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放心下來，黃煜斐把他往懷里攬，心情很不錯，囑咐早已面如白紙的幾位：“滾吧?！?/br>
四個人如獲特赦，一句話也不肯再多說，慌忙扶著腰，捂著傷口，一瘸一拐推門往外走。

黃煜斐把手伸進(jìn)懷里那人襯衫的領(lǐng)口，撫摸他光滑的后頸，對著半開的房門幽幽道：“大門外面有一個扎馬尾辮穿西裝的男人在等你們，跟著他，會有人幫你們看病付錢?！?/br>
四人一齊回頭，瞪著眼，像是害怕什么陷阱。

為首的狐疑道：“你要干嘛？”

臟辮也咕噥：“我們要是不跟著他呢？”

黃煜斐微笑：“我只是發(fā)善心，管打管治，不覺得很劃算？你們也可以無視阿翔，不過，如果完不成我給的任務(wù)，他可能會比較煩躁，說不定沒有忍住又揍你們一頓。到時候我就不會管咯。”

四人咒罵著，屁滾尿流地跑了。

周圍安靜了，李枳完全放松下來。他湊在黃煜斐耳邊說：“真有你的，打完還管善后，我哥簡直可以去評感動中國了。”

“只是因為施暴之后，心里想要好受一些，”黃煜斐并不打算把無論如何余翔都會把他們再揍一遍的事情說出來，只是呼了口氣，“所以無論對方是什么垃圾，都會習(xí)慣性做出一些適當(dāng)?shù)难a(bǔ)救。算是一種道德上的優(yōu)越感？”

李枳沒太明白：“什么？”

黃煜斐耐心地解釋：“其實我不喜歡用暴力解決事情。因為我的一個很重要的人，就是因為暴力而死的。也可以說是因為親人算計帶給她的暴力?！?/br>
李枳試探著問：“是誰？”

黃煜斐語氣稀松平常，道：“是我mama啦。”

李枳一呆，拗著勁兒，從他懷里往外掙，扭臉躲閃地看他：“對不起，我不知道……”

“別跑呀，沒事的，”黃煜斐卻又笑了，把他往回拉，“mama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快十五年了。外面怎樣寫的，死于臺風(fēng)、洪水？”

“……是的。但其實不然？”

黃煜斐看著李枳：“確實不盡然，我早晚會對你講的，但不是現(xiàn)在。我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br>
“嗯，好。”李枳點點頭，不亂拱了。

“小橘知道嗎？mama最擅長做的點心就是千層油糕，所以你說喜歡，我有些驚訝，”黃煜斐輕輕地說，像在敘述一個夢，“但非常開心，感覺這是命運。如果她還在的話，也一定非常喜歡你。會是個很好的婆婆。”

李枳抬起手，放柔力氣，捋了捋黃煜斐微皺的眉頭：“哥對我真有信心啊。”

“當(dāng)然啦，我看中的人，”黃煜斐被捋得挺舒服，神情輕松下來，懶洋洋地把口鼻埋進(jìn)李枳毛茸茸的頭頂，輕輕地嗅聞，“其實我一直后悔沒能保護(hù)mama，所以想變強(qiáng)。十歲吧，纏著阿翔教我格斗，教我空手道。jiejie擔(dān)心我，堅持說暴力傾向又要覺醒，甚至想拽我去看心理醫(yī)生。但不是這樣的，我對殺人放火沒有興趣，只是想要變得強(qiáng)一些，至少在我需要保護(hù)什么人的時候，不要別人反而為了保護(hù)我去死?！?/br>
李枳身子軟下來，貼進(jìn)他懷里：“我知道的。我哥一直是個溫柔的人，現(xiàn)在也足夠強(qiáng)了。今天這事兒真的賴我，你其實不想和人動手的對吧？我甚至還從沒見過你跟誰發(fā)火?！?/br>
“只有小橘會覺得我溫柔?？赡芤驗槲覍e人確實比較惡劣——之前不知道該把溫柔放在哪里合適?！?/br>
李枳哈哈地笑：“真的嗎，這么說我某種程度上還算是你第一次愛上的人？我是說愛情?！?/br>
黃煜斐并沒有掩飾的意思：“當(dāng)然，你就是的。所以小橘也不要因為我今天教訓(xùn)了那幾個人而感到自責(zé)，因為我只是為我愛的人做了一件事，在履行應(yīng)盡的責(zé)任?！?/br>
“我哥還真是很有責(zé)任感嘛！”

