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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低低的喚了一聲:“王爺!” 水溶扭頭來,兩人相互凝視著,那道熱烈又溫情的目光中仿佛要將黛玉看穿,忙忙的低下頭去,慢慢的絞著帕子,恰巧又見案上擺著的那只象牙船,黛玉道:“我喜歡王爺送的這件東西?!?/br> 水溶打趣道:“我是個俗人,可玉兒不俗,所以要想討你的歡心還真是不容易。不過你說喜歡,我比什么都高興?!?/br> 第150章:幸福的懷抱 外面的雨漸漸停了,迎面有股土腥氣撲鼻而來。黛玉扶了柳葉兒慢慢的往煙雨樓而去。 彼時,敦慧正和繡蘭搗著花汁,不知拿來有什么用處。 秦嬤嬤說了聲:“王妃來了?!?/br> 敦慧忙忙丟下了手中的活兒,不多時只見黛玉已經(jīng)上樓來。敦慧趕著讓座:“嫂子,莫非找我有什么事不成?” 黛玉笑說:“給你送玫瑰花糕來,見你愛吃,我又讓廚房里給你備了些。” 敦慧道:“我不過說了一句,嫂子便記住了。嫂子當真會疼人?!?/br> 這里重新擺了茶食,黛玉又說:“小姑子,我有話和你說?!?/br> 敦慧會意,便讓跟前的人下去了。 敦慧端端正正的坐好,臉上帶著七分的笑意,眨巴的望著黛玉:“好嫂子,我猜猜必定沒什么好事,是不是我哥讓人來的。” 黛玉笑道:“不愧是兄妹,不用猜便料到了。郡主如此聰慧,不如再猜猜我來是為何事?” 敦慧腦子飛快的轉(zhuǎn)著,會因為什么呢,她最近也沒惹什么事,因為怕小孩子的吵鬧聲,她連公主府去得也少了,宮中的那幾位娘娘來往也不多,會是什么事呢。 黛玉瞅著敦慧笑,敦慧心里卻越發(fā)的沒底,只好訕訕然的笑道:“實在猜不著,還請嫂子如實奉告?!?/br> 黛玉磕著瓜子一面與敦慧說:“才王爺說起郡主的親事來,正好有這么個才貌相當?shù)墓?,還問郡主的意思。” 敦慧突然聽見說起自己的親事,臉瞬間就紅了,別別扭扭的坐在那里,心想怪不得嫂子要將屋里人支出去,只是毫無預(yù)兆的,為何突然說到了這事,她紅著臉問:“嫂子這話是……” 黛玉撲哧笑了出來:“我不和郡主賣關(guān)子了,實話和你說吧。錦鄉(xiāng)伯家的二爺大約有心于你,這些日子常常往府里跑,看來是應(yīng)在這上面了。王爺讓我來問問郡主,你覺得那韓二爺如何?” 此時敦慧的臉猶如一塊紅布,嗔怪道:“嫂子連同哥哥來看我的笑話?!?/br> 黛玉漸漸的收住了笑意,正色道:“你哥哥是怕走上以前的路,倘若你心里不愿意,你哥哥自然會出面打點,也斷了韓二爺?shù)男乃?。?/br> 敦慧自然而然就想起她的韓嫂子來,與哥哥夫妻一場最后落得個什么,這門親事要是當初沒有結(jié)就好了。此刻她心里很是慌亂,在聽說是韓琦時,心口跳得越發(fā)的快了,那個人的樣子瞬間便跳到了眼前,只覺得迷糊一片,她愣了半晌,卻不知如何回答嫂子的話,癡癡的望著黛玉,想要說什么,卻不知如何開口。她還是哥哥口中的小丫頭,小不點兒,難道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嗎?她已過了及笄之年,算是待字閨中了??蛇@一天來臨時,她卻如此的慌亂。 黛玉見敦慧如此光景,沒有立刻回絕她的話,便已料到了幾分,因此笑著勸慰道:“郡主別急這事干系重大,慢慢想也不遲。王爺只是來讓我問問郡主是如何打算的。王爺只郡主這么一個meimei,太妃去得早,自然得處處維護著郡主。” 