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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老東西,請了你來也不直接帶進(jìn),竟叫你在殿外候著?!边呎f,邊伸手握了敏之的手腕拉著他一起走進(jìn)殿內(nèi)。“幾日不見,敏之又見消瘦了?!崩詈刖邮孜欢似饘m女遞上的花茶喝了一口笑道,“聽說前幾日敏之又從馬上墜了下來,可有此事?”“恩?!泵糁c了點頭,破感難為情,“騎馬時不小心摔了下來,把腳給扭了。”“只是腳傷便是萬幸。”李弘起唇而笑,宛如三月的陽光溫暖人心,“昨兒個二皇弟來此還想約我同去太尉府瞧你,只是近日宮中事務(wù)繁忙,抽不開身?!闭f完,李弘幽聲嘆息,眼底悵然稍縱即逝。敏之也不知該如何接口,只好略顯笨拙的安慰,“太子繼位東宮,事務(wù)繁忙也屬情理之中。將來,”頓了頓,又怕接下來的話犯了忌諱,只好說了一半兀然截止。前后不一的話語引來李弘的輕笑,問道,“將來如何?”敏之只得硬著脖子把話接了下去,“將來繼承大統(tǒng),自有更為繁忙之時?!?/br>說這話時,敏之只感覺一股灼燒般的疼痛從心底彌漫散開,緩緩騰升至咽喉處烈烈燃燒。說這違心的話是在安慰誰呢?敏之目色黯然失落。明知李弘英華早逝,絕不可能繼位大統(tǒng),說這話難道只是為了奉承而已?想來自己終究也只是俗人一個,抵不過這世俗權(quán)貴的桎梏。李弘淡笑搖頭,琥珀般溫潤的眸子里透著一絲隱晦的無奈,“將來之事,何人得知?我即便是繼位登基,也終不得善果……”話未說完,又想到此是大不敬之言,李弘忙收口岔開話題,“對了,我瞧著敏之手上所拿之物倒是象圣旨,可是今日有何喜事不成?”敏之正聽得仔細(xì),見李弘突然轉(zhuǎn)了話鋒,又不好追著詢問,便笑著點頭,“是皇上升了我的官?!?/br>李弘頓時來了興致,朗然起笑,“拿來我瞧瞧?!?/br>殿內(nèi)無旁人,敏之只好自己起身將圣旨送到李弘手中。李弘展開看了后,翕然驚喜,“雖是個閑官,但總歸是正三品下。”敏之囁嚅道,“好端端的突然升官,也不知道為何?”說著,伸手就要去接圣旨。李弘還圣旨的手微然一頓,抬頭看著敏之一字一句道,“敏之,不關(guān)發(fā)生何事,我都會竭力保你周全。”那言語如此溫柔暖人,一剎間令敏之的心有種恍惚地波動。然而只是瞬間,敏之即刻回神,像是觸到燙手山芋般松開圣旨,慌促道,“多、多謝太子殿下恩典?!?/br>見敏之如此小心而疏離,李弘眼神微地一黯,彎唇輕然苦笑,“好了,你我之間何需如此見外?!闭f罷,拉過敏之的手將圣旨擱在他掌心后,緩緩收回手指。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寂而尷尬起來。敏之本就不是多話之人,現(xiàn)如今見李弘沉默不語,自己也愈發(fā)坐在原位不敢開口。又不敢擅自離去,只好呆坐著望著地上出神。李弘抬眼之際正巧看見敏之游神,星月美眸瞅著地上一點也不知在想著什么。白晝下的光絲從他側(cè)面盈耀射出,沿著他濃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水潤的紅唇勾勒出一條優(yōu)美而絢麗的弧度。李弘被這一幕深深吸引了,竟不忍心喚醒敏之去打破這唯美的畫卷,便只手撐了臉頰擱在椅欄上,靜靜凝視著晝光下宛若神祇般雋美的人兒。