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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最大的安慰,這會兒哪怕單冀臣對他隱瞞了什么,紀遙之覺著自己也不會過多的在意了。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屋內(nèi),走在前面的紀遙之未曾回頭,倒不是覺著單冀臣走路的姿勢瞧起來刺眼,反之對紀遙之來說這如同諷刺一般。單冀臣不知該如何開口,心中的不安越發(fā)的大了些。昨夜他早已睡下,卻未曾想仇墨會來,這幾日城安街內(nèi)的流言他也有所耳聞,關乎大事他不敢怠慢,想到狗兒會晨起給他做膳,若是發(fā)現(xiàn)他還未回來,極為不妥,他便趁著狗兒正收拾的空檔,將人迷暈,自己先行出了宅子。可是他怎的算,都不會算到紀遙之回來的這般早。“冀臣可是一夜未眠?”紀遙之坐到榻上,將自己腳上的白底黑面的朝靴脫掉,順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過來?!?/br>單冀臣不知紀遙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卻還是暫且放下不安,聽話的坐到了紀遙之身邊。“今日出宮有些早,昨夜如冀臣一般,我也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這會兒有些乏了,可否在你這兒歇上一歇?”語氣雖是詢問,紀遙之卻是害怕單冀臣回絕一般,急忙翻身和衣躺了進去。單冀臣雙手緊張的握拳,斟酌片刻也躺到了榻上。紀遙之將被褥蓋在二人身上,愜意的閉上了眼睛,一只手從被褥里摸索到單冀臣的:“是真的......”“遙之,我......”單冀臣忍不住,翻身面對身側的紀遙之。“三年前我曾對著上天祈求,祈求我朝過百姓平安喜樂,祈求你勝仗歸來,祈求你......別離開我?!奔o遙之笑笑,握著單冀禾的手安撫幾下,繼續(xù)說道:“像似老天賞賜了我皇室身份,卻不想讓我背負太多一般,將你從我身邊狠心帶了走。”單冀臣的心猛地揪在一起,聽出紀遙之話里的痛苦。未曾給單冀臣說話的機會,紀遙之輕輕使力側過身子,與單冀臣相對而臥,慢慢睜開眼:“我曾想過,哪怕你與婉瑩成了親,只要活著那便是好的,沒想到的我卻真真切切將你等了回來,如今心愿已了,今日的事我不會過問,冀臣也不必解釋?!?/br>單冀臣不知紀遙之話里意思,千言萬語卡在嘴邊,看到紀遙之傷心的模樣時,他的心比方才疼了一萬倍。紀遙之未再說話,靠近單冀臣,緩緩地在單冀臣唇上舔了舔。單冀臣一愣,唇上的溫度熟悉又陌生,想了想單冀臣還是接受了。雙唇悄然無聲的吻在一起,紀遙之的手慢慢摸索到單冀臣腰際,趁著單冀臣喘息的空檔,順勢將單冀臣的衣裳脫了下去。單冀臣只來得及一聲驚呼,紀遙之便迅速的翻身壓在了他身上。一聲悶哼,單冀臣只能無奈接受紀遙之毫無章法的親吻。額頭到鼻尖,再到嘴唇,紀遙之像似在吃御膳房給他備好的點心,細細品嘗一般,臉上表情很是欣喜。原本以為會與紀遙之深談一番,這會兒單冀臣已沒了心思,今日的意外過后還會發(fā)生什么,他也暫且不在去想。二人身上溫度guntang,隔在胸前的衣裳顯得有些礙事,腿的事情紀遙之已經(jīng)知的,單冀臣不在刻意做戲,伸腿將二人身上的被子踢到了一邊。像是在發(fā)泄,又像是在尋找慰藉,紀遙之低笑一聲,與單冀臣一同將身上的衣裳如數(shù)脫光。瞬間襲來的涼意,卻冷卻不了二人之間的火熱。單冀臣終于抬頭,明亮的眸子眼含欲/望,與紀遙之四目相對。想說的話太多,卻只能用行動表明。紀遙之一手扯過身旁散落的衣裳,找出紳帶,壓著單冀臣將紳帶笨拙的系在了單冀臣眼睛上。那雙誘人的眸子里藏著太多東西,他怕他會淪陷,會真的逃不出來。皇上有意幾日后給紀遙之舉辦生辰宴,今日上朝時還與眾大臣商議了許久,丞相話里話外都催著皇上先將太子之事辦妥才方為上策,單冀禾與單武二人心中冷笑,只看丞相這個老jian巨猾在做戲。退了朝,單冀禾與幾位官員寒暄片刻,正要打道回府,卻聽丞相在不遠處冷嘲熱諷,指桑罵槐:“果真是不自量力,只怕到時候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br>與丞相說話的是位老臣,瞧著單冀禾將目光望了過來,趕忙接話說道:“初生牛犢不怕虎,丞相不必在意。”“哼。”丞相一身虎躍龍騰刺繡的藏青色官服,瞧著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單冀禾話只聽到了耳邊,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只聽身后丞相厲聲說道:“不自量力?!?/br>到底誰不自量力,這要走到最后才知曉,單冀禾大邁著步子,心里想的卻是另有其事。紀遙之的生辰宴日子定了下來,這些都有宮內(nèi)準備,單冀禾作為官員聽過便可,只是皇上要在紀遙之的生辰宴上,準備來個喜上加喜。不久前紀遙之要與領國公主成親的消息傳了一陣,原本以為只是謠言,卻不曉是真的。馬車等在宮外,單冀禾一身官服,只覺著有些壓抑。福叔恭敬的掀開馬車簾子,見到單冀禾一副愁容,輕聲問道:“敢問將軍,可是遇到了麻煩事?”單冀禾不知紀遙之成親的事是否麻煩,猶豫片刻后才問道:“福叔......你可知遙之要成親的消息?”福叔一聽便明了了,笑著扶單冀禾上了馬車,才回道:“不久前京城內(nèi)便有了消息,將軍恐怕今日是從皇上那里得了準信?!?/br>“本將有些不知無何時好,遙之與大哥二人情投意合,如今卻......”“將軍。”福叔嘆口氣,搖了搖頭后無奈說道:“這世上,不隨心的事太多,何況殿下的身份尊貴,又身處皇室,即便是為了江山社稷,這親事還要結啊?!?/br>“大哥那里......”單冀禾停頓一下,想要在說些什么,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面色有些傷感道:“走吧。”單冀臣醒來時發(fā)覺渾身酸痛無力,恍恍惚惚一陣才回過神,身上絲滑的被褥告知他現(xiàn)在可是一絲不掛,一陣涼意襲來,單冀臣皺眉翻了個身才發(fā)覺哪里不對。原本應躺在他身旁的紀遙之沒了蹤影。“遙之......”單冀臣嗓音沙啞,使力撐起身子,又喚一句:“遙之?”屋內(nèi)安靜的可怕,單冀臣將衣裳隨意裹好,跌跌撞撞的下了塌:“遙之......狗兒!”過了片刻,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單冀臣放下心里的不安,朝著門有喊一句:“可是遙之在外面?”“主子?!惫穬狠p輕推開門,將頭嘆了進來。單冀臣心猛地一沉,手腳冰涼不住發(fā)抖。“遙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