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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對外聲稱被洪永喜手下打得重傷臥病的洛高名悄悄喬裝去了那位不速之客的下榻之處。第二天夜里,洪永喜的兩位親信下臣也到了那里。第三天夜里,則是宇文元的手下樊吳家——過去他是宇文元的手下家奴,現在是他的第一大干將,可惜,始終還是家奴……那不速之客始終深居簡出,不曾教人窺得其真實面目。在明處時,龍令裝作對這兩派毫不經心,也不知道他們之前令得京城大亂的事實。但在暗處,他開始將以前便安插于非重要職位的青年才俊以各種渠道提拔上來,三省六部的官員逐個被以好聽的名目調任到官高但不位重的職位去,逐步將宇文元和洪永喜手下的重要人物架空。尚書省是最高執(zhí)行機構,長官有尚書令、左右仆射、左右丞,尚書令歷代都只有一位,而在盛世皇朝,由乾圣帝伊始,設立了兩位。左右仆射、左右丞本身就不是宇文元洪永喜的人,中書省的中書令和宇文元是姻親,門下省長官侍中于洪永喜私交甚密,這兩人統(tǒng)統(tǒng)被移到了工部,掌管山澤、屯田、工匠、水利、交通、各項工程等等,美其名曰“借調”,可明眼人都知道,這一調過去,必定是再也回不來了。兩人對這種明降的做法異常憤怒,但因皇帝只說了“借調”,沒說別的,他們也不好開口責問自身未曾犯罪卻為何受到這種待遇。尚書省下設吏、戶、禮、兵、刑、工六部以往便被宇文元和洪永喜兩人所侵占,你放一個親戚,我便放一個朋友,五年多來,這六大部機構臃腫,內治混亂,互相攻殲。龍令對此不聞不問,只顧開疆拓土。所有人都以為這位武皇帝根本沒有能力或者根本不會去治理,可沒想到,這一次巡游回來,他忽地開始大刀闊斧地換人,將一些過去被壓制了許久的人抬到了這個位置上,一時間教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目瞪口呆。宇文元和洪永喜明白,龍令這是沖著他們來的。兩人仿佛默契一般都拖著老邁的身軀先后跑到龍令面前去哭,那種老淚縱橫,那種肝腸寸斷,讓人看了就心生同情。是啊,畢竟龍令鏟除篡位的八賢王時這兩人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在龍延成執(zhí)政的期間,也是因為有了以他們兩個為主的牽制才讓龍延成心有顧忌不能立刻登基,使龍令贏得時間暗中聯系諸位朝臣,才讓乾圣年號繼續(xù)下去,而不是改成賢王的年號。可是龍令畢竟是皇帝,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權,他必須要將所有的威脅驅逐出自己的范圍。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不是為了別人,也不是忘恩負義,只是天理循環(huán),為了保護自己必須要這么做才行。事實證明,只要有一天他的能力到了不能再牽制這兩個人的時候,他們立刻會像之前在京城制造的混亂一樣,在整個國家制造一場空前的混亂,然后很有可能改朝換代。龍延成若是篡位了,至少盛世皇朝還姓龍,可若是他們兩個篡位,盛世皇朝便什么都不是了,或許會變成宇文皇朝,或者洪家皇朝。那兩個老家伙來哭訴,龍令自然是一番好言相勸,“你們是朕的左右臂膀”、“朕怎會如此待你”、“沒有你們便沒有今日的盛世皇朝”……聽起來是很好聽,可一句真正的保證也沒有,人照樣換,權照樣架空。乾圣十六年開春,洪永喜先忍不住了,為了要死死一起,他率先跳出來揭發(fā)宇文元執(zhí)政多年的罪行,宇文元不甘示弱,拋出了許久以來保留著的洪永喜貪贓枉法的證據。兩位尚書令的關系愈加惡化,在上朝時常常是吵得面紅脖子粗,就差舍下最后的面子撲上去把對方咬住了。龍令也不著急,讓他們慢慢吵,反正他有的是時間,朝政也自有他安排的人去做,那兩個人大如天的權利被他削弱了至少三分之一,現在只要等時機成熟,這兩個爭斗了一輩子的人就可以共赴法場了。“上次京城的事件,你們做得讓我很不滿意。”一人說道。樊吳家和洛高名還有另外幾人都低下了頭去。“我的確是讓你們在京城挑起事端,可用意只是讓龍令對那兩人愈加戒備。可你們居然鬧得那么大,到最后還絲毫沒有被龍令聽聞?說什么完全封鎖消息,難道就沒人有本事去彈劾嗎!”那人將茶杯用力往桌上一放,茶水都濺了出來,“龍令總算是知道了,可誰知道他是用什么渠道知道的?你們誰曉得???事情鬧得的確不小啊……他對那兩個人起了殺機了!雖然現在他還裝聾作啞,卻暗中動作,就要把那兩個人慢慢地收拾掉了!你們說怎么辦!今后我還用誰去牽制他!”那幾人齊齊跪下,心驚道:“主人息怒!小的知錯!”那人平靜下來,道:“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們,只能怪他的心機太過深沉了,被囚禁了九年余,其他東西荒廢了不少,這種事情學得倒是很成功。”他看著窗外,很久以后,道:“既然如此,我等不了了,這迫不得已的一步我本不想再做的,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彼粗畢羌遥皡羌?,當初你誤解了宇文元的意圖,救出我之后沒有將我送到他那里而是放走,被他打的那五百軍棍還記得吧?”“記得?!?/br>“你多年為他立下汗馬功勞,卻一直被壓制不能得到重用,連武舉人的考試也不許你參加,只為你心機不夠,不一定會再受他控制,這些事情也記得吧?”“記得?!?/br>“別人我都放心,可你……”“小的已對宇文元大失所望,不可能再回他陣營?!?/br>“好,”那人對其他人道,“你們呢?”“小的們只效忠主人,從始至終,絕無改變!”幾人走后,站在那人身邊的人低聲道:“現在應不到迫不得已的一步吧?若是這么做的話,恐怕反而……”“予牝,我的決定,希望你不要有反對的意思?!?/br>“……是?!?/br>乾圣十六年春天,雪化春至。皇宮。“怎么會找不到???”龍令猛地一拍御座扶手,那扶手咔一聲斷下了一角來,“朕明明叫你們去監(jiān)視劉府,你們給我監(jiān)視到哪兒去了!那么多人怎會一個都不見的!是不是你們玩忽職守,使得他們脫逃!?說!”御座下跪了一圈大內密使,他們是在去年年末的時候奉命開始監(jiān)視劉府,將其中的一切動向巨細靡遺地直接密報龍令??墒乔岸螘r間他們忽然報說,劉府中忽然發(fā)生不明變故,東西全部都在,但人全部消失了。與此同時,羅予牝所經營的所有生意統(tǒng)統(tǒng)停止,銀號送了別人,一些下屬店鋪也關了門。“皇上……皇上息怒!”一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稟奏道,“臣等的確不知那些人何時走的。等發(fā)現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只是在他們消失的幾天前,府內曾到訪過不少客人,這些客人似乎身份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