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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婚宴就快開始了,他維護一派祥和還來不及,豈會自己給快活王觸霉頭?方心騎姑且忍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這些人只能囂張一時,等婚宴結束,他家王爺自會處置了他們。方心騎痛快笑道:“今日請諸位放心在這里吃酒,決不會有人來打擾清興。諸位是日王爺婚禮僅有的嘉賓,若不盡歡,那就有些遺憾了?!?/br>蘇少英見與他爭寵的王公子,越是謾罵,鄧老前輩的表情越和善,自己也忍不住刷起了存在感。反譏道:“你點了他們周身大xue,讓他們怎么盡歡?明明是囚徒,非要說成貴客,你這人將我們引到這里,與這幾位少俠同坐,是什么居心?”他拿出錦衣衛(wèi)千戶的腰牌,拍在了長案上。明晃晃的三個大金字,又閃瞎了眾人的眼睛。王公子見了又是驚奇又是猜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噙著笑,也不出頭了。光看著蘇少英將大實話噼噼啪啪全倒了出來,方心騎臉上虛偽的笑容都掛不住了。“峨眉蘇二俠!”他直接報出了對方江湖名號,提醒對方,自己對他的來歷一清二楚。蘇少英驕傲道:“我家王爺知道你們是為假藏寶圖而來,待婚宴之后,這搗鬼的宵小是誰,我家王爺自會告訴你們。還請?zhí)K二俠到時候代我家王爺,向貴派獨孤掌門問一聲好?!?/br>“……好說?!碧K少英被對方幾句話搞定了。他本就是為了查清楚誰是散播假藏寶圖的幕后黑手,這么順利就拉到援手,他求之不得。在別人的婚宴現(xiàn)場搗亂這種事情,放在平日他也做不出來。這時候,一個急風騎士匆匆走來道:“大哥請快準備,婚禮已將開始了?!?/br>方心騎向他們告罪,便急急忙忙離開了。清悅的樂聲奏起,十六對童男童女手捧花籃和吉器,踏著樂聲從紅氈盡頭處走了過來。之后是十六對身穿五色紗衣的絕色少女。快活王慣于享受,手下從不缺少絕色美人。這出場的婢女已是如此貌美,能讓快活王迎娶的女子,又該是何等貌美呢?不過這位新娘子,卻遲遲不出現(xiàn)。快活王頭戴王者高冠,在方心騎等四個英俊少年簇擁下,步上石階,坐上了最上端錦椅主座。直過了盞茶功夫,也沒有瞧見新娘子的人影。白袍老者趁此機會,好好打量這位膽大包天的快活王,柴玉關年輕時候應該長得不錯?!霸茐粝勺印蓖踉茐舯欢嗌俸澜軔勰蕉疾恍家活?,眼光之高,將天下的男人都不瞧在眼里,卻對其百依百順、死心塌地,甘愿為他生子,可見柴玉關當初的魅力,為了掩飾過去的身份,柴玉關現(xiàn)在留長髯,遮掩住嘴唇豐厚和嘴角有痣的特點,又毀去眉心的一點凸起,留了道疤痕??此茪Я藘烧叩墓餐c,在有心人眼中卻欲蓋彌彰。云夢仙子曾對沈浪說過,快活王沒見過王憐花,卻認識對方。如今透過表象看本質,白袍老者發(fā)現(xiàn),王公子的確和他父親長得有幾分相似,五官外貌卻更加精致美麗。明明是父子,一個在高階上娶后媽,一個卻被迫來當嘉賓。柴玉關不可能不知道王公子的身份,卻沒有手下留情。他能夠拋妻棄子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況且在很久之前,這第二次的名額就用完了。終于,新娘子在眾人翹首以盼中,蓮步姍姍走了進來。若說之前的婢女們都是人間絕色,她就是天上的仙女,儀態(tài)萬千,不可方物。白飛飛是今天的新娘,她精心策劃這場婚禮,就是為了將快活王變成最不幸、最悲慘的人。她是快活王的親生女兒,卻當著眾人的面,嫁給對方。這樁婚禮必將在武林中流傳好多年。可惜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有人比白飛飛更加恨柴玉關。白飛飛為她被拋棄的母親報仇,云夢仙子卻是為自己報仇雪恨,在白飛飛梳妝打扮時,掉包了新娘。如今她易容成對方的摸樣,姍姍地走上了石階??旎钔蹀垌毝?,手上三枚戒指閃爍光芒。曾經兼職過繡花大盜,賺點零花錢的金九齡,頓時眼前一亮。他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好看嗎?”金九齡一驚,不動聲色左右尋找對他傳音入密的人,旁人對此一無所知,只有白袍老者對他露出慈祥的笑臉。“柴玉關的金銀錢財真不少。”鄧老前輩撫著長長的白胡子,目光落在了金九齡左手佩戴的一枚戒指上,微笑和藹,又一段話傳進對方耳中:“更可貴的是樓蘭古國遺留的寶庫,現(xiàn)在還封存得好好的?!?/br>“你要干什么?”金九齡暗問道。老者這次沒用傳音入密,而是慈愛地看著他,欣慰道:“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br>“……”第124章瘋狂搜刮一瞬間金九齡仿佛又回到了南王府最昏暗的日子,那個伴隨他終身的噩夢——胸前佩戴著紅領巾的小童,當初隨意丟給他一枚須彌戒,指使他搬空了南王金庫里所有的東西,事后這些東西對方全都拿去了,他擔了風險又出苦力。當然金九齡也不是什么好處都沒撈到,對方指點了他武功,還給他改進了內功心法。難道這位大內老供奉,跟對方是一伙的?金九齡想起當初小童對他說的話:“我是紅領巾,紅領巾卻不是我。”這句話聽起來很奇怪,金九齡當時卻一下子聽懂了對方的意思。紅領巾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就像青衣樓、紅鞋子組織那樣。紅領巾的身份千變萬化。有人說他是個童子,有人說是俊俏青年,也有人說是垂暮的老者,形象各有差異、唯有他們做的事,從來沒變化過,匡扶正義,積德行善,紅領巾的美名一直在武林上傳揚。金九齡也想成為紅領巾,而不是沒名沒分做對方外圍組織的成員。難道這次是組織在考驗他?金九齡心中一陣激蕩,一瞬間腦補了很多。快活王的婚禮場面隆重,流程卻很簡單。喜娘將新娘子扶上石階,快活王站起相迎,揮手笑道:“大家喝酒吧!只管盡興。”這就算禮成了!白飛飛雖然惡毒,畢竟曾裝孤女和賓客席中四人相處過,熊貓兒開口質疑。他的語氣像在發(fā)難,穿得也像來搗亂的,他在別人的婚宴上,穿著一身大紅袍,年紀又與白飛飛相仿,比快活王還像是新郎官。快活王毫不在意對方的喧囂,仰首大笑道:“本王難道也要像那些凡夫俗子,行那些繁文縟禮?”蘇少英眼中飛快閃過一道銳光,迅速悄然的,將擺在案幾上的錦衣衛(wèi)腰牌收起來。方心騎是下屬,討好柴玉關叫一聲“我家王爺”,還可以算是下人不懂事。快活王自稱“本王”,就是大逆不道了!蘇少英如今還坐在客人席位,亮出錦衣衛(wèi)腰牌,以官方背景做客,豈不是為對方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