉從里面走出來。他身后并不是原以為的臥房,而是一個類似過道的房間,兩邊都是裝飾古董、雕塑與油畫。側(cè)邊還有一扇門,合著,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過道底才是一道看上去與眾不同的門,半開,光線暗淡,理應(yīng)是臥房——簡直是迷宮啊。他心里默默感慨。希瑞爾懷里抱著克洛恩,低頭盯著尤利西斯。那瞬間后者的心臟狂跳得根本停不下來。對于希瑞爾來說,端莊儀態(tài)肅整姿容的習慣早已深入骨髓,王室教育教導(dǎo)出來的對于禮儀都不會有所缺失,而希瑞爾的偏執(zhí)癥又到了一定的限度,要他衣衫不整裝扮凌亂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這比殺了他還難,哪怕是貼身管家奈登,能見著他沒形象的時候也是屈指可數(shù)。尤利西斯曾見過他穿寬松睡袍的模樣,還是那回萊歐克宅邸意外撞見。而且,就算彼時他散了頭發(fā)一身家居,眉眼間的沉靜從不曾變更,冷漠逼人不可直視,可此刻這等眼神朦朧睡意未消、甚至因為大腦混沌辨別不清思緒而蹙起眉表情迷茫的模樣,確實是頭一回。“……尤利?!毕H馉柧従彽馈?/br>克洛恩懶散得窩在他懷中,微微愜意得搖晃著尾巴尖。一路蹲在尤利西斯腦袋上不挪窩,城堡的地面又光可鑒人,此刻四只爪子干干凈凈,瞧著希瑞爾這等龜毛潔癖的人都毫不猶豫將它抱在懷里,可見這貓的受寵程度。尤利西斯的心臟因那一聲名喚涌出股自己都說不清楚的熱流,guntang得似乎要澆開某層一直遮掩著什么的薄膜,他幾乎是懼怕得回避開去,強制性將注意挪到克洛恩的身上。它與它的主人真有著某種程度的神似,優(yōu)雅而沉靜,連查探著周圍時輕描淡寫又不動聲色的情態(tài)都相類。尤利西斯才不肯承認,他如此縱容著克洛恩其實正是出自這頗為相似的影子。希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