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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圖前,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 “小橫,你要干什么?” 陸橫轉(zhuǎn)身,打火機飄忽的火焰緩慢燃燒,印出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他語氣緩慢而悠閑道:“掛在你這里,弄臟了。不如燒了干凈?!?/br> “住手!”陸嘉淵疾步奔過去,卻還是比不過陸橫的速度。 少年一手揚起那幅美人圖點燃,然后直接就朝窗戶扔了出去。 陸嘉淵趴在窗戶口,只抓到一點燙手的灰燼。 他甩著自己被燙紅的指尖,瞪向陸橫,“你在干什么!” “陸嘉淵,老子以前就跟你說過,老子的東西你別碰。”陸橫根本就不懼陸嘉淵,在他一臉怒色的表情下還囂張的往前走了兩步,直接抵到人前。 少年壓低眉眼,戾氣橫生,“就算是想,都別想?!?/br> “呵。陸橫,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br> 陸嘉淵已經(jīng)冷靜下來,他抬手推了推眼鏡。 “一幅周朝古畫,我明碼標(biāo)價買回來的,怎么就變成你的東西了?” “陸家的東西,都是我的?,F(xiàn)在只是我沒興趣要。才讓你這只鳩,占了鵲巢?!?/br> “誰是鳩,誰是鵲,現(xiàn)在談,還為時過早吧?”陸嘉淵也露出了鋒利的爪牙。 陸橫笑了,“你就在陸家做你的狗吧。” 少年轉(zhuǎn)身離去,那副肆意張狂的樣子,是陸嘉淵每次都會看到的。 陸嘉淵走到窗戶口,看到下面被燒毀了一半的古畫,被仆人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走下去,看到還坐在客廳里的唐南笙。 沒關(guān)系,一幅畫而已,人都已經(jīng)找到了。 陸嘉淵自從得到那幅美人圖,就像是中了蠱一樣,開始有意識的尋找這樣身形線條的美人。 他總是覺得,這個世界上,就該存在著那么一個人。 憑借陸嘉淵的家世地位,他身邊的女人自然不少。 但他都不滿意。 而當(dāng)他看到那天在北中跳舞的女孩時,終于知道,自己找到了。 “哥,南笙?!标懠蚊缽耐饷孢M來,親親熱熱地挽住唐南笙的胳膊,“南笙,你是練跳舞的,形體那么好,你幫我看看我的形體唄?!?/br> “好啊?!碧颇象细懠蚊肋M了房間。 陸嘉美一關(guān)上門,臉上的笑立刻就收斂了。 唐南笙尚無察覺,還在想要跟她打好關(guān)系,“嘉美,其實我覺得你……” “唐南笙,我剛才聽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房間里陷入詭異的沉默。 唐南笙面色緊繃。 陸嘉美笑了,“別緊張啊,我只是跟你分享一個好消息罷了?!?/br> 說著,陸嘉美用手機滑出一個帖子。 上面是北中成人禮那天驚艷全場的開場舞照片。 “聽說這個人,叫蘇綿綿?” 唐南笙面色煞白的往后退去。 陸嘉美笑道:“雖然我跟你有不同的目的,但我們本質(zhì)都是相同的?!?/br> “放心吧,我不僅不會揭穿你,還會幫你?!?/br> 唐南笙吶吶張嘴,“為什么?” 陸嘉美放下手里的手機,靠在門上。 明明是個十幾歲的少女,眼神卻格外成熟。 “可能是因為,可憐你吧?!?/br> 窮其一生,都在追尋自己碰不到的東西,真是可憐的下等臭蟲。 …… 蘇綿綿看到陸橫的時候,少年拋著手里的打火機,眉眼舒展,腦袋上的小揪揪都在歡樂的跳動。 陸橫坐上車,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東西,扔給她。 “看看。” 蘇綿綿猶豫的看一眼那東西被掏出來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用兩根手指捏著展開。 是剛才在王長谷家看到的美人圖。 “老子用那幅假的,換了真的?!?/br> 陸橫剛剛一臉囂張得意的說完,那邊李大鵬就是一陣連環(huán)call。 陸橫當(dāng)然知道李大鵬找他干什么。 王長谷痛失美人圖,現(xiàn)在可能跪在屋子里哭吧。 呵,坑他。 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幅,是不是跟你家里頭的一模一樣?”陸橫側(cè)身,單手撐在車窗上,五指張開,在車窗上印出一個清晰掌印。 霸道又兇狠。 蘇綿綿被他禁錮在胳膊和副駕駛中間,那雙水霧霧的大眼睛心虛的往旁邊瞥。 “我家里,沒有這種東西。” 現(xiàn)在的蘇綿綿總算反應(yīng)過來她這張嘴真是滿滿的漏洞。 呸呸呸,她說話怎么都不過腦子的呢? “現(xiàn)在有了?!?/br> 難得的,男人居然沒有多為難她。 把畫往她手里一塞,就啟動了超跑。 “回家了?!?/br> 聽到這三個字,蘇綿綿就莫名覺得安心。 她抱著那幅美人圖,悄悄的偷看陸橫。 陽光正好,少年剃了頭發(fā)以后,露出了整張臉型。 明明是個俊美無儔的少年,偏偏一身子的戾氣。就連眉宇都沾染上了那股子兇狠。 尤其是皺眉看人時,兇巴巴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揮拳揍人。 這張臉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連少年耳后那顆朱砂痣都一模一樣。 蘇綿綿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摸,卻被少年躲了過去。 “開車呢,別鬧?!?/br> 蘇綿綿蜷縮起手指,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那個手持長劍,立在血泊之中的男人。 他轉(zhuǎn)頭冷笑,半邊臉浸在濃稠的鮮血里,聲音快意而張揚,“殺人呢,別鬧?!?/br> 喜怒無常,陰狠兇殘。 整個朝堂都對這位瘋子暴君噤若寒蟬。他所做的事,罄竹難書。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將她寵溺入骨。 這種瘋狂偏執(zhí)的寵愛,讓蘇綿綿成為了眾矢之的。 一條被迫放進了大海中的池塘小魚,終歸是會沒命的。 她不僅適應(yīng)不了大海里復(fù)雜的環(huán)境,更加適應(yīng)不了那些兇惡的海中殺手。 被吞噬入腹,是遲早的事。 …… 那幅美人圖被陸橫掛在了他的臥室里。 蘇綿綿站在陸橫臥室門口,看著那幅圖,想著嬤嬤的話。 冥冥之中,時間千百輪回,總有定數(shù)。 陸橫轉(zhuǎn)身,看到站在臥室門口的蘇綿綿,他撫著下顎,聲音低緩,“聽說晚上會下雨,睡覺的時候把窗戶關(guān)好。” “嗯。”蘇綿綿應(yīng)了,回去自己房間。 陸橫站在美人圖前,看了很久。 他從床頭翻出一本王長谷那里騙來的野史,翻到夾著書簽的地方。 上面有一段標(biāo)紅:“出嫁之時,誤食紅蛋,卒?!?/br> “呵?!蹦腥肃托σ宦暋?/br> 若是真的,這周朝的蘇綿綿還真是傻的可憐,吃個蛋都能把自己給噎死。 那個娶她的男人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陸橫笑完,放下野史,去廚房拿了一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