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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拿熊,我才像被人當頭一棒似的,一把搶過那只熊偶,說這個不給。Lina估計是以為我開玩笑,但我表情可不是嬉皮笑臉,所以她愣了一下。“陳哥哥,你這不是送給Eric的嗎?”說著伸手過來拿。我不說話,只是抱著熊不放,Lina拿不走,但是也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僵持了好一會兒,Lina可能是累了,給小威打了電話,滿嘴都是嬌嗔。“Eric啊,我找到你說那只熊熊了,可是陳哥哥不把那只熊熊給我啦。他抱得死死的,還說要拿你自己上來拿。而且這么多東西人家也拿不動了啦。你好意思讓我一個女生當你的搬運工哦?”掛了電話,Lina一邊跟我說小威馬上就上來,一邊沖我怯怯地笑。估計我都是樣子有點嚇人。等了好一會兒小威才上來。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衣,還穿了一雙蠻古板的皮鞋,衣角規(guī)規(guī)矩矩扎在西裝褲里。身上沒有一件飾品,包括之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除了特殊情況,連洗澡睡覺都不會摘的那枚戒指。一向抓得很有層次的短發(fā)現(xiàn)在也梳得服服帖帖。之前他是絕對不會這樣穿衣打扮的。小威的臉龐清瘦了許多,加上黝黑的皮膚和更黑的眼圈,讓人感覺精神很不好??粗?,我猜想在Lina眼中的我,可能模樣也不會好到哪里去。而且真如Lina在短信里說的那樣,小威留了胡子,雖然只有下巴一點,但看起來少了陽光,多了型男范兒和滄桑感。其實挺好看的,不過我卻莫名一陣鼻酸。我努力睜大眼睛,卻不知道是因為最近都沒休息好還是別的原因,始終看不清小威的眼神?!澳氵€好嗎?”我的千言萬語只化作了簡單的一句問候。“嗯?!彼晃⑽⑾蛭尹c頭,算是打招呼。Lina又伸手來拿熊,我松手了,她趕緊一把抱了過去。“那我們就走了?!毙⊥@樣說,他甚至站在門邊沒有要往屋里走的意思。我一個箭步?jīng)_過去關(guān)上門,擠出僵硬的笑臉說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菜,不如一起吃頓飯再走?,F(xiàn)在回想起我當時的表現(xiàn),可能真的蠻嚇人的,也許有點像電影里那些變態(tài)殺人犯之類的。從小威和Lina倆面面相覷的表情就能看出端倪。我連忙說,小威在我這里住了這么久,現(xiàn)在要走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一起吃頓飯就當紀念一下這段緣分。以前小威在的時候,老是他做好吃的給我,我也應(yīng)該回報一下。Lina有點心軟,說他們本來也是準備一會兒到外面吃飯的,不如就在我這里吃吧。小威也沒有再反對。趁Lina洗手的時候,小威拉我到旁邊:“哥,我們的事莫讓娜娜曉得,行不行?我們不能刺激她……”我呵呵笑著說我曉得,可是心疼得快飆淚,于是我順便去洗了把臉。吃飯的時候我樂呵呵地跟Lina講我和小威在一起的時候的一些趣事,一邊笑一邊講。其實我一點都不高興,我難過得要死了,可我停不下來,我不能松懈,只要哪怕一丁點懈怠,我就會當場崩潰。Lina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地問這問那,只是小威在旁邊陰著一張臉,只顧著吃東西,也不答話,但是卻沒忘給Lina夾菜。一頓飯在這種只有我們兩人懂的尷尬中很快結(jié)束了。他們走的時候,我問小威,能和他說兩句話嗎?小威叫Lina先把東西拿下去,他馬上就下來。Lina哦了一聲,走的時候還不忘夸我好厲害,會做這么多菜。我拿出從老媽那里要來的桂花酒:“你看,去年說請你喝我媽泡的桂花酒,一直沒兌現(xiàn),前兩天我回去,院子里面的桂花又開了?!毙⊥粗?,可我已經(jīng)模糊得看不清他的眼神,也不敢看清,怕從里面看見的是絕望。我拿小酒杯倒了兩杯,端起來遞給小威一杯?!皣L一哈?!?/br>小威接過杯子:“哥……”“我先干了!”我一飲而盡,一股辛辣的感覺從嘴里一直燒進心里。我忍不住猛烈咳嗽起來。小威一把奪過我的杯子?!澳忝髅鞑荒芎劝拙疲氵@是爪子?!”他拍我的后背,讓我好過一些。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我竟然有點開心。小威,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嗎?“小威,你還生我氣嗎?”“我已經(jīng)說了,我不生氣。”“那為撒子一定要分?”我眼眶燒得厲害,因為猛烈地咳嗽也因為這些天是輾轉(zhuǎn)難眠,更因為知道他還是關(guān)心我的。“你曉不曉得,我……”我真是不爭氣,明明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問清楚的,卻還沒進入正題就哽咽得話都說不清楚。“小威,告訴我原因好嗎?算我求你……”“哥,有些事,不能只考慮兩個人,這是你教我的?!毙⊥捕似鹱约耗潜?,一飲而盡,可能是酒太烈,他也嗆紅了眼眶?!拔液湍饶?月底就跟我媽一起去英國了?!彼眠^我手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是一口吞下。“哥,你莫問撒子了。就當是我這個做弟弟的辜負了你……”“我們不是說好不管遇到撒子都一起面對嗎?既然你不生氣了,為撒子要放棄?你真的那么在乎繼不繼承公司嗎?”小威沉默了良久,然后和我四目相對,輕聲地說:“哥,這樣對我們都好。”等我迷迷糊糊地從沙發(fā)上清醒時,已經(jīng)快5點了。老媽泡的桂花酒后勁太厲害了,也不知道是多少度的。和小威最后是怎么樣的情形,我已經(jīng)模糊了,只是隱約記得好像自己是笑著看他離開的?;蛟S連這個記憶也只是我的醉夢?因為我身上蓋著毯子,地上還有一塊濕毛巾,應(yīng)該是搭過額頭的。“爸,是我。我想回來上班。周一就可以,嗯,我沒得撒子。”第134章老爸公司2010年9月10日星期五剛回公司,我掛的名是經(jīng)理助理,就是那個小白的助理。知道我和老爸關(guān)系的就只有幾個高管,我也很快和我的新同事打成一片。他們大多數(shù)比我小,大概覺得我這個年紀才從頭做起勇氣可嘉吧,都挺照顧我。以至于我被小白叫去辦公室的時候,一個小meimei還跑過來緬懷同情地給我打預(yù)防針,說隨便他怎么罵我,我都別頂嘴,忍一忍就過了。等我面帶微笑地回來,還馬上湊過來問我難道沒有被罵?我說因為我是新人,小白就是告訴我一些該注意的東西,人還挺好的。結(jié)果這個事件讓他們在公司網(wǎng)上討論了整整一上午。說起來,目前為止我都還沒見小白笑過,他可以算得上是我認識的最嚴肅的人了。但是他辦事肯定是很可靠的,據(jù)說是十幾歲就出來闖社會,跟著老爸以后很快就成了老爸最得力的助手。這周我見過一個女同事進他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