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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從染緋島的方向而來,是浮蹉嶺的人,傅公子要做的,只是將小隊的領(lǐng)頭人在挽月城留上五日,這就么簡單?!?/br> 沐休補充道:“為打消你的顧慮,我就勉強將那領(lǐng)頭人的身份提一下吧。十日前岳嵐受兄長的委托,前去染緋島布置幻術(shù)法陣,企圖從染緋島開始控制整個挽月城。岳家遭受妖物襲擊后,岳漣的親人只剩了他meimei,這件事,想必傅公子是知道的。” 傅流鶴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岳漣的meimei關(guān)起來?” “還請傅公子注意一下言辭,是‘留’,而并非‘關(guān)’?!绷娜还首鲊?yán)肅道,“我們是明白人,只要他岳漣安分,什么事都好商量。這么一‘關(guān)’,搞不好是要鬧出誤會的!” 傅流鶴滿不在乎地應(yīng)了一聲,指點著紫仙鴿的筆記,約莫在吩咐她將關(guān)字改掉。 “然后,傅公子這份記錄還需要張貼在挽月城中,當(dāng)然,這要等到抓獲岳嵐以后?!绷娜焕^續(xù)道,“安置好岳嵐,再派幾個人扮演她的隨從和隊員,放出些風(fēng)聲去。這樣一來,以岳漣的性格,通常來說會直接單槍匹馬殺下山救meimei?!?/br> 肩膀忽被沐休一搭,柳幽然一怔,轉(zhuǎn)頭只見沐休輕輕搖頭,于是不解地問:“咦?我在哪個地方說錯了?昨天商量出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吧?” “大體沒錯,但昨天最后你和阿霽一起睡過去了,沒有聽到真正的結(jié)果?!便逍萋曇衾锖σ猓澳阃怂F(xiàn)在還有紅伊小jiejie這個夫人,以息紅伊的性格,能允許他單槍匹馬殺進挽月城嗎?” 聽罷此言,柳幽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一聽得息紅伊的名字,傅流鶴二人的眼神頓時變了。 “息姑娘她……” 淡淡道出四字,傅流鶴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偏過臉看向紫仙鴿,但見她臉色慘白,感覺到他的目光后,卻擱下手中的紙筆,轉(zhuǎn)而握住他的手,低聲安慰:“不要自責(zé),何去何從是她的選擇,怪不了誰?!?/br> 柳幽然與沐休對視一眼,各自無奈一笑。息紅伊?xí)x擇與岳漣相依為伴,很大程度上還真的要怪傅流鶴渣,對人家的真心不聞不問,還死活沒表態(tài)。哪怕知道紫仙鴿這番話沒有惡意,柳幽然也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聲“白蓮花”。 “傅公子你沒有聽錯,息姑娘現(xiàn)在的確已成了岳漣的愛妻,你可以完完全全把她放下了。順便祝賀傅公子與紫姑娘百年好合?!?/br> 似是知道她對促成這對CP心有不甘,沐休故意出言道,句中之暗諷,也唯有柳幽然曉得。 對這番摸不透意思的祝賀,傅流鶴緊緊擁著紫仙鴿,理智地選擇了沉默。 “所以說,還請傅公子好好招待岳嵐。”沐休難得有禮貌地對傅流鶴拱了拱手,“事成之后,我凰寂谷會相贈瑤漿花五朵、孤玉果十枚,還望傅公子笑納?!?/br> 柳幽然一聲驚呼沒忍住?,帩{花乃是凡界奇藥,熬成湯汁服下,即可增進凡人修為,長在凰寂谷中生有食人鯉的寒潭畔,三十年才生三朵,若不趁早采摘,分分鐘被那食人鯉吞食。