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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看了看他搭在我肩頭的手,又想了想同樣被他帶往異世界的蓮肩上跟我一模一樣的“文身”,總算明白了些什么。 “可是……究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到這個地方來呢?!?/br> “有些東西,需要有見證者,最好還是當事人的那種?!毖婺樕蟽H剩的笑意不著痕跡地消失掉,他將目光越過花海,定格在那棟荒樓上。 “話說,這里是……” “粟晉小姐長時間以來都會做的一個夢,”焰自顧自接著我的話說完,并且還加了點補充,“并且也都是這個世界真實發(fā)生著的事情?!?/br> 他說這些都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會是真的么?像個死循環(huán)的夢一樣,整個世界的情節(jié)都一次又一次重復,似乎就沒有結(jié)束的那天。 接下來,天地間一片寧靜祥和的氛圍忽而被什么打破了。從荒樓高處,有名男子懷抱著另一名女子從窗口飛身而出,并不是輕生,因為二人在半空中已經(jīng)化為了一對蝴蝶。 和我曾在夢中見到的一模一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故事的這層霧水已經(jīng)讓我蒙圈多時了。 焰瞥了那對蝴蝶一眼,淡淡回道:“這里被安放了夢魘,是用來專門困人的那種。” 我一驚:“有人故意放的么?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身旁人又搭上了我的肩膀,但他一眼都沒看我,徑直開口:“那些夢魘,是我放的?!?/br> ……Excuse咪? 事情的發(fā)展怎么有點……出乎意料呢? 沒等我詫異完,焰又接著說道:“那個男人是宿,粟晉托付了終生的人。只不過……這個世界的宿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在這里的,是屬于這個世界的粟晉,以及從你那邊的世界過來的宿?!?/br> 倒是一直以來的疑惑解開了。我半晌沒說出話來,難怪粟晉一直都沒能找到宿,想來也是和一直找不到蓮的鴉一樣吧……等等,話說我眼前這個人,為什么能知道這么多事情? “這一次,需要請一個中間人來見證一下,”焰自顧自地開口,“日光使者和月光使者之間的恩怨,是時候做個了結(jié)了?!?/br> 我看見他悄悄攥緊拳頭,目光遠遠投向半空。 半空之中那一對蝴蝶,依舊在翩翩起舞。 xxx 在這逗留了沒多久,連這座島大小如何都還沒弄清個大概時,面前有道光柱落了下來。 那道光并不是夕照,而是憑空豎直出現(xiàn)的一束半米寬度的璀璨金光,如果是在科幻片里邊的話,這會天上該從UFO里飄下來一個外星人。 很顯然,這種時候并不會有外星人憑空冒出來。 但是……我抬頭往上看,有道細細人影,正從天空中緩慢飄落下來,由遠及近,還帶著一陣若有似無的香味。 來人穿了一身潔白羽衣,系著丁玲環(huán)圈的瘦弱裸足并未著地——她整個人都是浮起來的,再配上金光加持,看起來已經(jīng)和仙女別無二致。 焰眼神微動:“很難得見到你一次,時光神?!?/br> 我剛想起眼前之人是當初那個阿白,焰一番話語又驚我一下:雖然換了個身份,不過她還是在跟神的位置扯上關(guān)系呢…… 沒等我稍作反應(yīng),阿白已經(jīng)微笑著望向了我:“好久不見了呢。” “等等,為什……”我剛開了口,正想問出一句“為什么你還會記得我”的時候,阿白大概是懂得我詫異眼神中的意思,微微頷首道:“那個世界的我沒被你遺忘的話,我對此感到非常高興。不過,不必這么驚訝,即便我屬于這邊的世界,但是,神的記憶凌駕于各個平行世界之上,是可以共享的。” 一時間心情復雜,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也始終未能說出口。類似于“那邊的你過得還好嗎”之類的話,總覺得在這里問出來,會變得很愚蠢。 焰沒有對剛才阿白那番話發(fā)表任何評論,但我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的時候,能察覺到那張臉上多出來一絲不滿的情緒。是厭惡?還是不耐煩?我沒能夠分辨清楚。 “還有,謝謝你?!?/br> 很真摯的感謝。阿白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將我思緒又往她那邊拽了回去。 然而接下來,先前還對著我莞爾的她,斂起所有溫和神色,話鋒也跟著突然一轉(zhuǎn):“焰,你擅自將人鎖入空間并且釋放夢魘,已經(jīng)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不少動蕩因素。而除掉這種不因素,一向是我的職責?!?/br> 焰默默聽著,表情不變,沒有回話。在我正想組織些語言緩和下交流之時,焰卻松開拳頭,有一團刺眼的光如同火苗一般突然躥起,并且向著阿白身上急速撲去。 我直到這個時候,才察覺出事情正在往不妙的地方發(fā)展:身邊這個叫焰的人,我已經(jīng)不明白他到底是敵是友。 阿白卻紋絲不動。 “等下——!” 我知道自己伸手去擋完全是徒勞,因此忍不住嚷出了聲。 下一秒,幾乎算是瞬移——在阿白一側(cè)憑空就多出一位青年來,他只是略一抬手,像是在清除灰塵似的,就將迎面撲來的光壓了下去。 “謝謝你,曉非。” 在青年往前邁了一步、伸手橫擋在阿白面前的時候,我聽見她微笑著開口說道。 在這個世界里也有曉非啊……而且看起來,是很在乎阿白的樣子。 阿白的目光應(yīng)該很睿智吧,大概是輕易讀出我眼神及表情中的東西,她不由得笑道:“曉非是我的侍從,雖然那只是個職位罷了。要算關(guān)系的話,我和他應(yīng)該更接近于朋友吧?!?/br> 聽了這話,倒是曉非有些不情愿地撇了撇嘴:“是男朋友那類,記得說清楚了。” 我心底突然暖了一下。好像曾經(jīng)遇到的悲傷故事,瞬間就因為曉非這句話而融化在了來往的風中似的。 而被擋下攻擊的焰,臉上卻滲出幾分莫名笑意:“既然時光神還有空在這調(diào)情,那么我覺得,如果可以的話,還想請你們也暫時通融點。我這樣做,只不過是想把原主引來,為此,一點小小的犧牲也是必要的?!?/br> 原主?是指粟晉么? 阿白搖了搖頭:“這樣的犧牲,也未免太折磨人了?!?/br> “是么?要說折磨的話,”焰忽的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我,“從雨能不能說說,成為一名惑子跟這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