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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只有她?!?/br> 江鶴繁環(huán)抱手臂,沉穩(wěn)的氣場中流露一點倜儻不羈的感覺,抿著笑意回答。 何風晚上前一步,站到他眼底,問:“為什么帶我來看演唱會?” “這個歌手,今年躥紅的速度很快?!?/br> “……誒?” “你上次聽她唱歌,是在一家地下酒吧,當時還和我不喜歡的人會面。” 江鶴繁說的是元旦,元逢約見何風晚的那時。 她這才記起來,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她的歌還不錯,興許不久就會唱遍大街小巷?!苯Q繁把眼一闔,笑著說,“所以我要你今后一聽見她的歌,想起的只有我,而不是別人?!?/br> 就為這? 何風晚忍不住睨他一眼。 難怪還把卓藍找來了,那一次的當事人正好就是她們。 遠方堵在體育館入口處的人頭黑壓壓的一片,到了入場的時刻,喧嘩漸起。 何風晚小聲說:“江鶴繁,你這樣好幼稚,還小氣?!?/br> “行為經(jīng)濟學上的稟賦效應(yīng)(Endowment Effect)告訴我們,一旦你擁有某人,你對她的評價會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江鶴繁絲毫不以為恥,坦然地為自己開解,“我覺得我很理智?!?/br> 回頭看一眼開始后悔來當電燈泡的卓藍,他招呼道:“開場了,一起進去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完結(jié),12點前更新。 等不到的小仙女可以明天再來~筆芯 第63章 63. 何風晚平時聽過一些占薇的歌, 能記住旋律跟著輕哼, 但也僅此而已。 眼下她坐內(nèi)場前排, 四面看臺上星星點點的熒光棒,如浪濤起伏。前后左右的合唱聲不絕于耳,場面極為震撼。何風晚知道江鶴繁喜靜, 對他帶自己來看演唱會十分意外。 總覺得他還有些別的準備, 不只吃醋這么簡單。 旁邊的卓藍不似何風晚的心事重重, 她對眼下的一切感到新奇, 入鄉(xiāng)隨俗地買了兩支閃光愛心棒,握在手中搖晃。 露天舞臺上的占薇儼然是全場的焦點,她奔跑于變幻的燈光中,輕快舞步踩上樂曲節(jié)拍。她身材嬌小, 看似柔弱, 音色卻通透, 蹦跳間氣息沉穩(wěn),極富爆發(fā)力。 占薇穿一條深藍色的雪紡花卉長裙,右肩做了蝴蝶的立體剪裁, 整個人透著仙女的靈動。 她不時跑到內(nèi)場的觀眾席前揮手:“下句跟我一起唱!” 不時抬頭:“看臺上的也要跟我一起唱!” 不時又做鬼臉:“聲音在哪里?我還是聽不到!” 她頻繁的現(xiàn)場互動, 使得偌大的體育館好幾次要被觀眾的聲浪掀翻頂棚。 熱烈的氣氛讓何風晚深受感染, 她敞開嗓子,對著大屏幕上的字幕與其他人高聲合唱。偶爾偷偷瞄一眼江鶴繁, 他依舊那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勾起唇角帶一點點置身事外的薄笑。 多么可怕的人啊,這樣都能坐得住。 何風晚感嘆著, 索性不理會他,從卓藍手中分過一支愛心棒,搖頭晃腦地繼續(xù)唱。 占薇除了演唱個人專輯,還唱了一些耳熟能詳?shù)慕?jīng)典流行歌曲。 她獨自坐在舞臺的一束光里,唱完那首成名曲后,拍了拍話筒,做了個深呼吸:“接下來我要唱的這首歌,是一位先生點給他女朋友的。這位先生很有趣,明明還沒有向女朋友求婚,卻把今后的幾十年都想好了。甚至未雨綢繆地考慮起和女朋友,哦不,和妻子爭吵后該如何挽回她的心?!?/br> 四面看臺開始沸騰。 占薇笑著說:“對啦,就是Maroon 5的。” 伴著震耳欲聾的歡呼,占薇跑回樂隊,挎起一把吉他。 用眼色示意同伴后,第一個單詞隨鼓點的敲擊唱出。 現(xiàn)場靜了下來。 何風晚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身邊那個一本正經(jīng)的男人,他居然還在跟唱! “喂!江鶴繁,別鬧了!別告訴我這也是你安排的……”她放低聲音,唯恐周圍人聽到。 而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停下跟唱,僅僅轉(zhuǎn)頭對她笑。 ——It’s not over tonight. 可惡! 何風晚氣鼓鼓地不看他。 可當她頭剛轉(zhuǎn)回去,耳邊就拂過一陣溫熱。 是江鶴繁貼過來低唱: ——I may not make it through the night. ——I won’t go home without you. 他溫潤的嗓音,像黑暗里一塊寂靜的翡翠,激起何風晚心中震顫的電流。 不到四分鐘的歌,像一場小規(guī)模的狂歡。 每當占薇唱到那一句,江鶴繁都會對何風晚唱同樣的: ——I won’t go home without you. 這個夜晚充盈著女歌手天籟般的歌喉,據(jù)說演唱會現(xiàn)場是匯集眾多知名音樂人參與打造的“殿堂級舞美”。從舞臺設(shè)計、聲效到燈光都堪稱國際一流。 但何風晚想,等過了很久很久,久到不記得曾經(jīng)聽過什么歌,也不會忘記他用歌詞給出的承諾。 歌曲結(jié)尾是重復(fù)四遍的“I won’t go home without you”,占薇唱第一遍,她身后的舞臺上方升起一簇冷焰火。 現(xiàn)場持續(xù)升溫,江鶴繁摸出手機,攬過何風晚的肩膀,以舞臺做背景飛快拍了一張照片。 于是等何風晚回過身,這首歌結(jié)束了。 邊上的卓藍眼睛在舞臺和小情侶之間來回,她張著嘴,驚得說不出話。 何風晚不解:“怎么了?剛才為什么大家叫那么大聲?” 卓藍覷向低頭看手機的江鶴繁,努了努下巴,“你問他?!?/br> 可惜等她湊過去,江鶴繁已經(jīng)收起了手機。 “剛才,那是不是你……”見他含笑的眼眸看過來,何風晚有些遲疑地問。 “是我準備的,對不同的人做不同的表達。”江鶴繁大手按在她頭上揉了揉,“何小姐就值得最隆重的那種?!?/br> 一瞬間,何風晚鼻尖涌起澎湃的酸澀。 都說愛一個人,不就是圖他覺得你最珍貴。她早就不需要一遍遍口頭確認他的心意了,全都寫在他的眉眼里。 她忍住淚意,想著還是不要哭出來,伸手揪住他襯衫的前襟,哽著嗓子說:“江鶴繁,我不等了,你不說我也不管了,我就是要嫁給你?!?/br> 這話引得前方頻頻回頭,何風晚紅著臉,但也顧不上了。 江鶴繁攬過她,讓她頭抵著自己胸膛,用只夠他們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