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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么說她能進(jìn)決賽?”凱咋舌,“第一輪淘汰就過不了吧。”尤利西斯又把剛才那張圖式拉回來,指給他看:“這一區(qū),薔薇出身的就有三個。個人賽雖然很少有合作,但同一組織的天然就是同盟?!?/br>“你是說……用犧牲個人成績?yōu)榇鷥r把她推上去!”凱一拍腦門,“淘汰賽是積分制的!”他很疑惑,“至于么?這女人有什么特殊價值?”“薔薇似乎是想將她推進(jìn)騎士團?!庇壤魉拱櫭嫉溃半m然側(cè)重在個人賽,但團隊賽也是有參考價值的。她的團隊在后者中定然能取得不錯的成績,而她只要能進(jìn)后半場,憑薔薇的后臺cao作,騎士團有她名額不是難事。至于為什么是她……還在查。”凱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按照他的腦子來分析,該有的信息都有了,生平什么的卻沒說,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查不到。陰影世界多的是沒有過去的人,正如尤利西斯本人一樣。這女人真有意思。凱想著,茉莉,薔薇,到底是怎么回事,薔薇花這么大代價,甚至打破暗營個人賽原有的競爭理念,玩著手段也要將這女人送進(jìn)騎士團的目的……薔薇到底在她身上投了什么籌碼?“等等!這女人哪里惹著你了么,怎么你這樣關(guān)注?”尤利西斯把平板關(guān)了塞回腰后面,拿拎在指頭上搖晃的高腳杯碰了碰扶手:“你知道么,有種直覺,某個人的存在會壞事的直覺。”壞什么事?凱用冒星星的眼神問道——他的直覺也告訴他這里似乎有有意思的玩意兒。尤利西斯對著他假笑了一會兒。無視凱傷心欲絕的眼神,閉上了嘴巴。這兩個人的交談,希瑞爾一直沒插嘴。他也沒將腦袋抬起來,沒有扭頭看尤利西斯。他一直在想先前與查理德的交談。*淘汰賽開場好幾天了,查理德在會場晃一圈找過存在感之后,忙著跟聯(lián)盟談判,閑下來就皺著眉想希瑞爾的那位朋友到底哪里不對。然后某天終于把希瑞爾逮到。“尤利西斯?!毕H馉柧従彽溃拔业呐笥??!?/br>我知道,朋友少所以很看重是吧,查理德默默想。那雙澄黃色的眼一直在他腦海里打轉(zhuǎn),尤利西斯并非那種很英俊的長相,面貌也沒有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人種特點,五官如西方大部分人一般立體,笑起來神情和煦明朗,也根本從外貌上看不出年紀(jì),可查理德始終想不起來到底什么地方叫他一直記掛著。“他是……哪里人?”查理德問。身份大致知道,一個灰道組織的首腦。希瑞爾默默盯著他,說:“我不知道。”互相對視了片刻,查理德強忍著不扶額。好吧,陰影世界很多人沒來歷,但是作為朋友難道真一點都不清楚?不過希瑞爾既然說了不知道,那就是真不知道。他清楚希瑞爾的性子,不想說就不會開口,要他說謊根本沒可能。“我總覺得,我總覺得……我似乎……”查理德緊緊皺著眉,“大概是哪里在見過他?不對。不可能見過,那是什么……”他快被這種說不清楚的感覺逼瘋了。這貨到底想說什么?希瑞爾盯著他看。查理德從頭開始想,到底第一印象的怪異是從哪里開始的。有的時候人總是會有一種錯覺,對于一個陌生人,你在報紙在電視或者某些媒介上一直掃過他,但又從沒投以關(guān)注,當(dāng)你某一天真的與他見面,你總覺得自己以前就見過他。是臉!查理德忽然想到,那種莫名其妙之感是從他的相貌引起的。那么,他的臉到底哪里奇怪?“照片!”查理德一拍大腿,茅塞頓開,“我以前見過一張照片!”“什么照片?”希瑞爾問。驀地想明白就有些興奮:“有些年了,摩納哥親王夫婦的金婚紀(jì)念典禮,當(dāng)時我曾看到過蘇珊娜王妃的那本相冊?!彼聊艘幌?,未經(jīng)主人允許,那種放著私密照片的相冊其實他不該看的,這樣失禮的事說起來都覺得有些難為情,“當(dāng)時是菲碧小公主偷拿了相冊,在花園翻,我與小公主打招呼,正巧看了幾頁照片?!?/br>“尤利西斯的?”希瑞爾微微蹙眉。“不是,是一個女人?!辈槔淼孪胫?,自己都有些懷疑,“他們……很像?”“似乎也不是像,”無論是相貌還是神韻都不相似,但他為什么偏偏就將兩個人聯(lián)系起來了呢?查理德又思索了一會兒,“是那雙眼睛!”明澄如琥珀一般,只不過一個黃得淡些,一個黃得帶著水藍(lán)。“照片里的女人是什么樣子?”希瑞爾忽然道。感覺是不重要的東西,于是就直接描述了:“似乎是花園,柵欄里圍著白色與黃色的玫瑰,柵欄外是矢車菊與勿忘我,她坐在一個木長椅上看著鏡頭笑,穿著條淺綠色的長裙,不是很美,但有一種過目難忘的氣質(zhì),像是攙和著悲傷跟感恩?噢脖子上掛著個十字架,漆白的?!?/br>查理德把哽在腦袋里的結(jié)解開之后就分外神清氣爽,把這玩意兒拋開就全身心投入談判中。希瑞爾梗住了。一個跟尤利西斯有類似眼睛的女人。蘇珊娜王妃相冊中的女人。他的摯友來歷是迷,就連他都不曾探知到一分。他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克洛恩吃得太撐,在外面沿復(fù)古的柵欄散步消食。整一幢建筑是頗為現(xiàn)代化的別墅,后面一大塊都是花園與臨時住宅。柵欄有一根一根豎起的木樁,它在上面一跳一跳,玩得頗愉快。主場區(qū)域在另一邊,里面有各種設(shè)施與訓(xùn)練場所。如此龐大的地域在短期內(nèi)構(gòu)造得這樣完善,意味著很多東西其實都是從別處搬來的,不過花的代價倒也是不會少??寺宥髦烙行┑胤侥苋?,有些不能去——雖然躍躍欲試得很想跟某些人類打上一場,但它很好得克制住了這種欲望,而且吃太飽其實不太想動,也不太想琢磨什么。它出來,希瑞爾跟尤利西斯竟也無比放心。兇獸之名已經(jīng)廣為流傳,與其擔(dān)心它會不會受傷,還不如擔(dān)心它會怎么傷人。克洛恩忽然停下來,一方面是因為柵欄到拐彎的地方了,一方面是因為它看到一個人。克洛恩晃了晃尾巴尖。那個男人站在花圃邊,正在看一叢開得很好的紅玫瑰。似乎注意到來自別處的視線,扭過頭來看了眼。那個男人笑了笑。克洛恩扣緊爪子,它的姿態(tài)依然是氣定神閑的,純澈的藍(lán)眼打量人時一貫的意味深長,可幾乎是在它躬下身的剎那,一把槍驀地瞄準(zhǔn)了它。一人一貓僵持著半天。貓晃了晃尾巴尖,男人又笑了。克洛恩慢慢挺直身軀,索性坐了下來,歪著腦袋,一邊晃著尾巴尖,一邊看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