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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帶勒得脖子生疼,他也不管,很重地“嘖”了一聲,大罵一句英文,拿紙巾擦著嘴唇,一腳油把車開出去老遠(yuǎn)。“感覺怎樣?”陳以誠后腦勺撞到車窗上,很疼,他只是坐直了,翹起條腿,繼續(xù)吸著他的電子煙,“你沒有換香水呢。還是該再睡一次。”“冚家鏟!”黃煜斐難得連爆兩粗。“別罵我,會傷心的。你們中國詞文縐縐的,怎么講來著……偷情最旖旎了不是嗎?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念你?!?/br>“你有毛病,陳以誠,你干脆下車撞死吧?”黃煜斐根本不愿再看他一眼,礙著最后那點(diǎn)情面,沒直接停車趕人。朋友太少,他并沒想到和最熟的這個會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只覺得麻煩極了。單手整著襯衫領(lǐng)口,滿臉都是厭煩,絲毫不加掩飾,配上他那對單眼皮,越發(fā)顯得冰冷而寡情:“還是不要下了,我應(yīng)該向他介紹一下你,講講你到底有多無恥,否則顯得像我們真的有什么一樣?!?/br>“這就炸掉了?你不是連嘴都沒有張嘛,處男啊你?”陳以誠放下煙,神色平淡地看向窗外稍縱即逝的街景,明明暗暗的,有點(diǎn)恍惚,好像他也被現(xiàn)在的情況驚到了,“真很好奇你那位‘小橘’是個什么樣的人物,那么純,受得了你這樣的瘋子?!?/br>“哈哈,”黃煜斐竟笑了,“我見你不是為了吵架。我以為你不至于越變越蠢?!?/br>“喂,黃大少爺,我發(fā)發(fā)牢sao都不好?”“隨你發(fā)啊,我當(dāng)你是空氣就好,對于缺少自知之明的,有了未婚妻還求別人上的婊子,我沒有興趣,”黃煜斐仍帶著笑,專心看著前路,“你很好奇小橘是怎樣的對嗎?餐桌上看看就好,什么叫云,什么叫泥?!?/br>陳以誠似是震驚了,嘴唇抖了抖,半晌才道:“是說我們老同學(xué)都做不了嗎,六年噯,不就現(xiàn)在親一下而已——親我就這么惡心?這樣我會哭的!”“哭就滾!”陳以誠固然沒哭,他張著嘴無聲地笑,時不時吸一口煙。黃煜斐完全沒了耐心,亦無心與這向來瘋瘋癲癲的家伙糾纏,他只想快點(diǎn)見到李枳。到現(xiàn)在只收到一條【好的,我會準(zhǔn)時】的簡短回信,他感覺有些奇怪。————寫橘子咳血的時候我是心碎的orz黃生因?yàn)榕笥颜娴暮苌伲赃€是想要珍惜友情的,可是這點(diǎn)關(guān)于友情的幻想也破滅他也好慘orz其實(shí)后面虐不多,黃煜斐下章就知道李枳的病了,固然也會幫他治療,這也是讓李枳學(xué)會信任依賴他人的一個契機(jī),不能像原來那樣一個人逃避。感謝大家的留言!我不消沉了哈哈哈請繼續(xù)愛我第55章鐵板燒這種東西,只有貴的好吃。李枳先前跟著樂隊(duì)吃過幾次便宜的,無非是雞脆骨羊rou條之流,吃起來跟街邊燒烤也沒太大區(qū)別。但這次估計(jì)不一樣,李枳想,他要帶我見朋友?這是先前不常有的,因此,為了顯得重視一些,也為了少點(diǎn)醫(yī)院的消毒水味,他特意回家換了身衣服。墨綠色的寬松款毛衣,配上不常穿的版型最好的灰色牛仔褲。他把撥片揪出來,戴在高領(lǐng)外面,又在鏡前梳了梳頭發(fā),覺得還算滿意。套上翻領(lǐng)外套,李枳插著兜出了門。