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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了辭。永澤隨口說了句讓人送送。 孟一才走出花廳還沒到院門,卻見賈雨村和賴尚榮來求見忠順王。 孟一略看了兩人一眼,有些眼生,他不好當面打聽,但卻有其他法子知道這倆人是什么來歷,便匆匆出去了。 賈雨村和賴尚榮來到廊下等候通傳,直到屋里說了句:“進來吧?!?/br> 兩人這才進屋,趕著磕頭請安。 永澤的心情被孟一的一席話弄得有些亂糟糟的,大口的喝了幾口茶,眉毛微挑,問了句:“交給你們的事,可有消息呢?” 賈雨村趕著說:“這次還多虧了賴老弟幫忙,如今人已經(jīng)拿下了。王爺要不要立馬見一見?!庇中χf:“還真費了些事,從南到北的,好不容易才捉了來,不過當真有好多值錢的寶貝。好些東西我們都從未開過眼?!?/br> 永澤這才掃了賴尚榮一眼,微微頷首:“這次的功勞就記到賴知府身上吧?!?/br> 賴尚榮趕緊磕頭謝恩。 永澤冷笑道:“我們這里只有你十分熟悉賈家的情況,要不是虧了你,這些事也沒那么順利。事情完畢之后,我給皇上呈個折子,讓皇上好好的嘉獎嘉獎你們?!?/br> 賴尚榮又忙磕頭道:“全是王爺?shù)亩鞯洹V皇俏覀儢|府里的小蓉大爺不知能不能出來?” 永澤道:“你放心,我既然應了的,一定能辦成。還多虧了他抖出好些你我都不知的內(nèi)幕來。只怕后面還有恩典。我寫個手諭,雨村拿去刑部就能領(lǐng)人了?!?/br> 賈雨村和賴尚榮又回了兩件別的事,這才下去各自忙去了。永澤卻打心眼里瞧不上這兩人,和跟前的近侍譏諷道:“賈家這養(yǎng)的是一幫什么奴才,到了這時候一個個屁顛屁顛的,只會賣主求榮。家賊也出來了。越到這樣的時刻,越是各種真實的面孔都露出來了,怪不得會倒得這樣快。真是活該。” 永澤整了一回衣裳,對跟前人道:“傳話去,將那姑子帶到禪房去,本王過會兒就去見她?!?/br> 妙玉被人蒙著眼,一路強拽著,感覺到了一間佛堂。因為她聞見了十分熟悉的檀香味兒,原本還有些不安的心,此刻就突然平靜了下來。 有女子在耳邊說道:“你在這里等著吧,可別想著跑,我們王爺過會兒就來?!闭f著已給她摘掉了蒙著眼睛的布條。 妙玉神色沒有什么異樣,見有一蒲團,立馬就跪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默念經(jīng)文。丫鬟見她不吵不鬧,十分的安靜,又見她并不抵抗,心想倒也好,省得麻煩便出去了,并帶上了門。 妙玉默念了一段(金剛經(jīng))里的句子,心又亂了。想著她到底是違背了當年師父交給她的話,她又回了一趟蘇杭,沒想到就遭到了如此的禍事。妙玉又想,這些總歸不過是身外之物,錢財再多對她來說也沒什么用處。只要肯自己舍棄這些阿堵物,或許就能換回寶玉一條性命,自然也就值當了。 妙玉抬眼看了看這間屋子,收拾得甚是潔凈。正對著放著一張高高的供桌,陳放著一只銅罄,中間設著香爐。旁邊整齊的放著幾部經(jīng)書。正對面的壁上掛著的那副佛祖像,深深的拜了幾拜,默念道:“我動了這些俗念,到底還是自己修行不夠。還請佛祖恕罪,興許是前世結(jié)下的一段孽緣,這一世要償還,弟子一次性的還給他,以后再也沒有任何牽絆?!庇职迪?,只要能平安的將寶玉救出來,她就當真絞了這一頭的青絲,找個庵院,正經(jīng)的做個世外人。清清靜靜的修行,再也不與誰有半點牽連。 