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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躬身道:“謝主隆恩。皇上有老奴在身邊,不過要變得更像他,還需要一樣?xùn)|西?!?/br>“什么?”“龍形胎記。”王安微笑道,“當(dāng)今天子胸前有一道胎記,顏色接近膚色,極淡,形似金龍。沐浴之后血氣上涌,會變得明顯起來,皇上可有收到我畫的圖?”“縱然有圖,也比不上實物?!庇⑼Φ哪贻p人重新坐回榻邊,掀開那人衣服道。一陣讓人牙酸的帛錦撕裂聲過后,他手里已經(jīng)多了塊包起來的錦帕。在場眾人,除了武林高手,就是心志極為堅強之人,否則怎么會共同參與這件大逆不道的事?英挺的年輕人合上對方衣服,淡淡吩咐道:“將他弄下去,你們都回府。告訴南王,朕不日就會去拜訪他。”“是!”南王府的親信們,用被褥卷起榻上滲血的尸體,換上新的被褥,快速收拾好現(xiàn)場,從密道中離開。和他們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就算再無聲無息,也瞞不過修真者。這就是實力的差距。英挺的年輕人道:“王公公,辛苦你了,明早啟程,你還要伺候朕更衣呢,也早些休息去吧?!?/br>“是,老奴告退?!蓖醢才d奮道。等這貨一離開,那塊包著東西的錦帕,便在皇上手里自燃,燒得連灰都不剩。他哪里真去扯對方胸口的皮?只不過是障眼法。感到修為飛速增長,英挺的年輕人,從須彌戒中取出御酒,輕酌一口,笑了起來,杯中倒映出屬于朱見深的英俊面容,也一同笑得風(fēng)光霽月。“天子之劍,運籌于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敝煲娚罡袊@道,“這么美的月色,得多喝一杯慶祝才是?!?/br>第14章人似秋鴻從南王世子刺出那一劍開始,就注定了他的結(jié)局。修真者和天斗,連雷電都可抵擋??v使這劍法叫天外飛仙,難道還能快得過閃電,抵得過修仙?況且出劍的人,不是白云城主葉孤城,既便是又能拿朱見深怎么樣?南王世子只不過學(xué)了點皮毛罷了,徒有其形。不過他的劍法,倒是讓朱見深很想會一會那位絕世的劍圣。——葉孤城,想必是個妙人。南王世子出劍的那一刻便死了,剩下的自然是皇上在逗他們玩。南王府的高手,即便再小心翼翼,也瞞不過修真者。朱見深早用神識將他們與小王爺?shù)囊慌e一動看在眼中,模仿起來不在話下,又假借搜身,將對方的好東西,都搜刮到了自己身上。亦真亦假中,南王府的人抬著自己小主子的尸骨離開,還洋洋得意不自知,實在是蠢得可憐。“皇上——”大內(nèi)第一高手魏子云出現(xiàn)在天子身側(cè),躬身問道:“皇上就這么放過他們?”王安心存歹意,當(dāng)今圣上早已知道,魏子云今晚配合演了一出戲。不過圣上剛才處境危險,他想出手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動彈,也不能說話。直到天子舉杯飲酒,看了他的方向一眼,魏子云才恢復(fù)了知覺。不過剛才發(fā)生的事,他卻只記得一點模糊片段。當(dāng)今天子不是一般人,不然釀不出枯樹逢春的御酒。他魏子云何其幸運,才得到真龍?zhí)熳拥拇骨啵?/br>武俠世界的人,都有一顆堅強的心臟。天子是上天寵愛之子,就算有一天化作金龍直沖云霄,魏子云也一點都不會覺得驚訝。“放過?哪有這么便宜!朕當(dāng)然不會放過他們?!敝煲娚钤谒闹懿枷赂粢艚Y(jié)界,轉(zhuǎn)動杯中美酒道,“世間上有什么痛苦,比得上被至親傷害、背叛呢?南王既然想做太上皇的美夢。朕就讓他多做一會兒,等夢醒來,求而不得,連送終的人也沒有,才是最痛苦的時候。朕要讓他們?nèi)己煤闷穱L自己種下的惡果?!?/br>魏子云輕聲道:“皇上切莫悲傷,保重龍體。南王既然不顧念親情,膽敢犯上作亂,按照祖宗的家法,皇上賜死他們,也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br>朱見深笑道:“難不成魏愛卿在安慰朕?朕只是有些喟嘆,這樣的皇親國戚,死一個少一個?!彼徒?jīng)驗的人當(dāng)然地位越高越好,多多益善??上衲贤踹@樣的冤大頭,還真少見。第二天一早,由大內(nèi)高手組成的護衛(wèi)隊伍,和往常一樣啟程前進。當(dāng)今天子睡得很好,面色紅潤、神清氣爽,看不出任何異常,不過王公公卻有些不妙了。年紀大的人,本就睡眠少,昨天折騰到很晚,又興奮地一晚上輾轉(zhuǎn)未眠,第二天頭重腳輕,勉強伺候皇上更衣,便支撐不住,一股腦將注意事項傾倒給對方,躺在隊伍中列的馬車里起不來了。朱見深體諒對方老邁,準許道:“王公公年事已高,路途勞累,就讓他多休息,不用在御前伺候了。”他早嫌對方礙眼,昨夜世子一死,就抽干了庇護在對方周身的龍氣。要不是王安對他還有用處,如今已經(jīng)暴斃在途中。沒有王安指手畫腳,魏子云又知道皇上不是一般人,吃過上次去青樓的虧,長一智。所以皇上要怎么樣,就怎么樣。朱見深要體驗民間風(fēng)味,魏子云只另準備了一副碗筷,當(dāng)然美酒還是皇上自備,從馬車里搬出來,實則是出自須彌戒內(nèi)。這次的酒,比賜給魏子云時,又經(jīng)過一番稀釋。不然尋常人每天只能喝一杯,多則不宜。這壇酒朱見深并不打算獨飲,因為他已經(jīng)看到了饞酒的人。他剛拍開壇口的泥封,一個穿著大紅披風(fēng)的年輕人,就順著味尋來了。駕輕就熟坐在朱見深旁邊的位子上,笑得燦爛。“人生何處不相逢,朱公子又見面了!”陸小鳳打招呼道,又對魏子云招招手,“這位高手,你也在呀,見到你們是我今天最高興的一件事?!?/br>魏子云嘴角抽了抽,他戴得不是上回那張易容面具,對方依然一眼認出他來,是根本沒去記他的長相,光靠直覺就判定了?還是……“你的劍!”陸小鳳用指尖摸著自己嘴唇上方,好意提醒道。摸著手感不對,又將指尖訕訕放了下來。“哈哈——”朱見深見到對方的模樣,笑得前俯后仰,“四條眉毛的陸小鳳,你的眉毛呢?”陸小鳳修剪成像眉毛一樣漂亮的胡子不見了,現(xiàn)在那位置,已經(jīng)變得和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光滑。陸小鳳搖頭嘆息,招呼店小二拿來兩只杯子道:“一言難盡,得一醉方休呀?!?/br>一個溫柔的聲音從旁笑道:“陸小鳳,你拋下我先走,原來是聞到了好酒?!?/br>朱見深應(yīng)聲看去,這是個俊秀而溫文儒雅的男子,他站在這,如一面澄澈湖水般的淡定寧靜。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便是形容他這樣人的風(fēng)采。望著他平靜而愉快的臉,仿佛世間所有的美好都要匯聚在他周圍,朱見深的龍氣也有了異動。居然是非常適合修真的無垢體質(zhì),有意思,朱見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