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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中年男人往北屋主臥去了。李枳愣了愣,臉色發(fā)青地死盯著母親的背影。他想,太狠了,這個老太婆肯定是料到他會覺得難堪,會不想留在家里,所以才做出剛才的舉動——母親總能穩(wěn)準(zhǔn)狠地抓住他的死xue,哭著找他要錢時如此,現(xiàn)在亦然。他把指間的戒指磨得“咯吱”直響,忽然泄氣般說道:“哥,你還是回去睡比較好。余翔應(yīng)該把那房子都打理好了吧?”黃煜斐深知自己此時不該多打聽什么,只是問道:“那你呢?”李枳笑笑:“我去沙發(fā)上睡,沒事的,都習(xí)慣了?!?/br>黃煜斐又問:“或者和我一起回去呢?”李枳搖頭:“算了,我不想去,去了我肯定還是會忍不住亂摸的。咱們今天做到了接吻這一步,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啦。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我就去找哥玩。”他其實很想跟黃煜斐去他新租的公寓,看看這人的新窩長什么模樣。但他不能。一方面是想起自己今天還沒吃藥,另一方面,他知道自己情緒現(xiàn)在不太穩(wěn)定,呼氣吸氣也不太順暢,晚上很有可能又露出上次那副丑態(tài)。他笑著把黃煜斐送到了院門口。“小橘沒穿外套,快回去吧?!秉S煜斐說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他的臉,沒有進(jìn)一步要求他的意思,只是拖箱子沿著槐樹下的青磚路走遠(yuǎn)。胡同口是一片光亮,他回了三次頭。李枳踩在門檻上,看著他挺拔高挑的背影,和被風(fēng)刮起的大衣下擺,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心里狂風(fēng)一樣鼓動。他立刻跑回自己屋里胡亂抓起一把藥片,水都來不及找,直接嚼碎了咽下。藥是無味的,但澀口。邊嚼他還邊跑,身上披著隨便拎出來的外套,跑上青磚路,跑得氣喘吁吁。他朝著光跑。然后追上了插著兜慢慢溜達(dá)的黃煜斐。那人驚詫,轉(zhuǎn)身看他。李枳聽見自己喉嚨里嘶啞的哈氣聲,他努力壓住這雜聲,抬頭和黃煜斐對視:“剛才那么親我,是要還我機(jī)場親你那回,對吧?”黃煜斐拍著他后背給他順氣,舒展眉頭笑了:“是借口,我只是想親小橘罷了?!?/br>李枳望著他,眼神中突然多了點倔強,決然道:“我不管,借口也好,只想親我也罷,我現(xiàn)在要借回來?!?/br>話音剛落,不等黃煜斐反應(yīng),李枳就踮起腳捧著他的臉,不管不顧地深吻起來——仍然不得要領(lǐng),親得亂七八糟,好在黃煜斐迅速找到了節(jié)奏,領(lǐng)著他進(jìn)入舒適的狀態(tài)。胡同里沒有別人,夜又深又冷,只有風(fēng)。這又是一個長吻。李枳親之前,本來已經(jīng)鼓足勇氣,他就是跟黃煜斐去他的公寓,再也不回身后那個讓人尷尬難受的院子,他覺得自己既然敢張開嘴親,那親完也一定可以說出口??僧?dāng)他親到快要喘不上氣,不得不和那人分開,抬眼就是黃煜斐溫柔到溺人的目光,還有他清秀的單眼皮、疏朗的斷眉時,李枳一下子就慫了。他解釋不清為什么。