妙玉閉目默念了一會兒(心經(jīng)),直到屋外傳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直到聽見身后的門吱呀的一聲響,她聞見了背后站著那人衣服上的熏香。妙玉并未睜眼回頭去看身后的人,繼續(xù)保持著她目前的姿勢,心無旁騖的繼續(xù)默念著經(jīng)文。 永澤推開了房門,只見蒲團上跪坐著個帶發(fā)修行的姑子,卻見她一頭青絲,高高的挽了個圓髻,扎著碧色飄帶,并無其他的珠簪首飾。削肩細腰身上一襲細布緇衣,由于是微微的低著頭,露出了一截細膩潔白的頸子。 永澤目光落在那截白皙的頸子上就再沒移動過視線,他站了一會兒,妙玉卻沒半點的反應。心想真?zhèn)€好大膽的女子,竟然敢無視他的存在,想要發(fā)怒,但又念及跟前不過一帶發(fā)修行的尼姑,自己堂堂一親王,有何計較之處,便心平氣和了不少。 永澤一撩袍襟便在旁邊的一個蒲團上也跪了下來,眼望著跟前的佛像說道:“師父修行幾年呢?” 妙玉并不答話,依舊一臉的冰霜。 永澤余光掃去,暗暗納罕道,好一個絕色的姑子,但見她膚若凝脂,鵝蛋臉,挺直的鼻梁,薄唇微閉犯著自然的紅潤。眼睛卻一直閉著不肯看永澤一眼,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自己主動開口問話,她竟然敢不回答,永澤被這樣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惱怒。進而嘲諷道:“如今你都成了俘虜了,還一股子的傲氣,真不知道傲的是什么?!?/br> 妙玉聽到此處,才說了句:“我?guī)淼哪切〇|西王爺可都看了呢?” 永澤見她不是個啞巴,總算是開口說話,甚是滿意,這說話的嗓音也如此的動聽,竟有些讓人有一股酥酥的感覺,想到自己分心了,又斂了斂神,心情明顯要好了些,點頭道:“是些好東西。好幾件成窯的,還有少見的邢窯出的白瓷,那光澤和玉石沒兩樣。” 妙玉依舊閉著眼,雙手依舊是做合十狀。 永澤語氣肅然了幾分又問:“你只是一個借住在賈家的姑子,如何得的這些稀世珍寶?” 妙玉似乎并不準備回答他這個問題,她面色如水,不見半絲的情緒變化。 永澤跪了一會兒,霍拉一聲,從墻角處挪來了一張椅子,大勢的坐了下來,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跟前這個小尼姑竟然不將他放在眼里,他倒要好好的滅滅這個人的的傲氣,目光直直的向妙玉臉上掃去,翹著腿,雙手抱胸,問道:“我問什么你都不打算說是吧,想和我磨性子,本王有的是功夫奉陪。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遲早也能查出來?!?/br> 一段(心經(jīng))已經(jīng)默念完畢,妙玉卻依舊保持著她的姿勢,開口說道:“這些東西王爺喜歡的話,全送與王爺?!?/br> 永澤笑道:“如今你人都是我的了,這點東西自然也是我的。放心,不會落入旁人之手?!?/br> 妙玉聽見他帶著戲謔輕佻的話語只覺得惡心,睜眼開了一回,又道:“我只有一個請求,還請王爺答應?!?/br> 永澤心想,原來是有求于我,好說,我得看看你怎么放下身段,便道:“說來聽聽?!贝藭r卻撲捉到了妙玉的一個眼神,微微一怔,好一雙清澈的眸子,端的是個清麗絕倫的美人,這樣的絕色,偏偏怎么就成了個尼姑,豈不是糟蹋可惜呢。 只聽得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