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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兒?”楊明明把暖水瓶放到花壇上, 問。 “想跟你一起做件好事兒。”周悅答。 “好事兒?多好?” 周悅想了想說:“做成了能解決你生活費問題?!?/br> “做不成呢?”楊明明問。 “做不成也比不做好?!?/br> “那到底是什么事兒?”楊明明更加好奇了, 周悅也沒有再賣關(guān)子了, 說:“賣東西的事兒?!?/br> “賣什么[]東西?”楊明明問。 “你說呢?”周悅笑著反問。 楊明明立刻想到周悅之前做的那些暢銷的木制品,驚訝地問:“周悅, 你不會想重cao舊業(yè)吧?” “沒錯?!?/br> “不行吧?”楊明明下意識地說這么一句。 “怎么不行了?” “我們沒時間啊?!?/br> “時間都是擠出來的啊?!?/br> “那賣給誰?一群窮學(xué)生嗎?”楊明明問。 “去書市賣?!?/br> “書市?”楊明明忽然想起來在南州中學(xué)內(nèi)很出名的書市, 說是書市,其實就是夜市,在最近兩年之前, 國家大力發(fā)展農(nóng)業(yè),不許也不倡導(dǎo)做生意, 甚至把做生意歸為“不務(wù)正業(yè)”,男的女的做生意都是被歧視, 找不到對象的, 但是書市不一樣,書是文雅、高尚的稱呼,所以很早之前,就有同學(xué)、老師或者家長到距離南州一中不遠(yuǎn)的建山路,擺書攤賣二手書, 時間一長, 但凡需要買書賣書的都愛往建山路去。 這兩年上頭放開了政策, 不再打壓商人,于是一些腦子靈活又撂得下面子的人,便整一些小吃、小玩意兒的等等,去建山路蹭著人流量, 居然賺錢了,這種互利互惠的情況下,建山路的書市越來越熱鬧,南州一中的學(xué)生也常常去玩、去吃,只是大家習(xí)慣性叫它為書市。 “對,是書市?!敝軔傉f。 “你怎么知道書市的?”楊明明問。 “我何止知道,我都去過的?!?/br> “你什么時候去的?” “擠時間去的唄!” “……”這個時候楊明明想起了爸爸楊軍偉的話,說周悅年紀(jì)雖小,但是思想很大,總能把所有事情都想到所有人前面,所以周悅以后肯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當(dāng)時他還覺得楊軍偉在胡扯,此時聽到周悅在時間那么密集的情況下,已經(jīng)去過書市,這行動力……我只能用“佩服”這兩個字也表達(dá)了,不待他繼續(xù)想下去,周悅又問:“要不要一起?” “要!”楊明明幾乎都沒思考就回答。 “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準(zhǔn)備。”周悅知道楊明明肯定會答應(yīng)。 “準(zhǔn)備什么?” “做木制品啊?!?/br> “怎么做?” “當(dāng)然是用木頭做啊?!?/br> “我們?nèi)ツ膬赫夷绢^?”楊明明完全想不到去哪兒找木頭。 “我從家?guī)У挠邪?,兩個圓滾滾小槐樹樹身,先做出來幾個賣賣看?!敝軔傉f。 楊明明吃驚一下,說:“怪不得你行李這么重。” 周悅笑說:“還不止,我斧頭、鋸子、刨刀、鑿刀等都帶來了?!?/br> “你、你、你——” “怎么了?” “你、你、你為什么找上我呢?”楊明明“你”了半天終于說完整一句,在他心中周悅都快成萬能的了,那周悅為什么要找他呢? “因為你會啊,除了你能我外,我也想幫著你,畢竟你快窮的吃不上飯了。” 周悅這說話直截了當(dāng)?shù)膭艃汉土_青昊是一模一樣的,純粹、真誠,沒有任何攻擊力,相反地,楊明明聽的很舒心,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他心里溫暖極了,因為有周悅、羅青昊這樣的朋友,而對生活充滿了感恩,這時周悅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頭說:“我很厲害吧,我們走?!?/br> “去哪兒?”楊明明又問。 “我們開始干活啊,誒我說楊明明,你今天是不是傻了???怎么老問這些顯而易見的問題,顯得你智商好低啊?!?/br> “……”主要是周悅的行為太另類了,楊明明沒有反應(yīng)過來,楊明明緩了一會兒,接著又問了一句:“在哪兒干活?” 周悅白了他一眼說:“當(dāng)然去學(xué)校后面啊,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趁著所有的人都睡覺了,我們兩個就去學(xué)校后面做?!?/br> “好,好好好?!睏蠲髅鼽c頭如搗蒜,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自己的主見了,他完全被周悅的想法和行動力震懾住,他還沒有見過像周悅這么果敢的人。 于是自認(rèn)為特別有主見的楊明明,像個小弟一樣,先把暖水瓶送回寢室,然后來到女寢室樓門口等周悅,跟著周悅拎著一個布包,從南州一中的后面出去,在墻角處,兩個人掏出斧頭、鋸子、刨刀、木頭等,開始按照在河灣村的時候那樣,鋸木、刨木、打眼,約摸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兩個人再收拾完畢,各自回寢室,跟著室友去上課,下午課結(jié)束還要上晚自習(xí)。 不過,高一年級的晚自習(xí)不像高三年級晚自習(xí)那樣晚,周悅他們不到九點就放學(xué)了,同學(xué)們逛書市的逛書市,繼續(xù)自習(xí)的就繼續(xù)自習(xí),還有回寢室睡覺的,而周悅、楊明明則相約到學(xué)校外,在路燈下繼續(xù)干活,直到熄燈的鈴聲響起,二人才趕緊朝學(xué)校內(nèi)跑,趕在寢室關(guān)上的剎那進寢室。 第二天依舊如此。 第三天還是這樣。 第四天也沒有變。 …… 終于兩個人在星期六中午,大家都睡午覺時,把木制品做了出來,約定晚上六點半就去書市擺攤,楊明明問:“周悅,你困嗎?” “不困,你困嗎?”周悅反問。 “我也不困。”楊明明說。 “那你怎么這樣問?” “感覺你錢心特別重,每天像打雞血一樣興奮?!?/br> “滾!你錢心不重,有本事別跟著我啊,我回去了,晚上六點半我們在大門口見?!?/br> “那要不要告訴青昊?” “你沒告訴他?” “沒有?!?/br> “為什么不告訴他?”周悅詫異極了。 “你之前不是說這暫時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讓我保密,誰也不要告訴嗎?”楊明明反問。 周悅確實說過這話,但是這個“誰”中不包括羅青昊啊,最終她也不再計較了,說:“……好吧,等賺錢了再說?!?/br> “行?!?/br> “一會兒見?!?/br> “一會兒見?!?/br> 周悅抱著一個鼓鼓的一個布包回到寢室,和蘇靜靜一起吃了午飯之后,特意在寢室睡了一覺,可能這周太累了,一覺睡到五點四十分,醒來時,幾乎餓暈,蘇靜靜正好送來一盒熱騰騰的飯菜,周悅表示感謝,蘇靜靜說:“別感謝我,感謝羅青昊吧?” “他買給我的?” “對啊,他說好幾天沒和你說話了,特意到食堂等你,偏偏你不在?!?/br>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