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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期頓時心領(lǐng)神會,略微一頓,又想推開他。他喜歡沈度嗎?答案是確定的。但是葉南期分不清自己的喜歡,有幾分是真的。沈度對他太好了,幾乎填滿了他多年來從未體驗過的感情空缺。在他還沒察覺時,感到疲憊不堪了,能安穩(wěn)入睡的,也只有沈度身側(cè)。沈度于他像什么?可以停泊的港灣,一束……光?在黑暗中摸索爬行、摔得頭破血流的人,看到一束光,依賴驚喜的心情肯定大過喜歡。沈度察覺到葉南期的退卻,皺著眉把他拽回來,仗著比他小兩歲,心安理得地撒嬌,耍賴靠在他肩上,低聲道:“寶貝兒,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你要始亂終棄嗎?”葉南期看著沈度緊扣在自己腰上的手,一時有些迷茫。沈度在他心里確實很重要。那他對沈度,到底是感激依賴多一點,還是喜歡多一點?葉南期活了二十多年,從未有過真正喜歡他人的經(jīng)歷。想起沈度時,心情會好,這就是喜歡?或者只是單純的依賴?如果是后者,沈度那么純粹地喜歡著他,他用這種心情來回應(yīng),簡直玷污了沈度的喜歡,配不上那份感情。如果是前者……如果是喜歡的話……葉南期轉(zhuǎn)頭沉默地看著沈度,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他不會再逃避。但現(xiàn)在,他需要分清楚感激、依賴和喜歡。車停在了沈度在本市其他的房子前。到地兒了,沈度才把搜出來的兩個竊聽器丟給司機(jī),示意他去處理。這是個高級小區(qū),保密性很高,后面跟來的車進(jìn)不來,在外面游走片刻,返回交差。進(jìn)屋時,葉南期已經(jīng)收拾好了心情,左右看看,挑眉道:“沒聽說過你還有這么個住處,屋里不會藏著只金絲雀吧?”沈度看他這樣就想咬一口,悠悠道:“我的金絲雀,不就在我面前嗎?”葉南期笑得和善:“我不是小野貓嗎?”沈度:“……”“我還欠教訓(xùn),沈總會喂飽我?”沈度怕被家貓一爪子撓花臉,糾正道:“是家貓,欠教訓(xùn)的是我。乖,以后會喂飽你的?!?/br>葉南期的臉皮沒他厚,不能淡定自若地討論這種話題,啞了啞,踹他一腳,坐到沙發(fā)上,輕咳一聲:“先說正事?!?/br>被攪和了一下,正事不知道從何說起,葉南期想了想,選擇先聯(lián)系李恒然。李恒然很快接了電話,背景音略微嘈雜。過了會兒,才找到個安靜的地方,開了口:“人救下來了,綁匪也抓到了。陳醫(yī)生受了點驚嚇,不過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現(xiàn)在在醫(yī)院接受檢查?!?/br>明明是好事,他的語氣卻沉沉的,葉南期抬頭看了看沈度,按了免提。“李隊,發(fā)生了什么?”李恒然沉默片刻,艱澀地開口:“在工廠里解救人質(zhì)時,對方開了槍。對方熟悉地形,有人繞到背后開冷槍……燕子給我擋了,幸好沒有生命危險。南期,你不能理解,在燕子中槍前,我還在懷疑他是不是jian細(xì),和里面的人里應(yīng)外合,否則對方怎么知道我們的部署,差點逃出去?!?/br>懷疑過命交情的兄弟是件很痛苦的事,在這種煎熬中,兄弟還為自己受了傷,李恒然一時精神恍惚,在懷疑自我的邊緣徘徊不定。葉南期之前也有過因為薛向榆的一番話心緒不寧、質(zhì)疑沈度的經(jīng)歷,多少也能理解,低聲開解了李恒然幾句,最后道:“李隊,您是警察,應(yīng)該比我清楚,有時候眼見并非為實,正常不過的邏輯推理,也會有比不過直覺的時候?!?/br>李恒然輕輕嘆了口氣,嗯了一聲,掛了電話。葉南期把玩了會兒手機(jī),也沒覺得他的話會對李恒然產(chǎn)生多大的影響。很多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令人釋然的,語言沒有那么強大的力量。李恒然和戰(zhàn)友多年的感情,他幫不到什么忙。“待會兒要去看看陳玟嗎?”沈度給熱水加了點蜂蜜,試了試溫度,覺得可以,這才遞給他。葉南期接過,暖了暖依舊微涼的手,點點頭:“之前薛景山的表現(xiàn),你怎么看?”“很熟悉的眼神?!鄙蚨纫徽2徽5乜粗~南期,“我看你時,大概也是這樣的眼神?!?/br>葉南期被他盯得手足無措,掩飾性地小口喝了口水,低聲道:“但你們是完全不一樣的?!?/br>“對,白諭和你也不一樣?!鄙蚨刃α诵?,知道他神經(jīng)繃得緊,不再逼迫他,移開視線,神色若有所思,“薛景山居然喜歡白諭……他們這些人還真會玩,白諭明顯知道薛景山對他的感覺吧?!?/br>葉南期回憶了一下自己搜集的資料,遲疑著道:“但是……薛景山不是直的嗎,我以前查過,他只跟女人有關(guān)系,似乎還挺討厭和男人接觸的?!?/br>“資料是一回事,現(xiàn)實又是一回事,什么都會變的。”沈度托著腮靠在沙發(fā)上,懶懶道,“資料上說以前有個小零爬薛景山的床差點被打死,但是他看白諭的眼神那么不對勁。資料上還說我是性冷淡呢,嘖,我這兒天天盯著你,都要憋死了……”葉南期冷漠地哦了聲:“辛苦一下,繼續(xù)憋著吧。”沈度憂郁地嘆氣:“媳婦兒,你不試試,怎么就知道我活兒差呢?那次真的只是意外,相信我的學(xué)習(xí)水平,我看了不少視頻……”“閉嘴!”葉南期的臉紅成一片,惱羞成怒地把手里的水一口干了,迅速跳過這個話題,“你有沒有覺得,白諭是在幫我們?”白諭的那聲歡迎,似乎認(rèn)可了沈度加入他們。雖然暫時不能深入,但至少是順利地邁出第一步了。沈度道:“應(yīng)該是。他和其他人的感覺不一樣?!?/br>其他人是披著一層光鮮的皮、內(nèi)里卻腐朽得厲害的禽獸,白諭卻至始至終都像一個高高在上、克制著自己一言一行的貴公子。“我還看到了幾個熟人……”沈度歪著頭,嗤笑道,“好幾個比我還能裝的。在外就差變成禁欲標(biāo)桿了,在泳池里浪得……不知道他們家里人知道他浪費了億萬子孫在泳池里,會是什么感受。”葉南期被他說得差點笑出來,搖搖頭道:“這些人……或者說大部分人,他們家里未必就不知道?!?/br>兩人對視一眼,都不說話了。要走完這條路必然是艱辛的。方行遠(yuǎn)當(dāng)初可能受到了葉湄的囑托,現(xiàn)在卻茍且偷生,恐懼被瘋狂報復(fù)。葉南期可以指責(zé)他辜負(fù)了葉湄,卻不能強迫他必須和他站到一條戰(zhàn)線上。沈度沒必要幫他,可是他不僅幫了,還主動跳進(jìn)了泥潭,托著他一起前行。仿佛在脫離這個泥潭前,死也不會松手。葉南期想對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