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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打顫,發(fā)現(xiàn)還能說話,連忙開口道:“放開我!我打不過你!我……我聽你的!”老者道:“你還自宮嗎?”林平之扭頭,臉頰上浮出彤云,咬住嘴唇倔強道:“不自宮……我沒打算自宮?!?/br>老者上下打量對方,促狹道:“這時候還嘴硬。你剛才打算干嗎?割包皮?還是剃毛?”“……”林平之墨色長睫被淚水打濕,回瞪他一眼道:“我不會再傷害自己,你快放了我!”“當真?”“當真!”將林平之折騰到?jīng)]脾氣,看上去不像還有精力自宮,老者放開了他,欣慰道:“孺子可教,這下我就放心了。我這里有一封你父母寫的信,你快去看!”林平之接過信,變了臉色,憤憤道:“我父母已經(jīng)……已經(jīng)……呃,還真是我爹的字?!?/br>老者翻白眼道:“后面那一頁,是你娘寫的。我倒是奇怪,當初明明已經(jīng)留下紙條,你這不孝的孩子,怎么還會做蠢事?”林平之囁嚅道:“已經(jīng)快半年,爹娘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以為他們已經(jīng)……那張紙條是您留的,您是紅領(lǐng)巾!”老者摸著胡子道:“老夫的信用就這么低嗎?看來還得繼續(xù)刷呀——”他搖搖頭,微嘆道:“你若還想自宮,其實也不錯。我突然想起宮中差個管事的公公。林震南夫婦反正還年輕,大不了再生一個。你覺得我的提議怎么樣?”林平之道:“……不怎么樣!”逗完林平之以后,老者同對方告別,拄著造型古樸的法杖,便離開了山洞。他沒走幾步,突然開口道:“還不現(xiàn)身?”周圍什么都沒發(fā)生,連只鳥都不會飛來思過崖,他在同誰說話?老者站在原地沒動,又道:“我的耐心有限,我數(shù)三下,你再不現(xiàn)身,我就叫得滿華山都知道你在這兒,風清揚!”他已經(jīng)指名道姓,藏在暗處的人,哪里還敢不現(xiàn)身?從巨石背后,飛出來一個白須青袍的老者,正是劍宗高手風清揚。他神氣抑郁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知道我在這兒?”酷似白袍甘道夫造型的老者,開口道:“洞中那娃子要自宮,你怎么就眼睜睜看著?是不是氣宗幾十年前算計你,你見到此事,樂意袖手旁觀,讓他們相互爭斗?”想不到連這等陳谷子爛芝麻的門派秘辛,都被翻出來了。風清揚無奈道:“劍、氣二宗,一向水火不容。你維護小輩的心情我理解,這次卻小覷我了,我來的比你晚,見你正開導那小子,就沒現(xiàn)身。”朱見深身為修真者,當然知道對方說得是實話,他只不過找個由頭,試一試對方的成名絕技。他淡淡道:“素聞無招勝有招,打遍天下無敵手,特來領(lǐng)教!”風清揚神情凝重,面對不知深淺的高手,握住劍柄道:“請!”劍術(shù)之道,講究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至。而獨孤九劍,更是“后發(fā)先至,一招制勝”。風清揚說完“請”字,寶劍出鞘,等著白袍老者先出招。誰知道白袍老者,也站立不動,與他大眼瞪小眼。朱見深向來都是靠修為境界壓制對手,說白了就是欺負武林人玩耍。他哪里會什么精妙的劍法?料敵先機,敵不動我不動。朱見深意識到這一點,率先出手了。只見將造型古樸的拐杖當做武器,向風清揚指去。風清揚使出破劍式,就要去破朱見深以拐杖代替長劍的攻勢。他的動作在修真者眼中,卻慢若蝸牛。明明每次都將擊中,都被巧巧躲過,連衣角都沒碰到。風清揚中途連續(xù)變招,打著打著,不自覺已將獨孤九劍的九式精華,都使了一遍。見玩的差不多,也見識了這套劍法的厲害之處。朱見深便不再欺負對方。他道:“我要發(fā)大招了,注意!”只見白袍老者口中念念有詞,指向風清揚的拐杖前端,突然發(fā)出一道光:“除你武器!”風清揚手中的劍,就飛了飛了——飛了……第50章回頭是岸風清揚面色如土道:“我敗了——”身為一個用劍高手,連武器都被人打飛,看對方輕松自在的模樣,顯然還留有余力。就算不用近似妖法的特殊功法,他九式獨孤九劍全都使了一遍,沒傷及對方分毫,也已經(jīng)輸了。可笑他風清揚自恃武功蓋世、劍術(shù)超神,一直記掛當年劍氣兩宗內(nèi)斗時,自己被騙到江南,沒有趕上劍氣宗對決,才導致劍宗落敗之事,一直無面目回華山派。殊不知一山還有一山高,自己井底之蛙,只看到井口那么大的一塊天,今天才知道人外有人,到底是自己太過托大了。朱見深化身的白胡子老者,收回法杖,高深莫測道:“獨孤九劍名不虛傳,可惜遇上了我。你的確敗了,并不是你的錯,是我太強了?!?/br>沒見過這么不要臉夸自己的,可是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沒人覺得自大。風清揚目光正視對方,雙手垂下不做反抗,等待對方處置道:“我敗了,你要殺便請快點動手吧?!?/br>朱見深詫異道:“我為什么要殺你?難道就因為你在我之后到達,沒阻止那小子自殘?又或者是你留下來偷窺我們說話?還是你等著看氣宗的熱鬧,好為你劍宗覆滅出一口惡氣的心思?”他每說一句,風清揚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原本沒覺得怎么樣,從對方嘴里說出來,自己的行為倒成了卑鄙無恥的小人行徑。他沉聲道:“你既然不殺我,我就走了?!闭f罷去取他飛出去的劍,從地上撿起佩劍,捧在手中,小心用衣袖擦拭上面沾染的灰塵。朱見深化身的白胡子老者,瞬間已來到他身前,看他如此珍視自己的劍,搖搖頭道:“你的劍法已是頂尖,江湖上鮮少人能及得上。如此愛劍之人,獨自隱居華山之巔幾十年默默無聞,真是可惜。你對自己不重視,白白浪費了自己的一身本領(lǐng),我沒什么好說的。今日已見識過東武林華山派第一人的本事,這華山對我再沒什么吸引力,就此告辭了?!?/br>“等等!”風清揚叫住對方道,“你要去哪?”他本不該問這個問題,卻還是冒昧問了出來。朱見深所扮老者,目光清澈深邃,神情祥和道:“我受林平之父母之托,送信一事已畢,要去其它武林看看,還有什么人需要我?guī)兔??!?/br>風清揚不由感嘆道:“不愧是江湖上眾人贊譽的紅領(lǐng)巾?!?/br>朱見深微笑道:“看來風大俠,雖然隱居在此,心中卻依舊關(guān)注武林上的事。江湖贊譽不敢當。我只可惜晚了二十年,沒在西武林華山派當年的事上,插上一腳。不然你東西兩個華山派其名,豈不是美哉?”“……”風清揚目光一顫,西華山派二十年前已覆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