孤玉果雖好尋,但生長的地方必定是劇毒之地,那樣的地方去一趟頂多采回來一兩枚果子,沐休一下子送出去十枚,看來是鐵了心要和岳漣剛到底了。 想來傅流鶴一早就曉得這個條件,故沐休說完,他倒不曾太過驚訝,只是還禮道:“我先代挽月城的百姓謝過谷主了?!?/br> …… 離開皇宮,柳幽然拽了拽沐休的衣服:“挽月城這邊搞定了,之后去哪里?” “當(dāng)然要去染緋島會一會岳嵐了?!便逍莶患膊恍熠s著路。將近慕容家之時,他搖身變?yōu)槟饺輲r的模樣,“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將慕容家的事處理一下?!?/br> 在街上時,二人就得知慕容家家主遇刺身亡之事。此時慕容家朱漆的大門上懸掛著一條條白綾,門內(nèi)一片哭聲,沐休給柳幽然也使了易容術(shù)后,自顧自邁著闊步跨入門內(nèi)。 早有慕容家的人見了二人,但慕容巖存在感非常之低,慕容家好些下人甚至還不認(rèn)得他的臉。因而看著沐休肆無忌憚地走來,有幾個穿著素衣的家仆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嚷嚷著沖上來要趕他出去,全被沐休一掃袖子,掃垃圾似的掃到一旁。 他這架勢頓時吸引了院落里其他人的注意力,幾個認(rèn)得慕容巖的、家主養(yǎng)的妾還嗚嗚哭著爬到他面前,訴說著前事。 柳幽然就安靜如雞地站在沐休身后,聽那些妾哭訴。不多時便有人以沙啞的聲音喊:“都讓讓!大少爺來了!” 柳幽然聞聲抬起頭,但見一身穿繡有褐色朱雀紋樣白袍的青年大步走來,手里握著閉上的白色折扇,墨發(fā)以一頂精致的朱雀冠挽起。青年還未走到沐休面前,便止了腳步,手心貼手背,俯身九十度,對沐休行了大禮:“廣沉見過三叔父?!?/br> 慕容廣沉是慕容家主的長子,雖是庶出的,但他本人甚有手段,年紀(jì)輕輕已然將整個慕容家控制在手……除了軍事方面。 慕容家的私人軍隊,從始至終都由慕容巖掌管,慕容巖遇害后,沐休便接管了這支軍隊,但還是始終不把軍權(quán)交出去。當(dāng)然,沒有人逼他交權(quán)是最根本的理由。 沐休肅容道:“家主的后事可安排妥當(dāng)了?” 慕容廣沉點頭:“回三叔父,先父已入殮,將擇吉日下葬?!?/br> 沐休又問:“聽聞刺客先用幻術(shù)、再用利器刺進家主心窩,可是如此?” 慕容廣沉被問得一愣,他猶豫一番,對沐休做了一個手勢,而后自顧自往慕容家深處走去。 柳幽然緊緊跟上沐休,壓低聲音道:“我感覺家主被毒死的可能性比較大,沈蒼翎昨天不是說探子在慕容家附近撿到一枚毒針了么?” “我也是這么想的?!便逍菀驳吐?,“這是去靈堂的路,但沿途要經(jīng)過寢居。你我暫且不要多言,待會兒就知道了?!?/br> 慕容家的靈堂不許人喧嘩,也不許人長留,慕容廣沉引著二人進去后,關(guān)好門才靠近那口未釘死的木棺,陰著臉啟開棺蓋。 柳幽然偷偷看去,但見家主神色安詳,仿佛只是在睡夢里老去,根本不像他的妾所言是慘死。 只聽慕容廣沉靜靜地道:“毒和幻術(shù),還有先父胸口的傷,都只是掩人耳目罷了。三叔父,恕我直言,先父的死,與您的愛徒岳嵐脫不了干系?!?/br> 隨聲,他手里涌出火團,將靈堂照亮。這時柳幽然得以看到家主的眉心,貼著一朵已經(jīng)枯萎的曇花。 “渙神之?。俊?/br> 她聽沐休恍然大悟般問道。 “是,這便是使人花開即歿的渙神之印?!蹦饺輳V沉點頭,語氣漸趨犀利,“實不相瞞,三個月前岳嵐見過先父一次,當(dāng)時二人還動了手,最后是岳嵐負(fù)傷遁走。據(jù)我所知,岳嵐每回入慕容家,都是經(jīng)過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