敦慧紅著臉說:“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覺得太突然,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黛玉笑道:“不急,不急?!?/br> 敦慧從一只小屜里取出了對瓷兔擺放在黛玉跟前,和黛玉說:“嫂子還記得嗎,他曾弄壞了我的東西,后來真的賠了我這一對。當時我挺恨他的?!?/br> “那如今郡主可還恨?” 敦慧紅著臉說:“那時候還小,不懂事。我這個人其實不記仇的?!?/br> 黛玉笑問著:“那么郡主的意思是不討厭他,也就說能接受這個人嗎?” 敦慧紅著臉,欲言又止,實在覺得臊人,忙忙的推著黛玉:“請嫂子回去吧,這事我也做不了主,再有還得好好的想想?!?/br> 黛玉略坐坐了也不好在當著郡主的面繼續(xù)問下去了,叫上柳葉兒便回去。 路過桃葉居的時候,聽見南晴正在訓(xùn)丫鬟,黛玉原本不想管,后來實在聽見那丫鬟哭喊得厲害,心想若是鬧出人命來怎么好,于是便跨進了院門。 桃樹下果然跪著一個小丫頭,南晴坐在廊下,正讓繡衣打她。 院里人見黛玉來了,南晴趕著起身,帶著笑說:“喲,怎么將王妃也驚動了,可不敢當?!?/br> 黛玉也不進屋,就站在院里說:“下人們當然該管教,但也請側(cè)妃手下留著點情面,一味的下死里打,倘或鬧出人命來,王爺可安心?” 南晴管教自己的丫頭,不曾想黛玉來插手,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哂笑道:“銀花兒,今兒你的面子好大,驚動了王妃來說情。我略打了你,便是我罪孽深重了。從此以后你認王妃做主子吧?!?/br> 黛玉沉著臉說:“這府里的規(guī)矩想來側(cè)妃比我熟悉,我也不好多說了。側(cè)妃的下人我也不敢受。只是小丫頭也是一般人生父母養(yǎng)的,倘或打壞了哪里,她父母難道不心疼?我屋里也不缺這個使,側(cè)妃好好的留著吧。”說著便扶了柳葉兒匆匆去了。 南晴心下正冒火,腹誹道,家法規(guī)矩,我當然比你懂。裝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給誰看呢。不由得氣憤,抓過了荊條,又狠狠的打了那小丫頭兩下,小丫頭也不敢叫喊了,南晴怒罵道:“哪里來的下賤小娼婦,給我滾,在這院子里嚎什么嚎。” 繡衣見主子動了怒,又連忙來勸解。 柳葉兒與黛玉說:“都說側(cè)妃管教下人嚴苛,府里誰不怕她。” 黛玉無言,心想太鋒芒畢露了不是件好事,不知低調(diào)二字,日后必定要跌跟斗。想起水溶和她說過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的話來,然而南晴的身份擺在那里,讓她覺得尷尬。心事滿懷的回到這邊房里,水溶已經(jīng)出去了。 含煙和紫蘋在炕上理線,春鶯在跟前燙衣服。 天色暗下來了,惜月進來請示:“今兒晚飯擺在哪處?” 黛玉道:“王爺上哪里去呢?” 惜月道:“長史來回話,可能在花廳上用吧?!?/br> 黛玉便說:“那就擺在這屋里吧?!彼蝗幌肫鹚苷f可能要去西北的話,又滿心祈禱,只求別應(yīng)這事。 匆匆的用了飯,在燈下看了一盞茶功夫的書,依舊沒見水溶回來,后來順兒進來傳話,說他進宮去了。 黛玉心想,這都什么時辰了還不消停。接著又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