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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了怕您累著嗎?” 娘兒兩個說笑著,已經(jīng)擺上了晚飯。雖然家境還算富裕,可吃得也是粗茶淡飯。 甜白瓷的盤子里盛著滿滿的黑乎乎的豆瓣醬,一沓子大蔥青翠欲滴地碼在碟子里,旁邊竹編的笸籮里是幾張噴香焦黃的煎餅。 還有一大海碗的白米稀飯,幾樣小菜。 采薇陪著賈氏吃起來,只覺得大蔥蘸醬就稀飯,越吃越香。 賈氏望著開懷大吃的女兒,不住地點頭,眼睛里是掩不住的慈愛,“哎呀,慢點兒吃,多的是!姑娘家家的一點兒樣子都沒有?” “母親想讓我是個什么樣子?我又不是那大家閨秀,用得著扭扭捏捏的嗎?”穆采薇嘴里含了一口煎餅,嗚嚕不清地說著。 咽下了那口煎餅,又喝了一大口的稀粥,她才騰出嗓子問賈氏,“娘,明兒個我也跟你到果園里去好不好?” 賈氏一聽就放下了筷子,豎眉盯了她一眼,道:“我說你今兒個怎么這般殷勤?原來在這兒等著呢?!?/br> 穆采薇臉不紅心不跳地嘿嘿笑,“娘,我成日里在家都快憋死了,您就讓我出去透透氣吧。您看我能吃能喝能睡的,再不出去散散,可就成了肥豬了,這樣還怎么嫁人啊?” 為了讓賈氏繳械投降,她使出了殺手锏。 當(dāng)母親的哪一個不想讓女兒嫁給好人家的?自然最在意女兒的身材了。 賈氏拿起筷子點著她額頭,“什么嫁人不嫁人的?這也是一個姑娘家能說得出口的?真不害臊!” “在娘面前我害什么臊???”穆采薇涎皮賴臉地放下筷子,就攀上賈氏的肩頭,“好娘親,您就答應(yīng)了吧?” 賈氏被她纏得無法,只好點頭,“也沒見這么大的人還這么粘人,將來可怎么嫁得出去?”目光柔和地灑在采薇身上,伸出手摩挲著她的肩頭。 “那我叫上春妮和艷紅?!蹦虏赊泵Σ坏卮饝?yīng)著,又提出自己的條件。 誰知賈氏頓時拉下了臉,“是不是春妮和艷紅那兩個小蹄子慫恿你的?我就知道那兩個丫頭成天沒個正行,男不男女不女的,丫頭家家的練什么拳術(shù)?” “娘!”采薇嬌嗔了一聲,“人家沒娘的孩子你不可憐就罷了,何必還這么說人家?丫頭家的練練拳術(shù)怎么了?還能防身呢?” 要是有這樣兩個人護(hù)著自己,到時候也不至于吃虧! 她打著如意算盤,鐵了心想拉攏這兩個人。 賈氏哪里知道,只是憤憤地拍了她一下,“真是胳膊肘子朝外拐,我還沒說什么呢,就向著人家!” “那娘到底答不答應(yīng)呢?”穆采薇繼續(xù)當(dāng)小女孩兒鬧騰著賈氏。 “罷了罷了,我要是不答應(yīng)你還不得把我這身骨頭給晃散架了?”賈氏笑著嗔道。 穆采薇就吧唧一聲親在賈氏的腮上,“娘最疼我了?!?/br> 逗得賈氏白了她一眼,咯咯地笑了。 第4章 第二日一大早,賈氏就帶了采薇和春妮姐妹兩個坐了車到郊外的果園去了。 這片果園占地十幾畝,里頭種著蘋果、梨樹、山楂、柿樹等北方常見的果樹。 此時這些果樹都揚了花,正掛果,酸酸甜甜的果子最愛招蟲子和鳥兒。 這幾天,賈氏帶著仆婦一直忙著捉蟲子、打鳥兒,一天下來,累得胳膊酸疼,可第二日,那蟲子、鳥兒還是層出不窮。 下了車,跟著賈氏進(jìn)了果園,穆采薇細(xì)細(xì)地打量。 她本就是個學(xué)農(nóng)的,一見了這些樹木,自然來了興趣。 只是據(jù)她觀察,此時的果子雖然沒長成,但是也實在是太小。那蘋果青綠青綠的,看樣子就算是熟透了也不見得好吃。 梨子更是小,還是那些老品種的厚皮梨子,吃起來水分不多也不怎么甜,還刮得嗓子難受。 看來,她得給她家的果樹改造一下了。只是目前已經(jīng)掛了果,嫁接是來不及了,只能從形狀上下手了。 正思量著,就聽賈氏和仆婦們嘆氣,“好不容易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誰知道蟲子多,咬得果子上到處是疤,賣相不好?!?/br> “誰說不是?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老一輩人不就這樣種的?”一個老成的仆婦也苦著臉盯著樹上的果子看。 采薇聽了心中一動,大聲接道:“這有什么可愁的?在果子上套上一個小紗袋不就成了?既能防了蟲子咬,又能曬到日頭,一舉兩得!” 說完,就見賈氏和仆婦們愣在那里。 她心里咯噔一響,莫非自己這個方法太先進(jìn),這些古人接受不了?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見賈氏一拍大腿,“哎呀,真是好主意,我們怎么沒想到?” 一旁就有仆婦湊趣兒,“我們沒讀過書識過字,哪里比得上姑娘這份聰慧?太太前些日子還說姑娘調(diào)皮呢,看看,姑娘比誰都厲害!” 雖然帶著明顯的恭維,可賈氏聽了還是忍不住樂滋滋地看了采薇一眼,這讓采薇松了一口氣。 賈氏就吩咐跟來的一個仆婦,“我記得庫里還有幾匹白紗軟布,白放在那兒也霉?fàn)€了。你去找出來,再帶些針線來,我們今兒就做這個?!?/br> 仆婦答應(yīng)一聲去了,這里,眾人就圍著采薇七嘴八舌地夸起來,直把采薇夸成了一朵花兒。 仆婦把白紗和針線拿來,賈氏分派了一下,一眾人都坐在果園深處的草棚里做起了針線活兒。 人多手快,到晌午的時候,就做了不下一百多個。賈氏又指揮著大家給果子套上。 她在一邊看著笑道:“再過幾天我們就不用每日里來捉蟲子趕鳥兒了,我也該享享懶福了?!?/br> 仆婦們都跟著笑,賈氏就讓人從車上拿下了從家里帶來的干糧和水,她們談笑著,吃喝著,愜意無比。 眾人吃得正當(dāng)興頭,小墜子忽然站起身來,神神叨叨地看著外頭,“太太,姑娘,你們聽聽,怎么好像有什么聲響?” 大家都被她這話嚇了一跳,仆婦們紛紛抱怨,“你這死丫頭,大家正吃得香,你別裝神弄鬼的,嚇唬誰呢?!?/br> “就是,大晌午的,又這么熱的天兒,誰肯到這里來?” “果子還小,就是賊也懶得偷!你沒看太太都沒讓咱們家的老蒼頭來看著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