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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江也蹙起眉頭,“這事背后有人在cao作,還是得搞清楚到底是誰,不然一邊撤一邊發(fā),很麻煩?!?/br> 喬菁菁敲了敲手指,驀地站了起來,“我去趟公司?!?/br> 她彎下腰親了親安安嫩呼呼的小臉,“乖乖聽爸爸的話哈?!?/br> 安安懵懂地看著她,顯然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她先去天行找的袁文,袁文跟樊詩雨的經(jīng)紀人馬成是老相識了,所以樊詩雨一出事,袁文也就有所耳聞。 袁文狐疑地看著她,“你這么關心樊詩雨干嘛?你跟她很熟?” 喬菁菁啞然,在旁人眼中,她跟樊詩雨確實只是泛泛之交。畢竟除了在里的合作,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都少之又少。 她笑了下,“我跟她是君子之交?!?/br> 袁文半信半疑地看著她,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 她其實挺喜歡喬菁菁這種狀態(tài)的,喬菁菁被人算計過,被人黑過,但是她依然活得高高興興開開心心,從不因噎廢食,想對人好就對人好。 正是因為這種性格,袁文從沒有放棄過她,反而同她成了莫逆之交,這在經(jīng)紀人守則中是不能做的事。 喬菁菁,她身上有一種奇異的光彩,哪怕是她最頹唐的時候,她都沒有給人帶來過負能量。 樊詩雨的手機關機,微信扣扣上也找不到她,正好馬成也急著聯(lián)絡她,一行人最后一起出發(fā)。 他們先來到了樊母看病的醫(yī)院,樊詩雨繼父并不在,只有她母親跟樊詩雨請的護工在。 喬菁菁問了樊母幾句話,樊母一臉茫然地看著她,顯然對于此事一無所知。 喬菁菁對樊母沒有半點好感,從她前世今生對這人僅有的信息中可以推斷出,樊母這個人,愚昧,又唯夫是從。 喬菁菁冷冷一笑,拿出手機在那些流傳的照片里挑了最不露骨的甩在樊母的臉上,“你知道這是誰拍的嗎?” 照片里的樊詩雨正側對著鏡頭穿校服,陽光從她的臉上傾瀉而下,顯得無比干凈又美好。 但是這張照片背后的意圖,偏偏又是齷蹉無比的。 喬菁菁不待她回話,就滿含惡意地看著她,“對,就是你那個好老公?!?/br> 她鄙夷地撇了撇嘴,“你真的不配做個母親。” 喬菁菁也不管樊母臉上變幻的神情,高傲地踩著高跟鞋噔噔噔遠去。 袁文不認同地跟在她后面,“你這樣對待一個癌癥病人做什么?” 喬菁菁頭也不回,“我說錯了?人是要對自己跟自己的孩子負責的,她嫁人之前不肯擦亮眼睛,自己女兒遇上這么一個爛人還不知道,她就活該好好受著!” 袁文并不清楚那些果照的來龍去脈,“此話怎講?” 馬成擺擺手,示意不要再提,但是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顯然也是贊同喬菁菁對于樊母的評價。 如果說是以前,喬菁菁不見得有這么憤怒??墒亲隽四赣H以后,她就真的對這些不負責任的母親暴躁起來了。 樊詩雨那個繼父那么惡心,她就不相信樊母跟他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那么多年,會一點也沒感受出來! 尤其是想到樊母前世拿樊詩雨的死亡作為謀財?shù)睦?,喬菁菁就更加憤怒?/br> 他們緊接著又去了天行安排給樊詩雨的公寓,馬成使勁地敲了很久的門,里面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他聳聳肩,“我早上來過一回,里面沒人在,估計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吧?!?/br> 袁文又找到物業(yè)電話打過去,物業(yè)那邊說樊詩雨的車一直沒有開回來,估計還在外面。 馬成急火攻心,當下就要去下一個地方繼續(xù)找。 喬菁菁卻伸手攔住了他,“里面有人?!?/br> 袁文跟馬成都錯愕地看著她,馬成更是把耳朵貼到了門上,“沒聽見有動靜啊。” 但是喬菁菁的耳力又豈是他們可比的。 喬菁菁靜下心來,仔細聽了會,就聽到里面有一道淺淺的呼吸聲,若有若無,顯然并不均勻。 盡管她生下孩子以后聽力又上了一層樓,可要不是因為前世樊詩雨出事,所以現(xiàn)在她更是小心以待,說不定還真的會漏過去。 “里面真的有人?!彼櫫税櫭肌?/br> 馬成愣了愣,把門懟得山響,里面還是沒有一絲動靜。 但是懷疑喬菁菁顯然也不好,他有些茫然,“該不會是出事了吧?!?/br> 喬菁菁聽到出事這字心里就一咯噔,當下冷喝道:“讓開?!?/br> 馬成手忙腳亂地在撥電話,“公司有一把備用鑰匙,我叫助理送過來?!?/br> 他話音未落,就看見面無表情的喬菁菁飛起一腳,重重地踹在鋁合金大門上…… 臥槽,鋁合金大門上的門框瞬間松動起來,喬菁菁也不耽擱,緊接著又飛起一腳,徹底讓門跟門框分家。 哐地重重一聲山響,鋁合金大門砸在地磚上,把地磚都砸出了幾道縫隙。 …… 尼瑪。 袁文跟馬成對視了一眼,心里千萬匹羊駝奔騰而過。 馬成:“她吃菠菜長大的?” 袁文:“……” 門都被踹開了,喬菁菁一馬當先就跑進去,袁文兩人也跟著進去。 整個公寓里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那面巧克力糖紙糊成的墻,喬菁菁只掃了一眼,徑直跑到呼吸聲所在的地方。 袁文跟在后面不住發(fā)出陣陣驚嘆,忍不住感慨,“這得吃了多少巧克力,馬成你也不管管她?!?/br> 馬成是既郁悶又驕傲,“管不到,她吃再多也不會胖?!?/br> 不會胖的身材,袁文承認自己確實有點眼紅了。 喬菁菁站在房門緊閉的臥室門口,使勁敲了敲門,里面還是沒有人在。 她又如法炮制,直接把門踹開,不過這次沒讓門跟門框分家,只是把門鎖給踹爛了。 門一開,里面的景象就一覽無余。 馬成手捂著胸膛白眼一翻,差點沒被嚇得直接背過氣去。 ☆、離婚 臥室里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密不透光。 他們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了房間里昏暗的光線, 房間里的景象也清晰地映入眼簾。 馬成抽了抽嘴角, 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袁文也呆住了,不懷好意地用胳膊肘子懟了下馬成, “你這經(jīng)紀人都不給她請個保姆?” 房間很亂, 不,已經(jīng)不能夠用亂這個字來形容了。 見過垃圾山嗎? 眼前就是,房間里到處都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 有衣服鞋襪,也有海報紙巾, 穿過的沒穿過的,用過的沒用過的, 全都亂七八糟地堆在一起, 只有中央那個大圓床是干干凈凈的。 簡直沒有下腳的地方,地上全是巧克力糖紙跟薯片等膨化食品的包裝袋。 床頭柜上亂七八糟地倒著幾瓶喝干了的紅酒,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