“嗯，至少我對你的快樂和安全是負(fù)有責(zé)任的，所以也在想，為什么沒有早些找到你？如果早上兩年……非常后悔。我很少后悔的。”

這話赤裸裸的，聽來羞人，卻又說得那么真摯率性，好像在講什么生來如此的道理。李枳聽得愣了愣，揚起臉，盯他看了幾秒，之后似是情難自禁地親了上去。他沒什么忌憚，把身體的重量壓在黃煜斐身上，含著他的唇舌，裹挾他的氣息。他貪戀地吻他，像是舌尖托著一塊熔化的蜜糖，guntang而濕潤。

吻著吻著，手忽然被人按著腕子捉住，李枳感覺自己手掌被人牽著往下滑，摸到了什么yingying的東西。他身上一震，放開唇舌，往后退了退，正對上黃煜斐意味不明的淺笑。那人注視著他，整個人在化妝間的暖光下惹眼得要命，有種曖昧的瀟灑。

“幫幫我吧，小橘，”李枳聽見他這樣說，聲音啞而澀，卻性感，“剛才看見你站在臺上，我就這樣了。”

看一眼就硬？這件事并不可信，但李枳莫名覺得黃煜斐此刻是無助的，不開心的。

這么想著，他就沒辦法了，不受控制似的跪了下去。

“好啊，樂意效勞，我嘴巴早就長好了，就不用手了，”李枳一邊解著襯衫扣子，一邊仰臉沖著黃煜斐笑，“那次之后就沒再幫哥弄，看著我的身體，會更興奮吧？”

黃煜斐靠在化妝桌沿，垂眼瞧著他，掃過他微紅的面龐，白凈的肩頸。那眼神很深，有什么濕潤的東西在里面飽和了，似乎是疼惜，又似乎難以捉摸。

李枳溺在這眼神里——他心擂如鼓，半褪下大敞的襯衫，光潔的胸背暴露出來，從上面看去白花花一片，又有一部分腰身隱在黑色薄衫堆在腰間的褶皺里。壓著顫抖，李枳抬起手，隔著衣料揉了幾下那根東西，然后拆禮物般，近乎鄭重地雙手拉開黃煜斐的褲鏈。

“還真是，已經(jīng)這么大了，”李枳捧著半勃起的家伙，“啾”地親了一口，輕輕道，“那個門鎖不上，沒關(guān)系嗎？”

黃煜斐無言，伸手撥了撥他的耳垂，碾著耳釘夾了幾下，指尖滑到他下巴上緩緩摩挲，又壓上他的下唇，這才平聲道：“無所謂，但這次要認(rèn)真吸，小橘技術(shù)不行?！?/br>
李枳心說，我技術(shù)不行？那上回在沙發(fā)上坐著一臉享受的哥們是誰？但他還是乖順地仰視黃煜斐，半瞇起眼睛，把氣息吐在那人按著他嘴唇的手上：“那你得教教我，我又沒練過，不知道怎么吸比較舒服。這事兒也不能自學(xué)成才?！?/br>
“可以，”黃煜斐皺眉，兩指抵入他微張的口中，忽地開始在那片溫軟中有節(jié)奏地抽攪，“我教你，認(rèn)真學(xué)?！?/br>
被人磨蹭著舌苔，像是被點了什么xue位似的，李枳一下子口水直流。他說不清話，只能哼哼著發(fā)出些斷續(xù)音節(jié)，拼湊成一句：“怎么……怎么變成舔，舔手了！”

黃煜斐不動聲色，手指壓住他舌頭一側(cè)，揉弄著，按擦著：“用你全部的舌頭舔前端，再張開嘴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