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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成珠珠也受到蠱惑,一掃徒步的疲累,哀聲懇求想要試試。 何風晚拗不過,就答應了。 林熊自告奮勇地當起老師,指導成珠珠每一個步驟。何風晚抱臂站在一旁,看了片晌,不免有些無聊。 林熊過意不去,叫何風晚也嘗試,被她推脫沒那個臂力。 他為難地撓頭,說:“我其實想回酒店拿換洗衣服,都已經備好放床頭了。這有淋浴區(qū),運動后一身的汗,能馬上沖洗。” “哦?!焙物L晚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要不林大哥叫江先生送來?” “他睡得早,這會兒多半在浴室泡著?!?/br> “這樣……”何風晚笑了笑,“那我?guī)湍隳冒??!?/br> 林熊意外,連聲說:“不好不好,這離酒店也不遠,我走幾步就……” “對呀,反正不遠,我走不也是幾步嗎?”何風晚上掃的眼尾透著狡黠的光,“再說,我還得幫珠珠拿衣服,順路了?!?/br> 不及林熊反應,她沖一臉懵怔的成珠珠飛個含笑的眼風,轉身離開。 * 一進酒店,何風晚和幾個玩鬧的小孩差點迎面撞上。 老板娘急忙跑來趕走他們,向何風晚不住地道歉。這是一家家庭式經營酒店,傳了好幾代,老板娘少說年逾古稀,看著精神矍鑠,已是滿頭花白,那些小孩都是她的孫子女。 何風晚的心早飛到樓上去了,看她端出長聊的架勢,留下一串“不要緊”飛快開溜。 今早在頂層露臺,何風晚把地形摸清楚了。 江鶴繁和林熊合住一間,就在她隔壁,兩邊頂層無礙地緊挨。 或許明白接下來,她要做一件不怎么正大光明的事,轉過樓梯拐彎處,踏上走廊地毯的一刻,何風晚不禁放輕了腳步。 不是說江鶴繁在洗澡嗎? 不是說江鶴繁還可能早早睡覺了嗎? 不管是哪一種,都沒有比這更方便何風晚對他的皮夾一窺究竟的時刻了。 反正不要他一毛錢,反正早在部門活動時皮夾就讓他同事看光了。何風晚腦子里的想法層出不窮,不斷為自己的行為做道德背書。 不,她就是要翻,不道德也要翻。 來到門外站定,何風晚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聆聽,半天聽不見里面的任何動靜。 這才記起剛才走得急,沒找林熊拿鑰匙。 她轉而打起頂層露臺的主意,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通往隔壁閣樓的門根本沒上鎖。 都說瑞士犯.罪率低,可這樣的安全意識也太不靠譜了。何風晚忍不住心里一陣嘀咕,大鵬展翅一樣張開雙臂,搭上旋轉樓梯兩邊的扶手,悄聲悄氣地下樓。 眼看樓梯就要到底,她又開始為如何摸進房中犯難。 苦思半分鐘,何風晚決定先貓腰露個頭,探探外面的情況。 比露頭更快的,燈黑了。 視野中房間的輪廓徹底消失,何風晚身陷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仿佛所有活物一齊猝死。稍頃辨出從哪里傳來清晰的水流聲,極其微弱,像緩緩流動的山澗溪泉。 何風晚松了一口氣,江鶴繁還在泡澡。 真是天助我也! 她迅速摸出手機,依靠屏幕點亮的一小片光徐徐前進。與自己房間相似的布局幫了不少忙,不消片刻,何風晚確定各處的位置,找到林熊口中整齊疊放床頭的衣物。 既然這是林熊的床位,那么幾米外靠窗的那張—— 干凈床面不見一絲褶皺,被子折出棱角置于中軸線頂端,枕頭壓在上面,枕面放有同樣疊好的衣褲。不過就是那身下午看過的夾克和牛仔褲,經他之手折出線條的嚴謹。 這么一看,林熊的那堆簡直漫不經心。 何風晚握著手機端詳,不斷刷新對江鶴繁的好感,看來確實是軍人時期留下的習慣了。這讓她對為了搜查而不得不破壞衣物的形態(tài),內疚了起來。 好在很快從夾克內層的衣袋翻到。 何風晚掂著手上的黑色皮夾,啟齒輕笑。 然而一轉身,她碰到什么,嚇得扔掉手機,視野再次陷入一團密實濃稠的黑。 她沒叫也沒跑,一點一點靜了下來。 這感覺再熟悉不過,曾千百次地造訪她的夢境——那種向下看來,帶有壓迫感的視線。不是好奇,不是輕佻,像是一種等待,在等她抬頭。 夢中她從來沒有抬頭看過,眼下這樣面對面站在全然的漆黑中,瞬間喚醒了記憶。 但此時并非做夢。 于是何風晚屏住呼吸,試探地伸出手。 隨即有了皮膚的溫熱觸感,大片裸裎的起伏,掛著濕漉漉的水珠,山一樣堅硬。骨廓在手下蔓延,她腦中不由浮現(xiàn)明確的形狀,像地理課上辨識大洲,指尖緩慢細致地描繪,隨即認出名字。 他的頸、肩和胸。 皮夾完全拋諸腦后,何風晚沉浸在她的回憶里。 直至一小股潮熱的吐息噴灑頸窩,耳畔傳來江鶴繁沉冷的聲音:“摸夠了嗎?” 第13章 . 極冷又極輕的一聲,羽毛一樣搔過何風晚的耳根,她哆嗦著收回手,與他相隔的那一小塊黑暗呼啦啦燃燒起來。 還在回味他堪比男模的美好rou.體,一側厚重的簾幔唰地拉開。 銀白月光流瀉一地。 江鶴繁套上了襯衫,背過身去系紐扣。 見她還愣著,江鶴繁沒什么耐心地問:“何小姐,不解釋解釋?” 何風晚不想解釋。 她沒空。 以往秀場后臺人人都在趕時間,根本無暇對著男模流口水,眼下有個現(xiàn)成的,當然要先飽飽眼福??此o致流暢的肌.rou線條,長而筆直的腿,月光投下的陰影加深了輪廓。 可惜他動作太快,幾乎一氣呵成。 更可惜的,燈亮了。 何風晚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雙手往衣袋一插,靠墻閑閑地說:“林大哥要在攀巖館沖浴,托我回來拿換洗衣物。” “真是熱心。”江鶴繁環(huán)抱雙臂,眼里流露一點譏誚,“所以我的皮夾也是他委托你?” “皮夾?”聽他這樣問,何風晚臉上笑意漸起,從衣袋掏出皮夾晃了晃,“你說是這個……”不等江鶴繁反應,她徑自翻出那張照片,得逞的笑容圈圈擴大,“還是這個?” 江鶴繁的聲音喜怒不辨:“你怎么知道里面有照片?” “你怎么知道我拿了皮夾?”何風晚反唇相譏,“剛才停電的時候,我就藏起來了,你不可能看到。除非是你故意引我過來,知道我對這照片感興趣?!?/br> “何小姐很有想象力?!?/br> 江鶴繁神情淡漠,眼珠子轉也不轉,使得那淡漠無端多了一層不屑,使得何風晚的質疑像在胡鬧。 他繼續(xù)說:“我可以告訴你那張照片怎么來的。上次的飯局,在場其他幾位先生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