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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來,本王與你自幼相識,用不著這些禮數(shù)?!扁曉仆跎焓謱渭胶汤似饋恚槑σ廪D(zhuǎn)頭對著祈盼瞧了瞧,便欣賞的說道:“那日本王還有些詫異,為何冀禾會與一個裁縫成親,今日一瞧,果真是有眼光?!?/br>祈盼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他只不過是悄悄的想與將軍說說,怎的還被王爺聽了去。這話不知是褒義還是貶義,若是無頭腦的接了話,再出些岔子可怎的收場?正猶豫著,單冀禾卻先開了口:“方才末將派屬下去邀約王爺,瞧著王爺不在,本以為王爺回了鈺城,沒想在這里碰了面?!?/br>“哦?”鈺云王挑眉,手拿著清水玄木扇搖了搖說道:“本王昨日便來了,這山莊是本王的友人所開,便好奇的來瞧瞧。”單冀禾聽后心下琢磨,聽仇墨方才的語氣,與王爺并不像友人的關(guān)系,且不說仇墨對著王爺說話時客客氣氣,看樣子也知王爺是對仇墨下了命令。若是王爺?shù)脑捠钦娴?,那方才與仇墨見面的,又是誰?王爺?shù)囊律芽刹皇欠讲拍巧?,拿扇子左右搖擺的手卻又有些相似。目光順著鈺云王修長的身子往下瞧,單冀禾注意到了王爺?shù)暮谏I面白底的朝靴。干凈的很。“冀禾果然心細。”鈺云王將扇子收好,別到腰間,像似察覺到了單冀禾的目光,渡著步子慢悠悠的坐到石凳上后才繼續(xù)說道:“這身衣裳本王換了,你與祈盼屋里的絲被還有那紫金茶盞,也是本王吩咐仇墨放的,連方才的‘方木樂師’,也是本王花重金請來的?!?/br>單冀禾心猛地一跳,他本以為王爺會掩飾一番,卻沒想他什么還還未曾問出口,便先行說了。王爺葫蘆里裝的到底是什么藥?“你可曾記得本王先前說的?”鈺云王一手靠在桌上,瞧著單冀禾問道。“不知王爺是指大哥,還是......婉貴妃?”“你們兩個坐下吧?!扁曉仆踔噶酥干砬暗牡首?,繼續(xù)說道:“兩者皆有?!?/br>“還請王爺告知一二?!眴渭胶汤行┚惺钠砼巫?,語氣嚴肅道。誰知鈺云王突然大笑幾聲,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話,半晌后才停了下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你,你為何與我這般生疏?你可曾記得......你幼時將我認成了遙之.....拿著木劍將我打了一頓?”單冀禾險些咳出聲,被鈺云王突如其來的話嚇得有些懵。這事兒他記得,事后被父親禁足了三日,大罵他不知天高地厚,皇子都敢打。“王爺......”鈺云王打斷單冀禾要說的話,喘口氣說道:“我是‘本王本王’的說慣了,方才便讓你不要拘束,我若不換了語氣,你要與我拘謹?shù)绞裁磿r候去?”“規(guī)矩便是規(guī)矩。”單冀禾看了祈盼一眼,卻沒想瞧著祈盼臉色通紅,像似在憋著笑。“行了,不與你繞彎子?!扁曉仆跏衷谧郎陷p拍一下,語帶命令的說道:“與四年前一般,喚我遙云?!?/br>“是?!?/br>紀遙云聽后一陣無奈,隨意的擺擺手說道:“想必冀禾你也知的,冀臣領(lǐng)兵打仗的事有些蹊蹺,不止如此,你可知......四年前母妃的事,也并不是真的?”“那日聽你說起過,可并不知其中含義?!眴渭胶陶f道。“母妃出身貧寒,無奈下進宮當(dāng)了宮女,卻是因姿色美貌被父皇看了上。”紀遙云想起什么似得,眉頭微皺:“若說父皇后宮佳麗三千人,其實并不然,除幾位貴妃外,便只有幾位昭儀?!?/br>單冀禾皺眉,安靜的聽著。祈盼只覺像似有層厚重的網(wǎng),不知什么時候便已將眾人籠罩了進去。“皇后生了大哥,楚昭儀有遙之,母妃肚子爭氣將我生了下來?!奔o遙云低笑一聲,臉上卻帶了些苦澀的說道:“皇宮中的爾虞我詐,說白了便都是為了權(quán)力,能站穩(wěn)的腳的,冀禾你想想便知的是誰?!?/br>“皇后是丞相長女,手握后宮大權(quán),遙云你的意思......莫非是?”單冀禾說出了心中疑惑,頗有些無奈。這皇宮之內(nèi)的事,他到底也是參與了進來。只是有些可笑,他進來的這么不明不白。紀遙云點點頭,未曾點破:“能當(dāng)天子的只有一人,父皇現(xiàn)下已將我遣到了鈺城,封了個鈺云王的稱號,四年未曾回過京城,也不知母妃怎么樣了?!?/br>“若婉貴妃是遭皇后陷害......”單冀禾將聲音壓了下去,險怕他人聽到。“若是真的,也說不得?!?/br>祈盼在一旁只聽了個大概,便覺得心下一陣寒意油然而生,知的皇宮里人心險惡,卻不知真有人心腸會這般惡毒。“皇后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將大哥順利推到皇位上?!奔o遙云心里憋著一口氣,沒了方才的輕松之意,倏地站起身臉色不甘的說道:“若不是父皇顧忌我是皇室血脈,想必我連個王爺都討不到,唯一慶幸的,便是皇后現(xiàn)下將手伸不到我這里罷了?!?/br>“遙云你的意思?”單冀禾想努力壓下心里的驚訝,語氣卻高了許多。“我回來,便是為了遙之?!奔o遙云轉(zhuǎn)過身子,目光冷靜臉色微怒的說道:“我不是什么圣人,這皇位本就是應(yīng)該公平競爭,皇后卻先下手為強將我的路子斷了,想必下一個就是遙之,既然我早已沒了機會,那皇后也別想這般容易的將大哥扶正了?!?/br>“不行!”祈盼一聽有些急了,說完后才發(fā)覺自己有些逾越了規(guī)矩,頓時有些尷尬。“你且說來聽聽。”紀遙云卻未曾在意,揮手說道。“我......”祈盼求救的看向單冀禾,卻瞧著單冀禾像似也在期待他的話。“說便是了,方才我的秘密都叫你聽了去,你且說說你的見解?!奔o遙云繼續(xù)說道。祈盼抖著手摸到單冀禾的,緊緊握住后才小聲忐忑的說道:“遙之不能被皇后害了,冀......冀臣大哥與遙之還未走到一起......怎的能......”“這是個理由。”紀遙云認同的說道:“父皇為了朝政與江山社稷,本想賜個好姻緣,卻沒想被丞相插/了一腳,即便是為了撒口氣,這‘仇’還是要報?!?/br>“那遙云你的意思是?”單冀禾皺眉,有些不解。“將遙之,扶上皇位!”紀遙之快步走向養(yǎng)心殿,路過的太監(jiān)侍女紛紛下跪行禮,紀遙之顧不得其他,越想越來氣。原本遙靈知的單冀禾是與祈盼成親后,便大鬧了一番,父皇明知這次遙靈是因冀禾才去了山莊,卻為何不攔著?抬眼便看著祿喜公公站在養(yǎng)心殿外,紀遙之正要朝著祿喜公公尋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