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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多少天都見不到你,憑什么一進門就打我?” 正在氣頭上的穆時藍哪里聽得進去她的質問,不由高聲罵道:“我打你怎么了?我還要休了你呢。你看看你成日干的什么好事兒?是不是腰包里鼓了就不把這個家放在眼里了?” 穆采薇聽得是一頭霧水,勸又不敢勸,她一個當女兒的,父母吵架她只有躲開的份兒。 可是她怕她躲出去,賈氏會吃虧,更弄不懂穆時藍為何要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只能借著安慰賈氏留了下來。 穆時藍也沒有要避著女兒的意思,當著她的面,數落賈氏的不是,也讓女兒學學,省得她什么不懂到了婆家那兒讓人笑話! 賈氏本就是個潑辣的性子,哪里吃過這樣的虧,頓時就去翻剪刀找繩子要死要活起來。 穆時藍更加生氣,一把扯住她就往地上狠狠地推去,“沒見過世面的,想給大哥大嫂添堵是不是?要死死外頭去!” 這話說得狠了,穆采薇再也聽不下去,忙上前拉扯著他,哭道:“爹,您這是怎么了?娘縱然有再多的不是,您說她幾句都使得,可不能動手啊。娘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家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哪一點不是娘在cao持?沒有娘這么cao勞,您能安安心心在京里讀書中舉嗎?” 一句話,戳中了賈氏的傷心處,她癱軟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地哭起來。 老婆哭女兒喊,穆時藍心里更是堵得跟什么似的,從盛氏那里憋了一肚子氣回來,本就是想找個地方撒出來的。 如今被女兒搶白了幾句,他反駁不出話來,氣得跳腳指著穆采薇罵道:“反了反了,都是你娘慣得。你大伯母說得對,若不是你娘,你也不會成日往外頭跑,連帶著你姐妹的名聲也跟著受牽連。早知道如此,就不讓你們進京了。真是鄉(xiāng)下土包子,能生出什么好女兒來!” 穆采薇正哭著,聽了穆時藍這番話,心中不覺有些明白了。 怪道她爹一進門就下了這樣的狠手,原來有人背后挑唆。 也不知道盛氏說了什么,竟然讓穆時藍這樣生氣。 不過聽話聽音,他這話里分明是對她們娘倆外出不滿,只是她們娘倆何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來,盛氏就這么在背后添油加醋地放火? 她冷冷一笑,扶著賈氏站起來,眼睛卻不想看穆時藍那張因為盛怒猙獰的臉。 賈氏雖然不是出身名門,可打小兒就在外頭歷練過,什么陣仗沒見過?一聽穆時藍這話,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盛氏在背后下的蛆。 她拿帕子擦干了淚,對著穆時藍就一口啐去:“我說你怎么就跟瘋了似的,拿老婆孩子出起氣來了?原來是你那好大哥好大嫂挑撥的?我們這就搬出去,不住在這兒了,看他們還有什么話說?” 賈氏也是個有骨氣的,本來就不想看著盛氏的冷臉子在這兒住下去了,剛才還和采薇合計想買所小小宅院的,此時遇到了這事兒,更巴不得趕緊搬走。 穆時藍打了賈氏之后,心里也有些后怕,這婆娘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貨,萬一跟他鬧開了可怎么是好?住在大哥大嫂這兒,不是讓人家為難嗎? 聽賈氏說要搬出去,他哪里還能忍得??? 當即就面對面地和賈氏對罵起來:“要想搬出去除非你死!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大哥大嫂哪點兒對不起你們了,就這么口口聲聲地想走?你搬出去大嫂還怎么做人?” 賈氏也不撒潑打滾了,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望著那個她苦苦盼了兩年的男人! 這個男人,眉眼還是那般俊朗,輪廓還是那般熟悉,只是她感覺他好像變了,變得不再是從前那個溫文爾雅的人了。 從前的那個鄉(xiāng)下少年,總是憨厚地笑著,總是跟在她身后說著甜蜜的話。 進了京之后,他住在大哥大嫂這兒,一個活脫脫的人,怎么竟然能夠變了呢? 她實在是弄不明白。 咽下心中的酸楚和委屈,她平靜地對穆時藍說道:“這個家,我是搬定了。你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我是一天都不想在這里住下了。你要是不想走,你就留下好了?!?/br> 她是個堅強的女子,哭也哭過,鬧也鬧過,但是不會一根筋走到底。 分明就是盛氏挑唆的,若是再待下去,還有什么意思呢?人家正眼都不看她們娘們兒,巴不得她們走呢。 可是穆時藍這幾年,時時刻刻被大哥大嫂照顧著,只覺得長兄如父長嫂如母那說法一點兒都不假。再加上盛氏把自己的遠房表妹給了他,眼看著就要生了,他指望著這一胎能一舉得男呢。 賈氏這話,簡直就是……就是大逆不道! 他氣得一拍桌子,哐當一聲震得桌上茶盞茶壺都跳得老高。 心內的火突突地往外冒,兀自不歇,他不由暗恨:自己當初怎么就娶了這么個婆娘呢。 怪不得大嫂常說,這小戶人家出來的女兒,到底不行,見識短,眼皮子淺,上不得臺面。 看看這新娶的外室,每日回去都是噓寒問暖的,溫聲細語的,哪里像這個潑辣貨? 他對賈氏感到深深地失望,見她一臉的冷靜,不由恨聲指著她,不停地點頭,“好,好,你要是敢這么做,我就一定會休了你?!?/br> “休我?憑什么休我?”賈氏冷笑著反問。才剛見面,他就要休了她,她的心里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就憑你生不出兒子,讓我無后!”穆時藍幾乎是瞪著眼在說著。 第39章 賈氏只覺得自己腦子嗡的一聲響了一下,旋即,身子就搖晃起來。 沒有兒子,這是她多年來的傷痛。 生采薇的時候,她傷了身子,后來又懷過一胎,可到底沒有留住。 好不容等身子調養(yǎng)得差不多了,穆時藍又進京讀書趕考去了。 如今,他專揀她的痛處戳,分明是鐵了心的。 “夫君,”賈氏的氣勢軟了下來,淚流滿面,“生不出兒子固然是我的錯,可我們也不是沒有可能啊。我們都還不老,再過兩年,還能生出來的?!?/br> 當著女兒的面,他們就這么急切切地說起了生兒子的事兒。 穆采薇只覺得內心里一陣深深的悲哀。這古代的婦人,單是這一條,就足夠自己在婆家和夫君面前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