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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br>“做得不錯?!?/br>小嚴(yán)子看著自家宿主大人繼續(xù)朝酒樓走去沒有再搭理他,默默地想他這一劫算是逃過了吧。耳邊是越來越清晰的嘈雜。直到莫道桑邁過門檻,視線在這酒樓里掃了一圈,所有的言語都突然停了下來。莫道桑總覺得這個時候手里要是有把扇子拿來磕在手心一收一定很合適,可惜他兩輩子也沒碰過那東西,只好遺憾地放棄,選了人最少的一個角落徑自走過去,一邊對身邊愣神的小二說:“一葷一素一碗白飯,再來個清淡的湯。”然后手里那把從不知道哪個倒霉的鳴春澗弟子手里撿來的劍就被他擱在了桌上。小二還是第一次見做俠士打扮的人這么點菜,轉(zhuǎn)了會彎子才答了聲好,最后視線在莫道桑按在桌面上的手和那把劍上溜過,巾子一甩朝后堂跑去了。算盤的聲音啪啪啪再起。這時候大堂里其他的人也才終于從初始的怔忪中回過味來,對著這個長得過分精致了些的小公子,彼此對視間流露出些不可言說的意味。莫道桑不用想也知道周圍是個什么情況,但他現(xiàn)在沒有平惹是非的念頭,于是也就可以當(dāng)做完全沒有明白。等了一會兒,小二端著一個托盤把莫道桑要的東西擺了上來,莫道桑看著菜色還算滿意,于是起筷的同時開了口:“借問附近可有賣馬的地方?!?/br>莫道桑自來到這書里從來都是仗著自己內(nèi)力深厚用輕功趕路的,但現(xiàn)在沒了那么足的底氣,也就只好學(xué)其他人找匹馬代步。這是小二第二次聽見莫道桑的聲音,相較于第一次腦子還木著的時候,現(xiàn)在的感覺更為陶然,甚至模模糊糊連莫道桑說什么都注意不到。莫道桑有點嫌棄,但考慮到現(xiàn)在也沒人可問,只好又耐心地敲了敲桌子。這回小二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一時窘迫竟然臉頰都發(fā)了暈,好在這畢竟是個迎四方的地方,小二還是有點機靈勁的,只問:“客官,您問何事?”絲毫不提方才自己失禮的地方。莫道桑笑意深了深:“小二哥,在下想問,附近可有賣馬的地方?”小二立馬就賠罪一樣把自己知道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說了一遍后還把那七拐八拐的路線在桌上又描了一遍。殊不知在小嚴(yán)子眼里,這個現(xiàn)在還紅光滿面的小伙子的未來,大概只剩一片慘淡了。自家宿主大人雖然不是愛計較的人,但是他鉆空子也要搞事情的這個勁頭實在讓人頭疼,只能同情這小二給了自家宿主大人一個由頭吧。“客官您要是買馬可得緊趕著些了,我們這鎮(zhèn)子說大也大不到哪里去,平日備著用的馬都是有數(shù)的,早間里就有個大俠也問過了?!?/br>忍著饑餓面上卻平平穩(wěn)穩(wěn)執(zhí)箸夾菜的莫道桑點頭表示謝過之后,小二頗為不舍地拖著盤子去招待新到的客人。然后小嚴(yán)子就可以看到,自家宿主大人的動作也沒什么變化,桌面上的菜米卻開始飛快地減少。他再次裝作自己在巡視周邊的樣子完全當(dāng)做沒有發(fā)現(xiàn)。終于填飽了肚子,莫道桑從袖子里掏出二三十個銅錢丟在桌上就提劍走人,小嚴(yán)子都不想說自家宿主大人費這么大力氣把人家柜臺里的銅錢拿出來付賬反而把自己從那個新到客人身上搜刮到的碎銀子放進(jìn)去是為什么了。