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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本宮那二姐還承諾可以保你一條命?”楚珺笑出聲,“你污蔑本宮,事情查出來是假,你自然活不了。就算成了,你以為,滿平都的宗親會放過把事情挑出來的你?” 那女子抖得厲害了些。 楚珺悠閑地道:“本宮若不堪,父皇和宗親臉上能好看?本宮到底還姓著元呢!” 見那女子雖然抖得厲害,卻還咬著牙不吐口,楚珺了然,“盛安公主手上還有什么把柄?讓我猜猜……”她的手指在案上輕敲兩下,“你孩子的父親……在哪兒呢?” 衛(wèi)珩之前告訴過楚珺,他請大夫來把過脈,這個女子確實有身孕。 那女子神色大變,楚珺趁熱打鐵:“看來你很愛他嘛,不要自己的命就罷了,連未出世的孩子都能舍,就為了他能活?” 女子的表情轉(zhuǎn)為堅定和柔和。 楚珺將事情的前后猜了個七七八八,語氣突然森冷,“不過,你大抵還不太了解本宮。盛安公主不能保的人,本宮能保;盛安公主想保的人,本宮能讓他死!” 那女子終于開口了,“殿下……” 楚珺打斷她,“本宮沒工夫聽你啰嗦,給你三天時間好好考慮一下。三天后,你若不能讓本宮滿意,等著收尸吧!” 見楚珺和衛(wèi)珩起身要走,女子急了,“殿下,殿下!我想先見他一面!” 楚珺頭也沒回,還是衛(wèi)珩停下步子,“你要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你沒資格談條件。給你三天考慮是殿下仁慈,你若不識抬舉,我可沒那么好脾氣?!彼仡^,用森然的目光盯著女子,“畢竟,你可是讓我好一場沒臉啊?!?/br> 在衛(wèi)珩毫不留情的目光中,女子一句話也說不出。 不理會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我見猶憐的女子,衛(wèi)珩拉著楚珺揚長而去。 屋門在面前重重地關(guān)上,女子終于忍不住痛哭出聲。 兩人來了武國公府,不能不見衛(wèi)朗。三人十分默契地絕口不提這次的麻煩,只隨意聊了聊。衛(wèi)朗知道兩人還有事,沒一會兒就勸兩人回宮了。 馬車上,楚珺想到明天的早朝,不由頭痛。 衛(wèi)珩道:“可惜我不能與你一起去,你只能一個人應(yīng)付了。若有應(yīng)付不過去的,盡管推到我身上?!?/br> 楚珺笑笑,“我哪有那么沒用?放心吧?!?/br> 衛(wèi)珩頷首,“雖然知道你足以應(yīng)付,可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彼D了一下,“這次,盛安公主算是將把柄遞到我們手上了,一定要好好做一番文章……” 楚珺眼神一亮,“你想到什么主意了?” 衛(wèi)珩摸了摸她的發(fā)頂,但笑不語。 題外話 一場你來我往連環(huán)計的序幕正式拉開。從這里就完全是權(quán)謀的范疇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自清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二月初四早朝,吏部尚書崔史文并工部、戶部兩尚書奏稟雍州傳聞一事,門下省、中書省附議。 戶部尚書張從道:“陛下,這件事就發(fā)生在街上,雍州的百姓都看著呢,太女若不站出來承擔(dān)后果,恐無法向百姓交代??!” 楚珺目不斜視,“本宮不明白,沒有做過的事,談何承擔(dān)后果?” 工部尚書劉勤道:“太女如何行事,自然沒有臣等置喙的余地,可那個女子當(dāng)街向世子哭訴,這件事雍州百姓有目共睹,太女總不會不承認吧?” 楚珺道:“那女子倒是確有其人,可她上街一哭,說的話就是真的了?劉大人為官多年,就是這么判斷是非的?” 劉勤氣急:“臣惶恐,不明白太女這話的意思……莫非,是這個女子在胡言亂語、誣陷殿下了?一個平民女子,無緣無故,誣陷殿下,是活膩了嗎?” 楚珺忍不住笑出聲:“劉大人,本宮還以為,這件事,在列諸位都心知肚明,”她微微側(cè)臉,用余光掃了劉勤一眼,“現(xiàn)如今,想要構(gòu)陷本宮的幕后之人還少嗎?” 見劉勤無言以對,戶部尚書張從趕緊接著道:“劉大人不過就事論事罷了,還請殿下不要怪罪。只是臣等為殿下憂慮,這件事發(fā)生在雍州街頭眾目睽睽之下,現(xiàn)在雍州和平都的百姓都議論紛紛,對殿下的影響極不好,殿下可不能罔顧民意啊?!?/br> 楚珺道:“清者自清,本宮坦坦蕩蕩不怕查?!彼蛟闹q拱手,“父皇,為了給百姓一個交代,兒臣愿配合大理寺調(diào)查,望早日真相大白?!?/br> 一直沒出聲的吏部尚書崔史文出列道:“太女殿下坦蕩,臣等自愧。然百姓卻不知殿下坦蕩,都傳言世子罔顧律法、私納外室,殿下派人行兇;眼下就是春闈,殿下身為主考卻德行有虧,如此一來,朝廷恐不能立德于民啊。” 這廝終于把目的說出來了……楚珺盯著崔史文不回話,半晌,崔史文低下頭去,卻轉(zhuǎn)向元文謖,“陛下,春闈之重不必多言,絕不可見疑于天下士人學(xué)子?。 ?/br> 元文謖頓了一會兒道:“太女何意?” 楚珺拱手躬身,:“父皇,崔大人所言有理,兒臣暫時蒙受冤屈無妨,萬不能因兒臣之故動搖朝廷。兒臣愿辭去春闈主考一職,配合大理寺查清實情。在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之前,兒臣愿閉于東宮,不參與一切朝政議事?!?/br> 滿朝噤聲。 太女這個承諾不可謂不重,辭去主考就罷了,閉于東宮不議事,這相當(dāng)于圈禁啊。太女若不是真清白,焉敢說這種話? 帝允太女之請,命大理寺詳查始末。 接著,禮部尚書史遷稟奏,太女乃禮部舉薦,太女蒙冤,禮部愿交出主持春闈之權(quán),與太女一同接受清查,以示清白。 皇帝自然不許,史遷再三奏稟,態(tài)度堅定,帝無奈許之,將春闈一應(yīng)事宜交由吏部,命史遷與崔史文盡快交接,決不能延誤春闈之期。 聰明人心里清楚,禮部尚書史遷是太女的人,敢如此,定受了太女的指示。太女不但敢自請圈禁,還敢讓禮部直接退出這次春闈事宜,這樣的坦蕩退讓,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次的事真是幕后有人惡意構(gòu)陷。同時,皇帝的堅決態(tài)度也增加了楚珺的籌碼。 這日早朝過后,人心的天平暗暗朝楚珺傾斜。 下朝后,眾臣看向楚珺的目光復(fù)雜不一。楚珺不為所動,一派坦蕩。史遷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擔(dān)憂,楚珺遠遠沖他搖頭,示意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