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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和誰都能笑成一團(tuán),現(xiàn)在怎么內(nèi)向了這么多? 出于禮儀,他沒有過問,但他不問,不代表別人不好奇。 趙琳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她當(dāng)初喜歡過齊亮,也知道齊亮喜歡喻暖,所以一直和喻暖不對付。 雖說她現(xiàn)在結(jié)了婚,但現(xiàn)在看到齊亮現(xiàn)在仍對著喻暖獻(xiàn)殷勤,心里還是會不舒服。不是說她現(xiàn)在還喜歡齊亮,而是出于一種女人的虛榮。 看見喻暖瑟縮的模樣,趙琳皺了下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勾唇笑了笑。 因為在高中養(yǎng)成了什么事都要去和喻暖比較的習(xí)慣,在高中班群聊天時,她也格外注意喻暖的情況,所以對喻暖在大學(xué)的專業(yè)和班級了若指掌。 她先前聽過一個八卦,兩年前w大某畢業(yè)班在畢業(yè)時發(fā)生了一件事,據(jù)說還鬧到了法院。 被那件事影響的女生,還患上了心理疾病。而那個畢業(yè)班,那就是喻暖在的班。 之前沒怎么注意,但現(xiàn)在看到喻暖這模樣,她大概有了判斷,那件事的當(dāng)事人,和喻暖一定有關(guān)聯(lián)。 趙琳抿了一口酒,故意提高聲音,“喻暖,你以前和班長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嘛?怎么現(xiàn)在這么生疏呀?” 趙琳旁邊的女人也搭腔,“是呀,喻暖,感覺你變文靜了好多,以前那么會聊天,今天怎么都不說話?” 喻暖扯了扯嘴角,還沒說什么,就又因為趙琳的下一句話白了臉色。 趙琳幽幽開口,“你是不是因為兩年前那事,還有心理陰影哪?” 她旁邊的女人滿臉好奇,“兩年前那事?什么事?” 聽聞有八卦,其他正聊天的人也紛紛停了下來,看向這邊,目光里滿含探究。 連齊亮都忍不住看向趙琳,想聽她說出什么。 被眾人注目的感覺讓趙琳心情大好,當(dāng)然更讓她愉悅的是終于能比過喻暖的快感。 她懶懶地開口,“哎,原來你們都不知道?。烤褪莾赡昵啊?/br> “哐當(dāng)——” 酒瓶落地的破碎聲打斷了趙琳的話。 所有人都把視線移向聲源處。 喻暖站在座位上,手里還拿著另一個酒瓶。 她哆嗦著嘴唇,死死盯著趙琳,臉色蒼白,顫著聲音開口,“夠了……” 趙琳也站起身,揚起笑,笑意卻未達(dá)眼底,“喻暖,你怎么了?不就是因為那件事得你恐男癥嘛,大家都是同學(xué),說出來也沒什么大不了……??!” “我說夠了!” 趙琳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砸過來的酒瓶嚇得抱頭尖叫。 酒瓶沒砸中人,掉落在地,哐當(dāng)破碎。 喻暖站在座位上,還保持著扔酒瓶的姿勢,兩眼通紅地瞪著趙琳。 所有人都被她的舉動嚇到,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同情。 齊亮也驚訝得說不出話,心中的疑惑全部解開,難怪喻暖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這么安靜,看到他時一直躲避…… 他看向喻暖,眼神里多了幾分心疼,和未曾察覺的憐憫。 感受到這些目光,喻暖的臉色越來越白,眼睛卻紅得像是要滴血。 落在身上的目光如同刀刃,一刀一刀劃在她身上。 情景似與兩年前在法院被人圍觀的畫面重疊。 她仿若溺水者,被強迫灌入冰涼刺骨的河水,無法呼吸,又抓不住一根救命稻草,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往下墜。 那下面,是深不見底的地獄,靈魂都無法安眠。 “喻……” “喻暖!” 在齊亮想喊她一聲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大力打開。 滿頭大汗的男人撐著門框直喘氣,似乎是跑了很長一段路。 季初桐在小區(qū)門口看到喻暖的消息,什么都沒想就直接攔了的士趕往酒店。 可誰知道那的士司機(jī)剛好是個新手,話挺多,路卻不認(rèn)識一個! 明明十分鐘的路程,因為那新手司機(jī)不小心拐上了高速,繞了一個大圈,硬是花了半小時。 季初桐差點被氣死,要不是因為趕著過來,他絕對要去投訴,去他們公司總部投訴! 看到喻暖人完好地站在那,季初桐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朝包廂里被他嚇到的人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br> 又朝喻暖招手,“喻暖,我來晚……” 他的話在看清喻暖表情的一瞬間止住。 而喻暖也在看到他的瞬間,再控制不住盈在眼眶里的眼淚,淚珠倏地滑落,在臉上留下一條明顯的淚痕。 季初桐沉了臉色,快步走向她,扶著她肩膀,“誰欺負(fù)你了?” 喻暖低頭撞進(jìn)她懷里,聲音都發(fā)著顫,“帶我走……” 季初桐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顫抖的肩膀上,將她攬入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安撫,“乖,我在這呢,別怕?!?/br> 他邊低聲安撫喻暖的情緒,邊掃了一眼包廂里的人,目光在齊亮身上微微一頓,最終落在他旁邊站著的趙琳身上。 季初桐朝她笑了笑,“能問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趙琳不自覺退了半步,對面的男人雖然是笑著的,可那壓迫感十足的目光,卻讓她沒了底氣。 她并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先用“不知道”帶過去,可她旁邊的女人卻先替她說了。 “趙琳跟我們說,喻暖發(fā)生了一些事,患上了恐男癥,也沒說其他什么,喻暖就忽然拿酒瓶砸她。” “這樣啊……” 季初桐拖長了尾音,嘴角還掛著笑,眼神卻越來越冷。 感受到懷里人微微的顫抖,他輕輕順了順?biāo)谋?,給她安撫情緒。 見有人給自己撐腰,趙琳壯著膽直起腰,“喻暖,你憑什么拿酒瓶砸我,給我道歉!” 季初桐看向她,抿了抿唇。 他騰出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掂量了兩下,“是用這個砸的?砸到了嗎?” 趙琳揚高聲音,“砸到了我還會站在這!?” “也是,”季初桐竟然附和了一聲,“我替她道歉,對不起,這種道歉能接受嗎?” 在座人都知道,先撩者賤,明顯是趙琳先挑起的事,喻暖用酒瓶砸是過分了點,但要論道歉,雙方都應(yīng)該道歉。 但所有人都沒料到他會這么爽快就道歉,包括趙琳在內(nèi),在季初桐道歉之后,都愣了一瞬。 趙琳趾高氣揚地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這還差不多?!?/br> “趙琳,別鬧了?!饼R亮看不下去,忍不住訓(xùn)斥了她一聲。 他看向喻暖,見她縮在季初桐懷里,眼里閃過一絲心疼,又看向季初桐,歉疚地開口:“抱歉,本來只是想聚一聚……” 季初桐斜睨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而是低頭看向喻暖,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問:“現(xiàn)在還有力氣嗎?” 喻暖從他懷里抬起頭,不知道他這么問是要干什么,但還是含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