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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發(fā)現(xiàn)生活的原味——萬科】雪花輕輕地從周末的清晨飄落,平城迎來了入冬后的第一場雪。雪不大不小,該白的地方全都白了,看上去軟綿綿,暄騰騰,像一朵一朵棉花糖。池陸陽老早就醒了,一睜眼,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房間,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床被搞得一塌糊涂,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他一手撐頭,側身看著還在睡夢中的男人。不真實,太不真實了。池陸陽從意識到自己的性向開始,就不缺乏追求者。中二時期忙著跟自己柴火棍似的身材作斗爭,對感情這事也沒怎么上心。大學的時候為了給自己找個擋箭牌,也交過一兩個男朋友,但感覺就那么回事,更多的是解決生理需求。可能因為身邊可供選擇的人太多了,他從來沒有把哪段感情太當回事過,也從來沒覺得哪個人非他不可,讓自己萌生出要和這個人一輩子在一起的想法。直到遇見高小天。如果說這是天意,那上天對他也太好了,讓他找回丟了二十年的寶貝。雖然這個寶貝不怎么完美,還渾身帶刺兒,可誰叫他喜歡呢?喜歡到愿意用自己去填補那些不完美。池陸陽忍不住在高小天的脖子上輕輕印下一吻,總監(jiān)被吵醒,閉著眼睛問:“干嘛?小流氓?”池陸陽翻身下床:“不干嘛,日常表達一下喜歡你?!?/br>高小天拉了拉被子,渾身酸痛,轉眼又瞇了過去,直到十點鐘才起來。“你還吃早飯嗎?要是吃我就去做?!背仃戧枂査?。“今天不吃了……”高小天看著他欲言又止,“我得回趟我爸媽那?!?/br>池陸陽心里有個想法,覺得高小天可能會拒絕他,但還是脫口而出:“我能陪你一起去嗎?”高小天定在了原地。持久的靜默。池陸陽低頭搖晃著手中的茶杯,茶葉在水中轉圈,是自己太唐突了,明知道有些事情他不能問也不能碰,還提出這種要求……他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那就一起吧。”池陸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力出了問題,倏地抬起頭,高小天已經(jīng)去洗手間了。他按捺住心中的狂喜,雖然這個人從來沒說過“我喜歡你”或者“我愛你”之類的話,但是這一刻,他覺得高小天是在真心接納他,哪怕暴露出自己最不愿示人的一面。池陸陽走到洗手間門口,倚靠在門框上,高小天正在滿嘴白沫地刷牙,貼身的T恤下,是讓人噴血的肌rou線條。他漱完口,剛用毛巾擦干凈了嘴邊的泡沫,池陸陽的嘴唇就湊了上來。“薄荷味的?!?/br>高小天嫌棄道:“沒完了是吧!”“是,沒完沒了,我特別喜歡親你,親起來特別帶勁,吻技好,身材好,長得帥,每次親完都想干點別的,我真想死在你身上?!?/br>高小天實在受不了這小子了,他的老腰還疼著呢,身上的雞尾酒味兒洗完了都跟剛從午夜場出來似的,他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呼了過去。池陸陽沒有被男朋友的鐵砂掌拍飛,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問道:“對了,我給你那錢包呢?”“褲子兜里啊?!?/br>池陸陽摸出他的錢包,把里面的錢和卡片都掏了出來,說:“這可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高小天想吐,問:“怎么著,送出的禮物還帶要回去的???”池陸陽笑笑說:“你等會,我回去一趟,給咱們的定情信物蓋個章?!彼f完就拿著錢包回了自己家。幾分鐘之后,池陸陽去而復返,他把錢包原封不動地還給了高小天。高小天不解:“這什么路子?”“找不同?!背仃戧栁⑽⒁恍?,抱著胳膊在一旁看他。高小天打開錢包,里面還是空空如也:“我以為你要把你銀行卡給我呢?!庇址奖趁妫l(fā)現(xiàn)他那個名字縮寫前面多了幾個字母,仔細一看多的是CLY和一顆心,也是像鋼印一樣印上去的。他名字的縮寫在錢包正面左下角,CLY的縮寫在錢包背面右下角,那顆心正好在錢包的中縫上。從背面看,連起來就是CLYGXT。高小天心里一陣熱流涌過。“真幼稚!”他把桌子上的東西塞到錢包里說,“還不如直接塞點美刀呢?!?/br>“放錢像話嗎,那不成嫖資了?”池陸陽笑得無恥之極,“咱倆關系那么純潔,你怎么能自甘墮落?。俊?/br>“純潔的rou體關系嗎?滾滾滾?!备咝√彀阉抢揭贿吶?,“是不是你送我錢包的時候就惦記著今天這一出呢?嗯,小陰謀家?”小陰謀家被看穿心事,也不惱:“你既然都知道干嘛還收下呢?我記得那天晚上咱倆還吵了一架,現(xiàn)在看來,誰知道你是不是跟我玩欲擒故縱呢?老狐貍!”高小天那天委婉地拒絕了他,收下錢包也是為了留個念想,其實心里還是不舍的吧。如果倆人真的一拍兩散,留下個錢包只會看一次心疼一次,純粹找虐。“我欲擒故縱?我有你那么心機深重嗎?”高小天漆黑的眼睛盯著池陸陽,邊說邊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池陸陽被他戳得心砰砰直跳,迅速轉移了話題:“不是要去你家嗎?什么時候走啊?”高小天逗他:“怎么,著急見婆婆了?”池陸陽睜大了眼睛:“明明是丈母娘??!”“甭管婆婆還是丈母娘,反正你只能叫阿姨?!?/br>池陸陽知道他這句話里的含義,沒再胡亂跟他開玩笑,兩人拎著車鑰匙出了門。一路上高小天沒提父母的事,他不說,池陸陽也沒問,亂七八糟扯了一路淡,轉眼就到了高小天父母家的停車場。車子停好,高小天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也不說話。池陸陽說:“呀,剛才忘了給叔叔阿姨買點東西了,這么空著手上門多不合適啊?!?/br>高小天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拉過池陸陽的手放在手里握住,用大拇指揉搓著他的手心說:“我爸是個老牌宅男,就愛窩在家里看手撕鬼子,我媽是個現(xiàn)充派,要不是身體跟不上,恨不得天天在外面浪跡天涯,現(xiàn)在只能委屈在小區(qū)里跳廣場舞。我爸有潔癖,愛干凈,我媽呢是個邋遢鬼,油瓶倒了都不帶扶的。我爸對吃挺講究的,我媽只要能吃飽就行。倆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廚藝不好并且堅持幾十年如一日地廚藝不好,一點改善的欲望都沒有,還把我也給連累了?!彼^也不抬接著說,“他們就是兩個水火不容的人,這樣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幾十年……你能想象是什么樣的嗎?”池陸陽確實想象不出來。這是高小天第一次跟他說起父母,能聽得出來,這看似調侃的話里帶著一種心酸和無奈。池陸陽有些心疼,自己這樣做多少有點逼迫他的意思,他這樣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