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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保持著方才的笑容,“奴婢愚鈍,怕曲解了可汗美意?!彼f話的時候,在背后向沉香做了個手勢,沉香就在沒人注意她的時候悄悄下去了。 多羅笑道:“姑娘是個聰明的女子,不會曲解孤的意思的?!?/br> 青璇不怒反笑,“那奴婢如果‘愚鈍’到在這里就向可汗投懷送抱呢?” 多羅大笑,“那就不是愚鈍,是極聰明的了?!?/br> 青璇會意一笑,提起桌上的酒壺斟了一杯酒道:“如此,奴婢敬可汗一杯?” 多羅眼里閃著了然地笑意,瞥了一眼青璇端著酒杯的手,“美人就是美人,連這手指都似玉雕的一般?!彼焓秩ソ泳票?,沒想到青璇真的穩(wěn)穩(wěn)將酒杯遞到了他手里。多羅挑眉,心中興趣更甚——他本以為她會故意將酒灑在自己身上…… 多羅想著這些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青璇已經(jīng)離他相當(dāng)近了。也正是由于剛才的那些想法,或者因為更多的原因,青璇接空酒杯、腳下一滑向他倒來時,他并沒有像通常一樣只伸手一扶,而是順勢向自己懷里一帶,攬住了青璇。 就是現(xiàn)在! 青璇在他伸手將自己往他的方向帶的時候順勢探手,準確地摸到方才就注意到的東西,一個轉(zhuǎn)身使力就攥著東西從多羅懷里離開,輕盈幾步就躍到了他一擊不能及的位置,而此時賀魯離得更遠。 青璇本是不會武的,那次在瑤谷得了顏縝的應(yīng)允后,才跟著楚珺和翡扇學(xué)了些輕功。要說憑著這點功夫與多羅匹敵那肯定是天方夜譚,她能得手完全因為出其不意。 多羅不用低頭就知道她拿了什么東西,眼里的輕佻瞬間消弭,代替的是無比鋒利的眼神。而這種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鋒利也只持續(xù)了一瞬,就又恢復(fù)了漫不經(jīng)心,“姑娘這是何意?” 青璇輕笑,“不過是想借可汗些小物件來玩玩,想著可汗應(yīng)該不會如此小氣?!?/br> 多羅笑道:“姑娘想借什么,開口就是,何須如此?姑娘想要什么,不妨明明白白地告知,孤自會答應(yīng)?!?/br> 青璇笑著搖頭,“那就明白告訴你好了,我也并不想要什么,就是想逗你玩玩,讓從來都是玩弄女子的可汗,也嘗嘗被玩弄的滋味!” 她飛身一躍就從照影臺下去了,多羅正要追著跳下去,就看見沉香領(lǐng)著兩列宮女已經(jīng)走了過來。多羅瞇了瞇眼,停了下來,將正要往下跳的賀魯一把拽住。 賀魯不解,“可汗,為何不追?” 多羅指指下面的宮女,“我們這樣在興國皇宮里追人,得引來多大麻煩?” “那,那個宮女……” 多羅冷笑一聲,“哪里是什么宮女,那雙手絕對不是宮女的手?!?/br> “既然可汗已經(jīng)看出來了,為何剛才……”賀魯被多羅凌厲的眼神一掃,低頭將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多羅見他如此,抿了抿唇道:“是我大意了。本來以為是興國皇帝或者南襄王打聽到了什么,故意安排這樣一個女人到我這兒的,沒想到……” 賀魯哭笑不得。這是向來英明神武的可汗想太多了呢,還是想太少了呢…… 他沒看到青璇拿了什么,“可汗,丟的東西可要緊,要是不打緊,就……”他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多羅的手正按在腰帶上的一個位置,他很清楚那個位置里放了什么。 賀魯大驚失色,“可汗!” 多羅抬手止住了他要說的話,“也不用太過驚慌??雌饋?,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也并沒有計劃要拿什么。她只是認為我將那東西放得隱秘,一定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拿走只是為了找我的麻煩,并沒有打算用它做什么?!?/br> 鑒于多羅已經(jīng)判斷失誤一次,賀魯硬著頭皮問:“可汗,末將斗膽問一句,可汗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多羅望著青璇離開的方向,“因為她最后說的話是真的。她只是為了讓我嘗嘗被人玩弄的滋味罷了。”他勾唇一笑,“又是個有趣的女子?!?/br> 可汗上次說這句話,把豐谷馬場送人了。這次又說……旁的也就罷了,那東西可是東嶺十六部的兵符啊!要是出了什么差錯,那還得了?!賀魯暗暗想著,看來得自己追查一番了。 多羅像聽到賀魯腦子里的想法似的,沉聲道:“沒有孤的命令,不準輕舉妄動!要是打草驚蛇,讓人猜出那東西的作用,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 賀魯知道他這是下命令了,而他的命令是絕不容置疑的?!笆?。” “哈哈哈……”回到玉曦殿的青璇坐在窗邊大笑,“五姐,你是沒在場,不然肯定很解氣!” 楚珺無奈地搖搖頭,“你也玩的太過火了吧?!?/br> 聽到楚珺這樣說,青璇突然收了笑,“過沒過火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拿到了計劃外的東西。”她又將手里的物件翻來翻去地看看,“他那個眼神雖然只有一瞬間,還是讓我心驚。就是現(xiàn)在想起那個眼神,我都還背后發(fā)涼。jiejie也知道,多羅不是個會把情緒寫在臉上的人。能讓他有一瞬間的失控,足以說明這東西的重要了。” 楚珺從青璇手里接過那物件,仔細看了看。 直徑四指寬的白玉環(huán)中鑲著一個墨玉環(huán),墨玉環(huán)中又嵌著一個小金珠。珠子竟還能轉(zhuǎn)動,能看到其上一周刻著一個的圖騰一樣的圖案。兩重玉環(huán)上也刻著不盡相同的圖騰圖案。 楚珺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你要是放心,我就把這玩意帶回去。懿軒在祁連待過很長時間,說不定見過這些圖案?!?/br> “jiejie說哪里話,我有什么不放心,放在jiejie那比我這兒安全?!?/br> 楚珺點點頭,將嵌金珠玉環(huán)貼身收好,聽見青璇道:“jiejie幫我向父皇說一聲,我病了,恐不能參加正旦大宴?!?/br> 楚珺知道她是不能與多羅打照面,“我知道了?!?/br> 知道了青璇今天干的事兒,楚珺對多羅就上了心,衛(wèi)珩一回來,她就問:“尉屠那多羅是住在平都驛嗎?” 衛(wèi)珩進了內(nèi)室換衣服,聲音從里邊傳來,“沒有,禮部安排在上京驛了?!?/br> “上京驛?上京驛還沒有平都驛大,陳晉都在平都驛,怎么把多羅安排到上京驛去了?” “母后為何授意禮部尚書將吐谷渾可汗安排在上京驛?” 同樣的提問聲在棲鸞殿響起。 “老五與尉屠那多羅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