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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的靠過去擁抱,忱軒宥避開,他說,“多年不見,今兒竟然給撞上了,怎么,今天也趕來搜羅年貨?”鄧隴聰指了指遠處的媳婦,他說,“陪她來,搭伴兒湊熱鬧。”忱軒宥把忱守煜拉過去,他說,“今天買年貨,收剩余的來了?”忱守煜看了一眼鄧爺?shù)南眿D,得,不看還好,一看才發(fā)現(xiàn)人家是老同學。都說時光催人老,那看起來不年輕也不再貌美如花的婦人,誰能想到她當年也曾清秀可人,還迷倒無數(shù)個男生競折腰且紛紛獻花追求,偏偏最后卻被吊兒郎當?shù)泥嚑斀o拉入懷中。忱守煜眼里胡花花晃了一把世事難料的詭異,他說,“果然我落后了大半個輩子?!?/br>忱軒宥轉頭看一眼直言不諱的人,他說,“喲,想起人家給你寫的情書了?!?/br>鄧隴聰喂了一聲,“你們當我是稻草人啊?!?/br>忱守煜趕忙轉移話題,他說,“成家立業(yè),也算功成名就,祝福啊?!?/br>鄧隴聰聽聽長相十足氣質的人奉承,他趕緊打出謝謝二字。“你呢,不帶女朋友回家過年嗎,啊,不,應該是老婆了,忱守煜,當年追你的人那么多,不會都被趕走了吧,啊,你怎么還這么清高孤傲?”忱守煜轉頭看一眼默默站在一旁的忱軒宥,忱軒宥說,“他沒有成家。”忱守煜想反駁,你怎么知道我沒成家!三人胡扯了一通,等鄧爺?shù)南眿D回到面前,鄧隴聰說,“回去了,你要搭順風車,有位子,走吧?!?/br>忱軒宥臉色一黑,他說,“跟我回去?!?/br>忱守煜看向遠處的車子,他說,“你數(shù)數(shù)那里站了多少個人。”忱軒宥不知該說什么好,親戚就是親戚,更何況是外婆家的親人。作為男人,肯定要讓女士優(yōu)先,更別說其中的親理人情。忱守煜搭了鄧隴聰?shù)能囎?,好在這一家三口帶了兒子出來,他可以跟小孩子交流以避免老同學重逢的尷尬。鄧隴聰說,“上車吧。”忱守煜也不客氣,他說,“好。”他坐上了后座,打開窗戶,一邊抱著鄧同學的小兒子一邊觀望窗外風景。這四面環(huán)山的村落,車子經(jīng)過外村,偶爾還能見到跑過路上的小孩,他們互相叫喊著,追逐著,這些孩子在日益富足的生活里慢慢的被一種攀比之心充溢著,侵蝕著,等他們長大,其所求的也不過是為了走出一個更好的名頭理想。鄧隴聰不是溪河村的人,他屬附近村莊,家中老爸擔任過不小官職,身份地位多少占些比重,至于如今的況勢,就不得而知了。車子開到一處三岔路,眼前分叉出的三條水泥路,一條通往臨近溪河村的崆排村,一條是通往鄧隴聰?shù)拇澹硪粭l就屬溪河村。忱守煜下了車,他說,“我一個人走進去就行了,謝謝你,隴聰?!?/br>鄧隴聰下車問,“真不用我送你嗎?”忱守煜拍了拍老同學的肩膀,他說,“不用,謝謝?!?/br>鄧隴聰抱著兒子說,“跟哥哥說再見。”忱守煜糾正,“是叔叔?!?/br>鄧隴聰說,“是哥哥,跟他拜拜,謝謝他給的紅包?!?/br>小孩子害羞,搖了搖手,他低聲說了謝謝。忱守煜笑彎了眉,他說,“小依,孩子長得像你是好事?!?/br>小依也跟著下車,她說,“確定不要我們開車送進去嗎?”忱守煜揮了揮手,他翻起脫下的外套掛在肩膀上,隨后一步一步的往家里的方向走去。這腳下的路,以前不知走過多少遍,如今再一次踏過,未免感慨萬千。過去的事,有的模糊,有的還清晰映在腦海里,它時不時跑出來,sao擾原本寧靜的心。記得上中學那會兒,為了省錢,從鄉(xiāng)鎮(zhèn)里走路回家,那時翻山越嶺,跨過了一座山,走過了一條彎彎曲曲的雜草縱橫的山路,他初一初二都是在走路回家,直到初三,才舍得拿出那么點錢坐半路公交歸家,其間還要走著半段路程。如今回望來時的路,已然找不到那條很有詩意的小徑。小路被大路鋪蓋,它們被掩埋在泥土里,成為了過去。鄧隴聰讓媳婦抱著孩子,目送走遠的人一步一步遠離,他們也趕著上車,急于回家準備今晚的除夕夜。小依抱緊兒子,似乎在她的心里,年輕時的少女情懷早被生活磨滅干凈,如今只剩下懷中的孩子,還有各種柴米油鹽醬醋茶。她說,“忱守煜在外面混了多年,他此番情景,難道混得不好嗎?”鄧隴聰專心開車,他剛才仔細瞟了忱守煜的手表,那是名牌手表,如果混得不好,他會帶那么昂貴的東西?就不知他在包裹著什么?看似很累的樣子,那種全身心俱疲的精神面貌,即使面帶微笑,也讓人看出苦澀。當年在學校里,在班級里,在年級里,甚至在整個學校里,忱軒宥和忱守煜兩個姓忱的人都是風云人物,他們不僅成績優(yōu)秀,而且長得特別討女生喜歡。好看的人,誰都喜歡,偏偏他們不曾跟哪個女生曖昧,更甚者,到今天也沒聽說他們跟哪位女士談戀愛或者結婚。鄧隴聰在轉入岔路口時,他回頭望一眼,那孤獨行走的人,他步伐散漫,就像是在散步,一副愜意非常的樣子,好像對于回家,他沒有多少的興奮感。忱守煜轉頭看一眼即將消失在視線里的車子,他回頭繼續(xù)往前走,路程不遠,走快的話,最多十幾分鐘,抬手看了看時間,晚上的四點多,正想把外套穿上,那是忱軒宥的外套,剛才四處誑街買東西,熱出一身汗,他脫了格子襯衫,只穿一件短袖,忱軒宥說再熱也是冬天,把外套披上,染上風寒就不好了,你從小身體就弱。忱守煜被迫穿上一件男士休閑外套,那種外套,符合忱軒宥的風格,尤其是當過兵的人的品味,特別有男人味。剛才把東西都扔人家車上了,連一瓶水也不拿,現(xiàn)在感覺渴,有些口干舌燥,他深呼吸幾口氣,沿著公路,在公路的邊上散慢的走著,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忱芍葒打來電話問,“在哪兒呢,軒宥回到家了,為什么找不見你人影,mama念叨你是不是不會坐車,畢竟出去那么多年,村里頭的年輕人,你認不出幾個,當年的小屁孩,他們都長大了,只能是人家認出你的份,可大過年的各個忙著采購裝車回家,誰有時間跟你寒暄,守煜,是不是沒有車子回來?要不要我托人騎車出去接你,軒宥開車回到村頭又急著出去了,也不說去干嘛?”忱芍葒話里滿滿是擔憂,這個jiejie,平時嘴巴鋒利得跟飛刀似的,然而只有作為弟弟的知道,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怕愛面子的弟弟不喜歡跟入俗入流的鄉(xiāng)親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