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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自然是說不完的話。楚珺帶了元彥昭來,衛(wèi)瑛也命人將剛出生的孩子抱來,眾人的話題自然是離不開孩子。在場的人多少都沾著親,所以圍繞著孩子的稱呼就笑鬧了半晌。 元墨玨與衛(wèi)瑛的長子起名叫元曜,他們兩人商量好,第二個孩子隨衛(wèi)瑛姓。衛(wèi)瑛靠在榻上,楚珺、顏熙與翡扇圍在榻邊,又開始cao心元引璋與翡扇的孩子該叫什么。衛(wèi)珩則與元墨玨、元引璋、元瑯坐在外間。隔著珠簾看到內(nèi)間的動靜,其余三人都是面上帶笑,唯有元瑯目光哀怨。 元墨玨忍不住笑道:“堂弟,你是怎么回事,看著自家娘子,怎么還能一臉不高興呢?” 元瑯嘆了口氣,“唉,看你們一個個的有妻有子的,妻我倒是有了,就是不知我那孩兒還在哪呢?!?/br> 元墨玨道:“肯定會有的,急什么?” 元瑯道:“大哥你是不知道,當(dāng)初阿熙騙父親說有孩子了,父親這才不同意也只能同意。成親以后吧,自然是要說實(shí)話了。你們能想象到父親生起氣來有多可怕嗎?他不舍得拿阿熙出氣,可憐我就倒了霉了……”現(xiàn)在想起被顏縝借切磋功夫的理由痛扁,又經(jīng)歷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刁難,元瑯還忍不住一哆嗦。 衛(wèi)珩雖與顏縝見面不多,但對這位顏氏宗主的難相與也是深有體會,不由跟著點(diǎn)點(diǎn)頭。 元引璋揶揄道:“你我同日成親,弟妹現(xiàn)在還沒消息,是不是你不夠用功?” 元瑯瞪起眼睛道:“我怎么不用功?有時一天用功好幾次呢!” 元引璋大笑出聲,差點(diǎn)連茶盞也端不穩(wěn)。衛(wèi)珩與元墨玨也是忍俊不禁。 外間的聲音一點(diǎn)不落地傳入內(nèi)間,聽到元瑯的回答,顏熙的臉一下就紅了,衛(wèi)瑛與翡扇怕她不好意思,強(qiáng)忍著沒有笑出來。那邊卻突然響起一陣笑聲,原來是楚珺笑得前仰后合,一點(diǎn)也不掩飾。 楚珺這一笑,衛(wèi)瑛和翡扇也憋不住了,對視一眼,齊齊笑出聲。 里外笑成一片,顏熙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元瑯!” 外面的元瑯反應(yīng)神速,騰的從坐榻上彈起,飛一樣地奪門而出。 等顏熙掀開珠簾跑到外間,沒能抓住元瑯。見此情形,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大家一桌用過午膳后,除了不便行走的衛(wèi)瑛,其他人一起進(jìn)宮去了。明日,元瑯顏熙就要和元文謖啟程前往南疆,大家商量好一起去宮里陪著,晚上就住在宮里,明日再一起送三人出發(fā)。反正元墨玨與元引璋原本在宮里就有居所,也不用另外辟地方。 晚上,在元文謖的要求下,眾人沒有像以往一樣君臣分列,而是圍坐在一起,像尋常百姓家一樣一家人一起吃飯。飯桌上多了元彥昭,小孩子一鬧騰,就沖淡幾分離別的愁緒。不過孩子太小,一天中大多數(shù)時間都要睡覺,玩鬧了一會兒就困了,被楚珺交給悅書帶下去睡覺了。 這時離別的沉凝氣氛便回到了眾人周圍。但誰也不提明日的分別,只管陪著元文謖說話喝酒。