誰知剛過不多一會兒,一小太監(jiān)從外踩著小碎步匆忙奔進(jìn),撲至地上便喊了起來,“啟稟太子殿下……”話還未出口,便被李弘蹙眉隱怒的神情嚇得縮了回去。敏之驟然回神,看向地上的人神色焦急,李弘又是一臉的震怒,隨即笑道,“殿下,這位公公想必是有事稟奏的。”李弘看了敏之一眼,緊蹙的雙眉淡淡舒展開來,口氣卻是依舊隱著一絲不悅,“何事匆忙?”那小太監(jiān)顫著聲音回答,“御醫(yī)已到,殿、殿下可要親自前往?”敏之想起上次和李弘相聚時,也是為了那個叫‘墨卿’的人離去,想來此人在李弘心中定是極有地位的,便道,“太子殿下,既然宮中有事,不如敏之今日先行告退。”李弘難得見上敏之一次,既不想讓他這么快就離開,又放心不下側(cè)殿的人兒。權(quán)衡再三后,沉聲嘆息,“敏之,幾次請你前來,都未曾放開心扉一敘。這樣,”李弘唇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兩月前敏之帶我去的醉香樓我至今還想著,改明兒,我們上那里一聚,如何?”“好。”敏之一口應(yīng)允,轉(zhuǎn)念感覺言語似有不妥,忙欲彎腰行禮,李弘上前扶起敏之笑道,“這樣才是我認(rèn)識的賀蘭敏之。你只管再跟我見外,我便重重治你的罪!”李弘親自將敏之送至殿門口,見他背影消失在東宮門外,才淡了嘴角笑意轉(zhuǎn)身往內(nèi)殿走去。敏之本想著讓李弘打發(fā)個小太監(jiān)送自己出宮,但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再見左右環(huán)境甚是熟悉,想起既然是來過一次的,也不至于迷路才是,便順著來時的道路七彎八拐,不知轉(zhuǎn)了幾條宮巷后,眼見東宮早已模糊了影像,卻始終瞧不見出宮的正路。又胡亂轉(zhuǎn)了許久后,竟不覺回到了太極殿。敏之心中大喜,心道,既然能回到這里,說明路線是走對了的。只要再往前繼續(xù)走上片刻,說不定宮門就在前方。隨想即做,敏之又順著大理石鋪成的路走了去。然而半晌過后,太極殿早已遠(yuǎn)遠(yuǎn)被拋在身后,宮門卻遙遙無影。敏之心中開始焦急起來,不禁腳步加快了幾分。轉(zhuǎn)了一道宮墻后,恍惚瞧見前方有道身影走過,敏之忙疾步上前,卻見原來是位宮女提了一木桶的水往宮墻邊的一道小門走去。感覺身后有人靠近,那宮女回頭一瞧,霎時臉色大變,“你……你不是……不、不,他明明已經(jīng)……”敏之見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看至極,也不知為何而故,便俯身作揖道,“敢問這位jiejie,可知道如何出宮嗎?”那宮女不答發(fā)問,“你是誰?從何而來?”敏之心中稍作遲疑后,回道,“從東宮而來。”“你從東宮來?”宮女大驚,聲音也不覺提高了幾分,“那你,”正要說話,意識到這畢竟是在宮內(nèi),便強(qiáng)壓了音量低聲道,“這里是掖庭宮,離東宮甚遠(yuǎn),你怎會走到這里來?”掖庭宮和東宮分別位于宮城左右,中間擁簇著太極宮兩相對峙。敏之被她一語問得額角微滲細(xì)汗,尷尬笑道,“不小心走迷路了。”那宮女神色尤為古怪地打量了敏之片刻后,才伸手指著一條路道,“從這里出去,轉(zhuǎn)左再轉(zhuǎn)右,經(jīng)大殿再直走便可到玄武門?!?/br>“多謝。”敏之松了口氣,笑著朝那宮女掬身做了一揖,轉(zhuǎn)身正欲邁步,那宮女忙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