雖然這小地方銀子都見得少,但應(yīng)該,不算什么大事吧。小嚴(yán)子事不關(guān)己地偷偷想著。第33章第三十三章江湖正邪分立。當(dāng)之無愧的正道魁首自然是蘭溪鳴春澗,雖然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場大災(zāi)難,但現(xiàn)在有楚攸寧在,地位已經(jīng)無可動搖。鳴春澗之下,則是與其勢力聲望都差不了多少的西江云夢澤與樓蘭安廬。云夢澤的那位燕小俠初出江湖時甚至只有十二歲,一直以除魔衛(wèi)道為己任,俠名在江湖上沒有誰沒聽過的,至于樓蘭那邊的少主就很是神秘了,據(jù)說是個難得的武癡一直在閉關(guān)連自己的父母都見不到幾次,但莫道桑知道這就是拿來哄著外面人玩的,真正的樓蘭少主不知道多少年以前就潛伏進(jìn)了魔教,成為了誅魔之戰(zhàn)埋得最深的一顆釘子。邪道的大勢力也不止一個,但其中最有底蘊的還是當(dāng)屬莫道桑在過的青州封山和秦風(fēng)會接任的牧野八千里路了,魔教和浮生教震懾之下,沒有任何人敢冒頭。除此之外,江湖上還有一個龐然大物,卻從未與任何一方為敵過,說是個中立避世的組織也不為過,渭城回山谷谷主宋浥塵交友滿天下,所以縱然他不表態(tài)也沒有人會強逼他做什么決定。莫道桑一邊走著一邊把這些勢力梳理了一遍,想著他這一趟回去要是有些意外,有沒有辦法能騙個勢力去幫他擋一擋林聞天。老實說還真不好辦。如今有點譜的還是一瞧就跟林聞天關(guān)系很親厚的楚攸寧和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的秦風(fēng),莫道桑捻了捻指尖,最后決定換條路子。這么走著想著,小二指著的賣馬人家也近了。因為聽說之前有人也問過了買馬的事情莫道桑就多留幾份心,如今聽著里面?zhèn)鱽淼恼勗捖曀秸{(diào)漸漸緩了下來,最后在窄小的檐下頓了足。從土砌的院墻里斜插出來的樹枝半禿著,一只空空的麻雀窩掛在樹梢里,莫道桑神游著左手拇指將劍柄頂開些許。“小叔,侄兒這邊得罪了?!焙喡脑鹤永?,立了馬廄也就剩不了多大的地方,卻偏偏他舉著劍含笑立在那里,一身颯爽英姿就平白讓人覺得身周無限開闊。他藍(lán)色的勁衣外套著褐色的軟甲,相比一個行走江湖的人來說,他看上去更像是中軍里出來的小將軍。長發(fā)服帖地梳在腦后,一小半在光線下顯得泛了紅,身后間或響起幾聲馬兒愜意的踢踏聲,無端就有信服人心的氣勢。“罷了罷了,我也不跟你計較這小事,這家的馬借你北上,鳴春澗那邊,我等明日馬兒歇好再去轉(zhuǎn)一遭。”打趣著說完,對面中年人摸著鼻子先是在一邊湊熱鬧的一家六口身上看了看,再度垂首瞧向少年手里的劍鞘,“小濟(jì)顯近日劍術(shù)越發(fā)精進(jìn)了,這香包可以還小叔了吧,不然小叔回去又要被你嬸嬸念叨了?!?/br>“小叔恕罪,侄兒如今力道不足,出手還控制不好分寸?!蹦巧倌暌娊Y(jié)果也定了下來,收了勢就恢復(fù)成一臉羞愧的神情,配著他格外顯得嫩的臉面,實在不好說他的年歲,說著手就往劍上摸去。“本就是圖個樂子,小濟(jì)顯不要在意就是,”猛然,這青年眼神一厲,手按在劍柄上就要往出拔劍,口中運著氣力迫出兩個字,“躲開?!?/br>然而還是晚了,他的劍只拔到一半,便被面前架在自己侄兒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