他對具體是什么樣的朋友不太感興趣,見到黃煜斐,他也不知現(xiàn)在的自己該擺出什么表情,又有資格擺出什么樣的表情。他只期盼自己不要在飯桌上突然咳起來。他覺得一切決定都得等一周后結(jié)果出來再說。上了商場四樓,那鐵板燒不難找,門臉看起來不便宜也不貴。一進(jìn)門,就瞧見黃煜斐西服扣子解開,是剛下班的打扮,放下手機(jī),隔著燒烤臺,正一臉燦爛地對著自己招手。而他身邊隔了一把椅子的座位上,坐了一個年輕男人,穿件暗花襯衣,外面是彩線針織開衫,也支著下巴,暖乎乎地沖李枳微笑。這就是那位“朋友”嗎?李枳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人確實(shí)算得上一個打眼的人。頭發(fā)帶點(diǎn)自來卷,一雙桃花眼非常有神,娃娃臉和五官也相勻稱,雖不驚艷,但也挑不出什么錯,還莫名帶一股子媚意。那人坐著不動,頗為親昵地轉(zhuǎn)臉問道:“阿斐,這位就是……?”“就是我男朋友,”黃煜斐替李枳拉開椅子,“小橘今天一直在練琴嗎?”鐵板燒師傅已經(jīng)開工了,不知往板上澆了什么,“嘩”的一聲,竄出火舌,嚇人一跳。“是啊,太忙了今天,沒聽見你給我打電話,”李枳稍有些尷尬,而且還心虛,把椅子往黃煜斐那邊挪了一點(diǎn),“哥,以前還沒見你特意要帶我見誰,是老朋友了?”他直接問,看了眼身邊含笑的陌生男子。“老同學(xué)?!?/br>“是革命戰(zhàn)友,年輕時候一起謀劃炸學(xué)校的,”男人微笑,和李枳握手,“陳以誠,很高興認(rèn)識你,李先生?!?/br>“你好?!崩铊柞玖缩久?,“是不是你倆該挨著?隔一個我算啥。”“不用了。”黃煜斐立刻道。“阿斐好像很嫌棄我,今天也是我突然到這邊叫他出來,肯見我就不錯咯?”陳以誠無所謂地抿了一口蘇打水,自顧自道,“不過和李先生坐在一起也很開心,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長得很好看?怪不得把我們學(xué)院的萬人迷都迷住了?!?/br>“……謝謝?!?/br>黃煜斐并不搭理陳以誠的胡說八道,只是把新燒出來的龍蝦擱在李枳盤上,道:“他是個色魔,小橘往我這邊點(diǎn)?!?/br>陳以誠直翻白眼。“都老同學(xué)了,好好一塊吃頓飯,”李枳苦笑,“哥你咋又損人家。”陳以誠得逞了似的,拍拍李枳肩膀,調(diào)笑道:“看見沒有阿斐,這才是善良小孩。就你,改邪歸正個屁啊。你可別害人家傷心。”“手拿開,”黃煜斐放下擦手的濕巾,把李枳往懷里攬,“吃完這頓你就滾蛋?!?/br>“看,看,一如既往的壞蛋透了!薄情寡義,沒心沒肝!”陳以誠夸張地叫道,“李先生你可要小一百萬個心!”“你倆是損友?”李枳轉(zhuǎn)臉問黃煜斐,“怪怪的?!?/br>黃煜斐不說話,只是把一碟蟹子燒放到他跟前,碟子碰著碗沿,“啪”的一聲。“哈哈,來之前吵過一架,他氣到現(xiàn)在,”陳以誠也不吃東西,兀自嘆息著,“我這個人比較重感情,我以為我們六年同學(xué)情誼不止于此的?”“你們倆是從本科開始就一直同學(xué)的?”李枳問道,扒好一只火燒蟹,自己吸了口漏出來的汁兒,隨即直往黃煜斐嘴邊遞,“我算算,還真六年!”“是呀,其實(shí)化工本碩連讀應(yīng)該七年半的,可惜阿斐跳了一級,讀完碩士就走掉了,”陳以誠笑著,“回國找李先生,找真愛去了,為了早點(diǎn)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