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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甘心。如果能從其他方面給錢潛定罪,盡量不驚動那些人……葉南期還在思考,肩上驀地一沉,被吵醒的沈度湊了過來,下巴擱他肩上,說話時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他的脖頸,癢得不行。“錢潛的罪證嗎?還真不少。”沈度道,“李警官,稍后請注意查收一下,有些你需要花點時間而且還不方便查的東西,我托人查到了。先把錢潛關(guān)著,慢慢問?!?/br>葉南期一怔,尚來不及思考沈度什么時候開始查錢潛的,沈度湊在他的手機旁,繼續(xù)道:“不過得多派點人守著,錢潛知道的應該不少,對方要是下死手就不好了?!?/br>李恒然也愣了一下,稍作遲疑,便應了聲,讓葉南期萬事小心,隨即掛了電話。葉南期:“……”沈度得寸進尺地伸手抱住葉南期的腰。一旦弄清楚自己是真的喜歡這個人后,任何一點親昵地接觸都仿佛變了味道。像是一罐蜂蜜。沈度抱著葉南期想,可惜這罐子密封過頭,想嘗嘗里面的蜜不是件簡單的事。葉南期低下頭,拉開他的手,皺眉道:“你不用上班?”“今天周六?!鄙蚨纫膊幌肴敲?,順勢放開,看他走進浴室,躺回床上。他得去見見姜沅予,先確定一下他弄錯沒有。而且……以葉南期那種別人進一步他就退一步的性格,他最好別逼得太緊,讓葉南期知道他的感情了,說不定立馬就會提離婚。沈度思考完畢,和葉南期一起吃了早飯,打電話給姜沅予。運氣不錯,姜沅予剛好殺青回來,待會兒就能見面。看沈度出了門,葉南期和薛向榆聯(lián)系了一下,詢問薛景山的情況。薛向榆漫不經(jīng)心道:“薛景山?我二伯的兒子,虛偽得很,看誰都笑著,冷不丁就能給你捅刀。我小時候被他從四樓推下去,幸好命大,沒瘸沒死。”葉南期道:“你能看看他腿上有胎記沒嗎?”“我又不是變態(tài)?!毖ο蛴茑托?,“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張口就讓人脫褲子?!?/br>葉南期:“……”在家里等著也沒事,葉南期心里不太定,去了趟警局。刑偵大隊里正忙著,等了會兒李恒然才抽出空,拍了拍葉南期的肩膀:“你老公可以的,不知道從哪兒扒出錢潛的一堆黑歷史。聚眾吸/毒、參與地下洗錢,這兩項夠他吃的。要去看看他嗎?”葉南期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錢潛在審訊室里坐著,昨天葉南期發(fā)了狂,好在存著一絲理智,沒往死里打,除了差點被掐死,錢潛最大的傷就是被葉南期用床頭的臺燈砸破的額角。看到葉南期進來,錢潛冷笑一聲,沒吱聲,只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婊/子。葉南期冷冷地看著他,沒被激怒。昨天兩人的對話如今擺出來只能說是空口無憑,況且就算他找到東西錄了音,沒有其他證據(jù)也沒用,這是一場長久的斗爭,他不能再自亂陣腳。李恒然側(cè)頭道:“想說什么嗎?”葉南期想了想,點點頭,湊到錢潛身邊,低下頭,在他耳旁輕輕道:“你們都要償命的。”離開警局前,李恒然想到他這次擅自和錢潛接觸,忍不住又反復叮囑了幾句。葉南期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乖乖點頭,驅(qū)車準備回家時,想起沈mama的生日快到了,想去買禮物。大概是所謂緣分天注定,他不經(jīng)意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了街道對面的沈度和姜沅予。姜沅予全副武裝著,擔心被狗仔發(fā)現(xiàn),先上了車,沈度站在車邊,臉上帶著淡淡的和煦笑意,低下頭似乎在說什么,半晌紳士地替姜沅予關(guān)上車門,看起來心情不錯。葉南期微微發(fā)怔,后面的車不耐煩地按起喇叭,他才驚醒,逃離般趕緊離開。隔了這么久,他才又想起來,他和沈度曾經(jīng)是情敵,他已經(jīng)放下了姜沅予,沈度卻還喜歡著人家。雖然沈度喜歡誰都無所謂,但是親眼看到,葉南期還是莫名地被針扎了似的,說不上是難過還是失落,亦或是慶幸。沈度待人好太有迷惑性了。那種千依百順、細心呵護的態(tài)度,要不是又看到他和姜沅予待在一塊的樣子,葉南期都會以為沈度是看上他了。沈度看上我了?葉南期想著想著,啞然失笑,暗想沈度看上他的可能性,跟他看上沈度的可能性一樣,這么天方夜譚的事,他居然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離婚是必須離的,這兩天就可以托律師起草離婚協(xié)議,等過了沈mama的生日就可以提了。他空身來到沈家,空身離開,也沒什么問題。葉南期是“想通”了,沈度和姜沅予見了一面,也想通了。他看著姜沅予,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覺了。當初會心動,是因為回國時看到姜沅予的那個扮相。仔細想想,那個扮相和葉南期也很相似。他是真的……真的喜歡葉南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或許從很久以前,他還以為自己仇視葉南期時,就喜歡他了,喜歡得不知所措。心情大好的沈總想趕緊回去看看姓葉的家養(yǎng)貓,結(jié)果回家沒看到人,郁悶地壓制住打電話詢問的心思,下午葉南期終于回來了,卻跟沒見到他似的,直接往樓上走。沈度過去攔住他,迎上葉南期帶笑卻沒什么感情的眼神,他大腦當機了一下,問:“去哪兒了?吃飯了嗎?”葉南期含笑點頭:“吃了,不勞沈總cao心。”沈度看到他的假笑就瘆得慌,認真回憶了一下自己究竟怎么得罪他了,最后選擇打電話給趙生求助。趙生喲了聲:“不知道是誰前一陣還讓我少管閑事,不要多事呢?!?/br>沈度:“……”“沈度,我就說我火眼金睛,還看不出你看上誰了?信誓坦坦地說著不喜歡人家,瞧你那快把他供起來的勁兒,悔悟了?臉疼不?”沈度道:“你的嘴越來越欠了。”“犯不著威脅我,老早不怕被你揍了。嘴欠我是跟誰學的?。俊?/br>趙生難得回趟公司,在辦公室里坐著,不想看報表,實在閑得慌,突然發(fā)現(xiàn)沈度的熱鬧,興奮得坐不住,咔嚓咔嚓啃著薯片,道:“嫂子那性格我也看出來了,得溫水煮青蛙——哦對了,你們倆小時候不對付是吧?真可惜那時候我在國外沒回來看你們倆鬧騰……接著說,而且嫂子還喜歡那個姜小鮮rou吧,新仇舊恨呢,人家討厭著你,你別一上去就說喜歡啊,換我,我的情敵加老冤家給我說這話,我會請他去看精神科?!?/br>沈度:“……”沈總順風順水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扎心”。趙生風流史不少,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