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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挑的。 顧江聽到喬菁菁的質(zhì)問,神色不動穩(wěn)如泰山, “嗯?什么心理醫(yī)生?” 裝, 你就裝,喬菁菁心里冷笑。 這個顧江也不知道學(xué)了誰,越來越滑溜了。不過再花花腸子,也逃不過她的火眼金睛。 她還拽著他的領(lǐng)帶,踮起腳尖竭力與顧江的眼睛保持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她將顧江抵在墻上, 沉聲道:“人家的電話都打到我的手機上了, 你還要瞞我到什么時候?” 顧江的眼睛里隱隱有著笑意,他伸手環(huán)住喬菁菁的腰,把她按了下來,然后自己一條腿往旁邊劃拉大半步, 兩腿交錯,整個人的海拔就矮了下來,“你這樣累?!?/br> …… 喬菁菁覺得,一米八五的顧江是在嘲笑一米六八的她很矮。 要不是懷著孕,她早就穿恨天高了! 噢,忘了,穿了也沒他高…… 她憤怒地把顧江又拽過來一點,差點又被他糊弄過去了,“說,到底為什么去看心理醫(yī)生?” 顧江輕描淡寫,“我不是有那個鏡頭恐懼癥嗎?就是去咨詢下能不能治好?!?/br> 喬菁菁心里有些懷疑,“真的只是這樣?那你兩年都沒有好?!?/br> 顧江嚴肅板正,“因為那是一群庸醫(yī)?!?/br> 國內(nèi)最頂尖的心理治療所就此遭到了惡意污蔑。 他說得正氣,喬菁菁也就半信半疑了,不然她實在想不通顧江為什么要去看心理醫(yī)生。 見她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顧江眉宇間的波瀾才漸漸安寧。 從兩年前開始,他就一直在做一個夢。 夢境的開頭是巨大殿宇群內(nèi)的一株枯樹,微風(fēng)搖過,枯枝颯颯。 然后就是喬菁菁聲嘶力竭地在質(zhì)問他,“為什么,為什么不能公開!” 顧江很想張口問她,公開什么?到底要公開什么? 而后慢慢地,夢境逐漸延生,喬菁菁開始聲淚俱下,“我有那么見不得人嗎?就不能站在你的身邊嗎?” 顧江覺得自己是一定是瘋了,喬菁菁對他從無這樣的要求。 昔日顧江甫一瞄上喬菁菁,就被好友沈旭東察覺到了,他抽空找了顧江談話。 喬菁菁正在事業(yè)上升期,她出道以來,身上的標(biāo)簽就是“宅男女神”,廣告代言的主要消費人群里有一部分就是男人,她不該談戀愛,至少短期不能,這會損失她的商業(yè)價值。 當(dāng)時顧江波瀾不驚,“我非要呢?” 沈旭東一噎,他是想要把喬菁菁當(dāng)成未來的天行搖錢樹,自然不能讓她出了差錯,但是顧江,又是個明晃晃的金大腿,而且好友的脾性,他又不是不知道。 最后,沈旭東只能隱晦地提點,談戀愛可以,但是必須保持地下戀情,不能為人所知。 顧江蹙緊眉頭,沒說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 最后沈旭東祭出了殺手锏,某明星公開戀情,粉絲們跳樓的跳樓,割腕的割腕,明星的事業(yè)也一落千丈。 某明星公開了婚姻,影迷們跑到他家門口潑油漆,直接綁架孩子威逼明星離婚,明星不得不選擇退圈。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 顧江的資訊更新?lián)Q代還沒有這么快,他不知道這些都是十幾甚至幾十年前娛樂圈里發(fā)生的事,時值某當(dāng)紅小生公開戀情在娛樂圈掀起巨大風(fēng)波,詛咒無數(shù),他不關(guān)注網(wǎng)上事情也有所耳聞。 顧江以為,明星真的不能談戀愛。 彼時他同喬菁菁已經(jīng)勾搭上,他隱晦地問了喬菁菁一句,“事業(yè)跟愛情,你會選擇哪個?” 他當(dāng)然不是直接開口問,而是拐彎抹角地帶到。 喬菁菁毫不猶豫地回答,“事業(yè),去他大爺?shù)膼矍??!?/br> …… 他想,如此也好,他無法面對記者,無法面對鏡頭,如此安安穩(wěn)穩(wěn)到老也好。 顧小淮是他的心結(jié),那段過去亦是他的心結(jié),倘若如同尋常夫妻那般舉行一個轟轟烈烈的婚禮,由于喬菁菁的身份,他必然躲不開記者的鏡頭。 他突破不了自己的心結(jié),索性就把這段戀情慢慢埋藏地底,不去突破了。 顧江沒有談過戀愛,也不會談戀愛,他甚至學(xué)不會如何去對一個人好,只是,喬菁菁喜歡事業(yè),他就四處打點,給她的事業(yè)鋪平道路。 再后來,兩年婚姻,兩人漸行漸遠,他也逐漸適應(yīng)了那種淡如水的夫妻生活。 明知道這樣不對勁,很不對勁,但是顧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他曾經(jīng)同那位一把手取經(jīng),那位似乎也不知如何處理這個問題,只說了句,“順其自然,你多關(guān)心她?!?/br> 夢境越來越光怪陸離,他有時會看見在后座睡得安穩(wěn)的喬菁菁與一輛巨大卡車相撞,那個安靜的人影瞬間滿身血污破碎得不成人形。 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會在此時驚醒,少數(shù)還會繼續(xù)夢下去。 夢見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夢見一把虛無縹緲的聲音,“你想讓她活嗎?” 當(dāng)然想。 他沒有開口說話,那個聲音卻瞬間明了他的意思,“那得付出一點代價?!?/br> 此時他又聽到了一個聲音,像他的,又不像他的,低沉又嘶啞,“想要什么盡管拿去?!?/br> “若是要你的命呢?” “請便。” 人說情如絲,栓系上便是愁加身,不栓系又如木偶般荒蕪。 他已經(jīng)很久不做那個夢了,最近的一次是從歐洲回來,一個多月不見,再見喬菁菁,她一如往常淡漠,只是話更少了點。 他洗完澡以后準(zhǔn)備去書房再看會書,卻不知不覺再度做了那個夢,那是最長的一次,他從夢中驚醒,那個夢比現(xiàn)實還要真。 他趿拉著拖鞋下樓找喬菁菁,喬菁菁似乎站在冰箱前吃夜宵,見他到來就緊張地關(guān)上了冰箱門。 他有這么可怕?顧江不禁暗問。 喬菁菁對顧江來說有時候虛無縹緲得如同一個夢,只有牢牢抓住,抓到懷里的時候,聽著她的呼吸,把握住她的脈搏,才能確定,她是活生生的,真的是活生生的。 而后慢慢地,顧江降低了去心理研究所的頻率,由原先的一星期兩次到一星期一次,再到半個月一次,一個月一次…… 他跟喬菁菁的感情似乎在升溫,那個噩夢也不再找他了。 *** “喂?少爺?顧大少?你發(fā)什么呆呢?” 顧江在喬菁菁的呼喊聲里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沒事?!?/br> 喬菁菁覺得他沒啥問題也就不再死纏著這個問題不放,她手里還拽著顧江的領(lǐng)帶,“吃飯了沒有?” 顧江實誠地搖搖頭,他一下飛機就按照小吳發(fā)過來的地址趕過來,自然沒時間吃晚飯。 喬菁菁啪嗒啪嗒往里走,踩亮了聲控?zé)?,“這邊吃得也差不多了,等我拿上東西,我知道這里有家好吃的,待會我請你吃飯!” 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