除了翡扇不能喝酒,所有的人都放開飲了幾杯,就連向來不愛喝酒的楚珺,說話間也喝下去半壇的量。 飯菜吃過了,命人撤下,但誰也沒有要離席的意思。蘇壽康見今夜恐怕是個不眠之夜,又不想壞了興致,悄悄讓人把眾人喝的酒換成了不易醉的桃花酒。 已經(jīng)是后半夜,醉意混合著困意慢慢席卷,可所有人都沒有休息的意思。雖然元文謖在場,但他換了自稱,眾人也像是心照不宣,不約而同地將君臣禮儀拋到腦后,像尋常百姓一樣,隨性自在起來。 楚珺平時不喝酒,這會兒已經(jīng)微醉了,半個身子都靠進(jìn)衛(wèi)珩懷里。衛(wèi)珩把她整個兒摟著,才讓她穩(wěn)穩(wěn)在坐榻上坐著,沒有歪倒到一邊去。 顏熙和元瑯酒量都好,今日也喝得最多,這會兒相互靠著,雖然姿態(tài)懶散,眼神還是清醒明亮的。 翡扇沒喝酒,但在眾人的感染和這樣的氣氛下,像是也有幾分醉了,被元引璋攬著,靠在他肩上,不怎么說話,只是笑著聽。 唯有元墨玨是一個人來的,所以這會兒支肘撐案,斜倚在案上。 元文謖在講元墨玨、元引璋和楚珺小時候的事?!啊菚r候還在王府,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墨玨可是我書房里的??汀S幸淮嗡跁苓吷贤?,我在案上看文書,沒注意他去拽墊在一個書匣下的墊布的流蘇。幸好我時不時抬頭看他,看見那書匣子掉下來,趕緊撲過去把他摟到一邊。那木頭書匣子有棱有角,摔在地上把地毯砸爛一塊。我心有余悸,心想幸好撲得及時,可這傻小子,看到匣子摔下來,還在那拍手直笑?!?/br> 眾人都看著元墨玨大笑。元墨玨以手撐額,無奈道:“我自己都記不清的糗事,今兒叫你們都知道了?!?/br> 楚珺笑著搖頭,“可惜呀可惜,嫂嫂沒來,沒聽到長兄的幼年事跡?!?/br> 元墨玨捏著酒杯笑道:“莫要急,你的事跡肯定比為兄我要‘偉大’多了?!?/br> 于是元文謖又講楚珺?!啊翌櫜簧险湛?,就讓珺兒自己在一邊玩。她趴在御案那頭靜悄悄的,我便沒太在意。等看完手頭上這本折子,伸手去拿下一本時,發(fā)現(xiàn)那折子上全是珺兒的小手沾著朱砂墨印的小手印……” 元文謖還沒講完,眾人就齊齊笑起來。元文謖也跟著笑,接著道:“幸好那折子是給沈乘羽的,不然,恐怕那道折子就得莫名其妙地留中不發(fā)了!” 似乎是為了報復(fù)楚珺剛才的調(diào)侃,這回元墨玨笑得格外暢快。. 第二百一十五章 親王 第二百一十五章 直到外面天蒙蒙亮,眾人才分別去洗漱,換掉沾滿酒氣的衣服,重新聚在紫宸殿。 車馬行李和隨從已經(jīng)在宮門等候。眾人乘著車輦,將元文謖送至宮門。楚珺等人簇?fù)碇闹q向?qū)⒁h(yuǎn)行的車馬行去,忽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人從中間一輛車駕上下來。 楚珺走近一看,驚覺那從車駕上下來的人竟然是常清風(fēng)。她微微躬身表示尊敬,“常先生,您怎么來了?” 常清風(fēng)捋了捋長髯,伸手一指元瑯和顏熙,“架不住這兩個小家伙沒日沒夜地在我耳邊叨叨,非得讓我陪著去;還有玉屏那丫頭,待在瑤谷還閑不下來,恨不得一天寫一封信讓我到平都來。哎呀,老頭子就是個cao勞命,這把老骨頭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南疆??!” 顏熙撇撇嘴,“得了吧,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