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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周堯春是臥底”一類的話,虛虛實實的告訴她,他身上的通訊工具只有那兩枚紐扣。薛景山的人可能以為葉南期是傻的,在地鐵里時,目光掃過原驪,毫不停滯。葉南期只能努力配合表演。和原驪討論的計劃是一套,和周堯春提前商量好的則是另一套。葉南期告訴張酩和沈度“已經(jīng)和周警官商量好,等著甕中捉鱉”,不是在安慰他們,而是真的。原驪跟上來的同時,經(jīng)驗豐富的周堯春也帶著人跟著,并且他們有更加穩(wěn)妥的追蹤手段。沈度給葉南期的手鏈。葉南期的目光從十步開外的白諭身上滑過,沈度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周堯春身邊,看著這個局面,眉頭緊擰,抬腳就想走過來,葉南期趕緊道:“不讓你來你還來,現(xiàn)在還想過來?嫌我這兒不夠亂的?原地立正!”說話的聲音略大,動作牽得破開的嘴角發(fā)痛,葉南期舔了舔唇角,嘗到一股血腥味兒。沈度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不太情愿地原地站住了。陳玟站在沈度身后,朝他揚了揚手,示意他放心。薛景山殘余的手下被他一嗓子嚇得更緊張,葉南期神色不改,甚至還笑了笑:“各位,穩(wěn)著點啊,要是走火了,你們老板也沒命給你們發(fā)工資了?!?/br>薛景山努力扭臉看葉南期,眼底滿是憎惡與厭恨,笑容輕蔑:“葉南期,有種就在我脖子上劃一刀,你不是想給你jiejie報仇嗎?”警察從側(cè)門涌入,秩序井然地包圍了這兒,舉槍對著薛景山的人。身在包圍圈的最中間,葉南期依舊淡定,垂眸和薛景山對視,莞爾道:“可惜,我怕你的血臟了我的手。”“你只是膽小怯懦。”薛景山轉(zhuǎn)頭去看白諭,說話時的神情像是惡魔在低語,怨憎又惡毒,“你就是個懦夫而已。說到底你還是自私,當年你為了自己的事記恨葉湄,后來想給她報仇,也只是因為愧疚。親人?你還不如白諭,他還算你半個仇家,殺的可都是欺辱過你jiejie的仇人。你又做什么了?躲在后面,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嘭”的一聲槍響打斷了他的話,也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周堯春眼皮跳了跳,看向白諭,揚了揚手銬:“白家的小少爺,現(xiàn)在就別添亂了。手銬服務了解一下?”白諭冷冷道:“閉嘴?!?/br>周堯春被懟得震驚。在這行干了多年,頭一次看到這么勢單力薄又中氣十足的殺人犯,竟然敢讓警察叔叔閉嘴?然而白諭那聲不是對他的,是對被挾持著還想開口亂人心的薛景山的。薛景山笑得幾乎有點變態(tài):“我就喜歡你這樣子,像是高山雪蓮,一般人碰不著?!?/br>只被他玩弄在股掌間。白諭面無表情。閑扯完了,薛景山突然從兜里摸出個東西:“局面逆轉(zhuǎn)了?英雄要打倒反派了?葉南期,或者那邊那個警察,認識這是什么嗎?我們在這兒待了十幾天,附近埋了不少炸/藥,只要我按下去,‘嘭’的一下,你們都會跟著我上天?!?/br>這兒少說有百余人,還有沈度周堯春陳玟等人……葉南期的臉色一變,立刻伸手想奪那個控制器,手上的勁道一松,薛景山卻忽然笑著松了手。糟了!葉南期心知中計,再想鉗制住薛景山時已經(jīng)晚了。之前就查到薛景山是個深藏不露的練家子,狠狠一蹬腳,踹在他的腹上,他剛才被打了一頓,本來就有點頭暈,這下更是暈頭轉(zhuǎn)向,朦朧間只知道自己被大力踢飛起來,撞到墻上,砸到頭,滿口的血腥氣,睜開眼卻什么都看不到,呼吸都呼吸不過來。屏息幾十秒,他才顫抖著呼了口氣。葉南期就在眼前被人如此對待,沈度的神色駭人,理智的弦?guī)缀蹩嚁?,卻被周堯春死死按?。骸皠e動,兄弟……你他媽別動!知道那是你老婆,我們還得想辦法把他救出來,你過去了就是給薛景山送人頭!”話音才落,沈度看到薛景山摸出了槍。葉湄和葉南期,甚至葉宛都是薛景山的心病。他情愿不要葉南期這個人質(zhì),也不想再拖泥帶水,直接殺了他。持槍的手剛抬起來,腕上猛地一陣劇痛,槍啪地落地。之后才有“嘭”的一聲槍響。子彈比聲音還快。薛景山痛得倒退幾步,差點沒站穩(wěn),死死咬著牙,猛地轉(zhuǎn)頭去看白諭。白諭面無表情:“不是我開的?!?/br>沈度把從周堯春那兒奪過的槍扔回去給他,推開他的手,往葉南期跑去。白諭說完卻立刻出了手,抬手對著薛景山就是一槍。薛景山不躲不閃,張開手看著他,像個擁抱的姿勢。那槍打在他的小腿上,他舔了舔唇,臉上還帶著血跡:“……怎么不沖著我的心臟開槍?”沈度沖過來時,薛景山的人槍口一轉(zhuǎn),白諭不知怎么想的,立刻閃身過去,擋在了沈度前面。雖然不一定會打到他,但子彈不長眼,誰知道呢。薛景山紅著眼暴喝:“把槍放下!誰他媽傷到他一分試試!”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放下。葉南期早就從眩暈中回過神,只是站不起來,爬到掩體后躲著,喘著氣兒,看沈度跑到了自己身邊。他滿身的傷,沈度心疼得不知所措,默然摟住他,吻了吻他的眉心:“……寶貝?!?/br>葉南期在廚房里轉(zhuǎn)悠打下手,不小心切到手都被他轟出廚房禁止入內(nèi),就差把刀具掛在天花板讓葉南期夠不著,再掛個“葉南期與寵物犬不得入內(nèi)”的牌子。他捧在心尖尖的人,就被薛景山這么作賤,他還只能看著,痛得呼吸都有點困難。葉南期安撫地摸摸他的臉:“沒事,不疼,一點都不疼。沈小度……他打我的臉了,我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丑?”沈度親吻他的鬢角嘴唇,額頭抵著他的,聲音放得很輕:“沒有。還是顏值前十的南南?!?/br>兩人躲在這兒說話時,白諭又朝薛景山開了一槍。這槍打在右腿上,薛景山的人無所適從,不能朝白諭開槍,那白諭不是擋在警方前,他們就只能任人宰割?白諭毫不在意這些人,走到薛景山面前,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薛景山依舊不躲不閃,他站不住,半跪在地上,仰著頭,迷戀地看著白諭。周堯春連忙開口:“白諭,住手!薛景山是重要嫌犯!”白諭的動作微微一頓,側(cè)過臉,他的眼神早就死寂一片,淺淡冷漠,像是覆著一層終年不解的冰層。對上這個眼神,周堯春的巧舌打了結(jié),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白諭卻沒立刻開槍,目光冷淡地落回到薛景山身上。他的手被沈度一槍打穿,染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