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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時,那曾經(jīng)的溫潤如玉已是滄海桑田、換了人間,澹然無波的眼眸里褪色了年華下的貴族稚嫩。這一切能怪誰呢?長安本就是一個紛爭繚亂的地方。他唯一遺憾悔恨的,是眼睜睜看著少主手套枷鎖的背影愈漸走遠(yuǎn)卻無能為力……“無需強(qiáng)求,一切皆是定數(shù)?!庇洃浝铮驹诮^域荒地手持鋤頭農(nóng)作的武承嗣淡然起笑道,“既然皇后娘娘將你賜與敏之弟弟,你便好生護(hù)他周全,也算是保全了我?!?/br>“少主……”風(fēng)若廷還欲開口,武承嗣抬手制止,眺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嘆道,“萬物皆由命。是誰的,終究逃不掉……”萬物皆由命!風(fēng)若廷輕輕闔上眼簾。當(dāng)年若不是他,少主你怎會背負(fù)上這大不敬之罪而被流放西北苦寒之地?是命,由命,卻無法改命??尚?,真是可笑!敏之還在房內(nèi)胡亂思忖,等回神時風(fēng)若廷已然離去。想起最初原是要問他到底楊氏所言何意,結(jié)果話題扯遠(yuǎn)也忘了帶回來。又想到自己雖不是正牌主子,但武承嗣到底也是血緣上的兄長,若能想法子赦免了他回來,也算是極了德。說不定還能添壽增福。只是雖有此類想法,然而真要實(shí)現(xiàn)談何容易?想到這里,敏之不禁感到頭痛神傷,糕點(diǎn)也無心拆開一嘗,直接梳洗后便去歇息了。轉(zhuǎn)眼又過一日,敏之身子大好之事已傳入朝廷耳中。聞得外甥傷愈,高宗下旨讓敏之即日起一同早朝。敏之縱使心有千不甘萬不愿的,也只得三更時分從溫暖的被窩爬起坐了軟轎搖晃著去宮城外候旨。好容易挨到五更時分,剛要隨眾大臣一起進(jìn)殿,只見一長者打趣道,“賀蘭公子怕是還未睡醒吧?這上殿可不是賀蘭公子這等從八品官員能進(jìn)入的。”敏之一愣,只得退至殿外看著其他官員走進(jìn)大殿,心中才覺有些氣悶,一道清動悅耳的聲音在旁響起,“賀蘭公子早?。 ?/br>敏之扭頭望去,狄仁杰那雙狹長的魅眼落入眸底深處。只見他眼角帶笑,唇畔挽出一抹悠然的弧度半認(rèn)真半戲謔道,“賀蘭公子今兒個怎么看起這殿門來了?莫不是馬背那一跌讓公子忘了自己身份?”清悅的聲音仿如玉珠打落銀盤般動聽,然而話語里隱匿的譏諷卻令敏之尤感郁悶。“不如讓狄某幫公子一把,”狄仁杰湊近敏之的耳邊,扯著他的袖擺低聲道,“你瞧,那兒,才是公子該去的地方?!?/br>指了指大殿前的臺階,狄仁杰嘴角掠著深邃而魅惑的笑意轉(zhuǎn)身走進(jìn)殿內(nèi),獨(dú)留下敏之望著他進(jìn)殿的背影差點(diǎn)忍不住地沖進(jìn)去踹人。這就是神探狄仁杰?!依他看是神棍還差不多。修行了千年的狐貍一只,化身變成人類取名叫狄仁杰。敏之在心底忿然下著結(jié)論。沒錯,這家伙就是狐貍變的!皇后武曌站在殿外的臺階下,敏之還是沒能忍住地打了個哈欠。然而嘴角才剛劃開一個弧度,便見旁邊一男子側(cè)頭朝自己看了一眼,那來不及收斂的呵欠全部落入那名男子的眼底。敏之趕緊閉上雙唇,裝作什么也未發(fā)生過般繼續(xù)低頭看著腳尖數(shù)數(shù)。從八品官吏未有進(jìn)殿資格,敏之只能站在離大殿甚遠(yuǎn)的階梯上聽見朝堂上傳來兩人爭執(zhí)的聲音。