可能是因為,當(dāng)一個東西太好太亮太耀眼,身為影子的存在,即便抓住了他,也不敢太快太久地藏在懷里。卻還是難免流連——黃煜斐偏偏把他往懷里攬了攬,冰冷的鼻尖貼著他的鼻梁,火熱的氣息打在他唇上,兩人共用呼吸來去的一小寸被焐燙的空氣,說出的話,好像不用經(jīng)過耳朵,就能順著咽喉直奔人心里。這動作讓李枳莫名想到相濡以沫,讓他知道黃煜斐正念著他,舍不得他,讓他也跟著不想分開一毫。“好了,不黏糊了,哥你現(xiàn)在又欠我一個?!崩铊鬃罱K還是清醒過來,從他懷里掙開,往后退了一步。他扯出一個笑容:“明天可要還我。”“明天還你兩個,”黃煜斐凝視他,“風(fēng)好大,小橘快回去。在沙發(fā)上也要記得蓋被子?!?/br>“我搬出被子拍照給你檢查,”李枳撩起眼皮,貪戀地看著眼前人,“還有,晚上做夢記得想我,一定要想?!?/br>“保證不想別人?!秉S煜斐幫他整了整外套的翻毛領(lǐng)。兩人揮手告別,在鐮刀似的一輪窄月下,各奔胡同東西。李枳本來打算乖乖在沙發(fā)上睡覺的。他回到剛才彈琴的屋子,把吉他收好,又將兩把椅子挪回原位。進(jìn)到自己屋里,李枳聽到隔壁動靜很大,好像在爭吵,又好像在胡搞,他選擇暫時裝作耳聾,夾著被子跑去客廳,把門緊鎖。他窩在沙發(fā)上看了會兒電視里的美食節(jié)目。正好在放自貢鹽幫菜。他看到了水煮牛rou,覺得自己學(xué)會了。節(jié)目放完,李枳卻還是不能睡著。他盤著腿想了想,隨即站起來,披起最厚的羽絨服,綁好鞋帶走到門口。開門前他又走回來,對著弄亂的被窩拍了張照片。他準(zhǔn)備十一點的時候準(zhǔn)時發(fā)給黃煜斐。李枳最終還是跑去了那家他經(jīng)常演出的酒吧。今天下午看到黃煜斐在琴行門口等他的時候,李枳本來下定決心,再也不像離家出走的高中生似的往那種地方瞎跑——晚上無處可去,他還可以去找男友。然而現(xiàn)在打臉來得未免太快了點。為什么呢,好像只能怪他自己。客人仍然稀稀拉拉,混日子的午夜歌手仍然在臺上抱著吉他半死不活地抽煙低唱,李枳坐在老位置上,蓋上大羽絨服的帽子,把自己隔絕在里面,打一盤歡樂斗地主。他慶幸自己帶了充電寶。他感謝老板,也是宋千的合伙人兼朋友,每次他啥也不點跟這兒坐一夜,人家也不趕他走。他同時也覺得自己非常有病。明明現(xiàn)在躺在黃煜斐的床上會更舒服,甚至可能不會失眠,可他就是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打死也邁不開那一步;明明知道就算賴那兒不走,黃煜斐非但不會嫌棄他反而肯定會高興,但李枳仍然擔(dān)心自己涉嫌白吃白住。他回味今晚的兩個親吻,意識到今天即將過去,感到甜蜜而凄涼。他猜測這恐怕是因為自卑。他不知道自己惦念的那雙眼睛,此刻正在背后某處,迷惑又疼惜地望著他。————加更一發(fā),周末愉快~處男小橘才知道原來有這么舒服的事,他要親上癮了(。希望他早點學(xué)會家里待不下去就找哥哥這件事。第17章黃煜斐跟在李枳后面,去了那間酒吧。事實上假裝走到胡同口后他就沒再往前走,反而打了個電話,讓余翔過來取箱子運去公寓。余翔不出五分鐘就來了,不知從哪兒騎了輛電動三輪。黃煜斐點了點頭:“風(fēng)馳電掣啊?!?/br>余翔拎起過大的箱子,用備好的繩子在后槽上綁好:“超過五分鐘才到的話,是浪費少爺?shù)臅r間。”“嗯,畢竟我自己走一趟也就五分鐘?只是走不動啦,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