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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還未顧上吃。束起的黑發(fā)隨著此人跑動的身軀時上時下,喘著氣穿過路上有些雨水的殘坑,邁過不知何時掉落在地的樹枝,擠進人群往集市正中央跑去。“少爺!”那人身后跟著兩個隨從般模樣的人,正喘著氣大喊。被喚做少爺?shù)娜伺ゎ^往后瞧著,腳下步子卻不減,嘴里著急道“晚了!晚了!”“少爺!”“少爺您慢點兒!”那人不管已經(jīng)跑亂的衣衫,額間不知是累的還是熱的,密密的滲出細汗,一張俊秀的臉都快皺在一起,微張的嘴里直念叨“晚了爹又該罵我了!半斤!八兩!快點兒!”眼看著自家公子要跑的不見蹤影,半斤和八兩跑斷了氣,步子明顯快要跟不上。“哎呦!祈盼又遲了?”路邊擺攤賣包子的認出了奔跑的人,瞧著祈盼的樣子便全都明了了,干活兒的空隙,臉上帶著笑意道“我剛剛可是看著祁老爺進了坊里!”祈盼一聽俊臉皺的更厲害,怕是要比上說話人在賣的包子皮,慌亂間,不知是左腳絆著了右腳,還是右腳絆著了左腳,人沒反應(yīng)過來之即,已經(jīng)面朝下直直的往地上摔去。一聲慘叫過后,祈盼拿在手里的糍粑被他扔了出去,慢悠悠滾到了街中央,祈盼顧不得去撿,齜牙咧嘴忍痛爬起來。“少爺!少爺!”半斤大口喘著氣跑過來,腿都在發(fā)抖,外衫盤扣也跑開了一個,瞧著祈盼摔了,趕緊扶著祈盼,焦急的問道“少爺可有摔著!”八兩相比半斤神色鎮(zhèn)定許多,從懷里掏出帕子在祈盼額上擦了擦,緊接著手快的架起祈盼,揮著胳膊急忙道“少爺!八兩背少爺過去,再晚了老爺又該怒了!”“走走走!”祈盼腳腕上有些隱忍的疼,可一想到自家老爹的臉,就感覺后背發(fā)涼,什么也顧不得,翹著腿,讓半斤和八兩一邊兒架了只胳膊往祁衣坊走。“少爺您是不是傷著了?”半斤繼續(xù)心疼的問道。剛才那一摔,差點把他和八兩的膽子都一起摔出來。。“衣坊里八兩存著金創(chuàng)藥!”八兩胳膊用力,攙著祈盼道。“你兩個別廢話!快架我過去!”祈盼翹著一只腿使勁兒往前蹦,身上已經(jīng)沾了些地上的泥土,素色的衣裳顯著有些狼狽。看著三人離去,賣包子的小哥習(xí)以為常的笑著,嘴里直念叨“每日一出好戲喲!”祁衣坊離著包子鋪不遠,半斤和八兩駕著祈盼沒走幾步就到了,比起現(xiàn)在的艷陽高照,祁衣坊里顯得有些烏云密布。祈盼頭不抬便也知道祁懷安現(xiàn)在的樣子。“這都幾時了!”祁懷安手上拿著算盤,見著走進來的祈盼怒聲道。祈盼聳了下脖子,抬頭小聲叫到“爹......”“哼!”祁老爺把手里的算盤打得‘啪啪’響,不在理會祈盼。“是三娘......”祈盼看著半斤和八兩已經(jīng)偷偷跑到一邊,暗自心里叫苦。“每次偷懶都怪在你三娘身上,還把不把我這個爹放在眼里?”祁老爺吹胡子瞪眼,語氣卻明顯松了下來。一看這架勢,就知道祁懷安不會在計較。祈盼小小吐了下舌頭,趁著時機跑到老爹面前撒嬌,“三娘生辰,兒子繡了帕子,今早交與三娘便急忙趕來了?!?/br>祁老爺一聽臉色也緩和下來,盯著祈盼和半斤八兩臟亂的衣衫,故作兇狠的問道“這又是怎么回事?”半斤和八兩剛要接話,祁衣坊外倏地鑼鼓喧天,鞭炮聲響起。不過半刻,便聽著有人大喊道:“單將軍回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預(yù)收中,喜歡的可以戳作者專欄收藏一波~筆芯,么么啾。☆、手帕不過片刻,城安街上已擠滿了人,好不熱鬧。聽著外邊的響動,祈盼耐不住心里好奇,連身后還沒有消氣的祁懷安都沒管,和半斤還有八兩擠在祁衣坊門口往外瞧。單將軍這個人他從爹嘴里聽過。三年前奉皇上旨意去取哈邑國首領(lǐng)哈吉汗的首級,多日前取得勝仗,今日是回京的日子,怪不得從清晨開始,這城安街上便這么多人。單冀禾是當(dāng)朝太尉單武的親兒子,皇上對單冀禾也是鐘愛有加,單冀禾雖已是而立之年,卻還未娶妻生子,名聲在外,見著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為了一睹單冀禾的風(fēng)采,祈盼走出祁衣坊,和半斤八兩往人群中間的街上望。“果然是單將軍!”推搡間,祈盼身邊的一位有些年紀(jì)的老者道“與單武大人,可謂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八兩也聽說了?!卑藘砂ぶ砼?,聽著老者的話,悄悄湊到祈盼耳邊小聲道“都說那單將軍不近女色,恐是想取個男妻?!?/br>人群已經(jīng)是摩肩接踵,祈盼搖晃著一把抓住八兩的胳膊,站穩(wěn)了才問道“果真?”歷來朝國娶男妻不是什么大事,可也不是小事,除大戶人家外,普通家戶是不能娶的。雖是這樣說,可像單冀禾這樣的背景,怕是男的女的都掙著想嫁給他。“可是半斤聽聞,當(dāng)朝公主自幼與單將軍相識,皇上有意,等單將軍征戰(zhàn)歸來,就將公主許配給單將軍呢...”半斤捂著嘴小聲道。“那公主如今將將是碧玉年華,單將軍已是而立之年,何來的自幼相識?”祈盼伸長了脖子,無心的問道。半斤本就性子單純,,聽了祈盼的話,思想片刻撇了下嘴,郁悶道“是公主自幼與單將軍相識,單將軍...哎呀,半斤也是聽聞...”。聽了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傳聞,祈盼更是想見見那個傳說中的單冀禾,真是那么英勇威武,連皇上都舍得把公主許配給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祈盼剛擠到最前面,便聽著有馬蹄聲徐徐而來。荊南和紹北在進了京城之后,便騎馬先行走到單冀禾前面開路,朝國的百姓早已等待著觀望,為了一睹單冀禾容顏的同時,還有不少的百姓把自己家里的雞蛋小食拿出來,準(zhǔn)備塞給朝國將士,以表感謝之情。要說那哈吉汗挑起征戰(zhàn)之后,朝國百姓雖不能說是民不聊生,卻也是終日膽戰(zhàn)心驚,怕那哈吉汗隨時攻打京城。如今單冀禾勝仗歸來,百姓能做的,也就是獻一點小小的心意。街上百姓有些多,單冀禾事先吩咐過荊南和紹北,不可騎得太快,以免誤傷百姓。看著緩緩走來的隊伍,在人群里擠了太久的祈盼已經(jīng)熱的額上細汗直流,搖晃間,才從懷里拿出來帕子準(zhǔn)備擦一擦,余光便看到了騎馬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兩個人,正想著哪個是單將軍,便被荊南紹北身后騎馬的人吸引去了目光。那人穿著鎧甲,纖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