敏之微微側(cè)頭朝那距離不算太近的殿門內(nèi)張望,心中暗自道,也不知這兩人是誰?竟然敢在早朝上爭得這般聲音洪亮,而高宗又未見阻止,想來該是位高權(quán)重之輩了。環(huán)顧四周見其他大臣皆彎腰垂聽,敏之不禁搖頭心想。隔著這么遠(yuǎn),既聽不清里面說話,也瞧不見圣顏,他們一個個的倒是虔誠得出奇。思緒才在心底轉(zhuǎn)過,只見方才那男子輕輕咳嗽了一聲,朝敏之臺階的上方使了個眼色。敏之順著那人眼光所瞟的方向看去,這才見靠近大殿正門的方向站著幾個手拿筆墨的太監(jiān),一瞬也不瞬地望著臺階下所站的官員。稍有不敬行動著,便將其言行即刻記下。敏之大驚,這才知個中蹊蹺,忙垂首站定不敢再有所造次。好容易挨到早朝結(jié)束,各列大臣按品階一一退出。敏之忙在人群中竄來撥去的尋找那好意提點(diǎn)的男子。幾經(jīng)折騰后,終于在人群的最邊上找到那人,敏之趕緊上前伸手拍著他的肩膀道,“兄臺,剛才多謝你了。”那人扭頭看了敏之一眼,唇角微揚(yáng)而起彎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謝我什么?”近看時,敏之才算瞧清那人面貌。幽黑狹長的眼睛里刻著黑曜石般透亮而絕冷的瞳仁。挺直的鼻,薄薄的唇,在清晨的陽光下勾勒出一條完美的曲線。起笑間,一絲森冷的陰鷙在眼底飛閃而過,快得令人捕捉不及。未料到那人會有如此一問,敏之一愣后隨即回神道,“多謝你剛才出言提醒?!?/br>那人極為認(rèn)真地盯著敏之看了一眼,揚(yáng)唇輕笑,“你是不是弄錯了?!卑党恋脑捳Z宛似薄暮私語緩緩飄入敏之耳蝸,“我并不是在提醒你,賀蘭公子?!?/br>那人笑著搖頭,笑容仿如透明朝露不染一絲余溫,“傳言賀蘭墜馬失憶,我原是不信,現(xiàn)在看來,也未必盡是傳言。”敏之見他言語毫不留情,似乎對剛才一事并未上心,遂也不想與他多做糾纏,當(dāng)即拱手道,“既然如此,告辭。”剛欲轉(zhuǎn)身,那人一把抓住賀蘭敏之的手腕將他生生拽了回來,慢條斯理道,“怎么,賀蘭公子這就走了?莫不是在狄大人那兒遭了拒絕,所以現(xiàn)下對我也沒了信心吧?”敏之聽得一頭霧水,只覺他話意別有深度,不由得接口問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那人握著敏之手腕的力度逐漸收緊,嘴角笑意愈見曖昧起來,“若是賀蘭公子能舍了狄仁杰來薛某身邊,薛某一定,”邊說,邊俯身湊至敏之的耳畔軟語呢噥,“好生疼愛公子,絕不會象那狄仁杰一樣,不識美人心。”敏之渾身一震,反射性甩開他的手看向四周。見退朝的大臣們?nèi)宄扇旱赝鶎m外走去,并未注意到自己這里,才稍安了幾分心神低聲喝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宮闈如此污言穢語?!?/br>“我污言穢語?”那人幾乎忍不住地嗤笑出聲,“比起你賀蘭公子來,我薛御郎這點(diǎn)不過是小把戲,又算得了什么呢?”薛御郎食指觸上敏之的臉龐輕然撫過,言語含盡輕佻之意,“記住了,我薛家的大門,永遠(yuǎn)朝你敞開。”說完,薛御郎眼底眸光閃動,朗聲大笑著朝宮門的方向走了去。敏之站在原地目視薛御郎逐漸遠(yuǎn)去,心底思緒萬千。看清他容貌的那一瞬間敏之只覺這薛御郎的氣息像極了狄仁杰。然而在這短暫的交談過后,敏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