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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會誤以為單純是爸爸的別稱,其實(shí)不止。老豆來源于老竇,即竇燕山。里“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yáng)。”因此,老豆不單是老爸,還是“非常非常好的”老爸的意思,屬于尊稱。 ☆、尼瑪這是親爹??! 劉思寬心里閃過了大大的不悅,他爸爸遠(yuǎn)沒到只手遮天的地步,能定位到顧盼,只能是羊曉萍那邊泄露了關(guān)鍵信息。他與父輩截然不同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注定了這會是一個漫長的談判。而現(xiàn)在,因?yàn)檠驎云嫉亩嗍拢屗麊适Я酥鲃訖?quán)。 劉昌源抖了抖煙灰:“你說你沒追到,為什么?”不是他帶著偏見,劉思寬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小半年還沒追到,有些奇怪了。 “我的魅力沒大到讓她愿意跟我一起面對無窮無盡的麻煩,”劉思寬的語氣沉了下來,“比如說,無時無刻都存在的多嘴的親戚們。” 劉昌源笑了,被戳到痛處就發(fā)脾氣,這孩子還是有點(diǎn)嫩吶。 羊曉娟倒是不知道顧盼的家境,忙不迭的問丈夫:“她家什么情況?” 劉昌源言簡意賅:“窮?!?/br> 劉思寬稍微冷靜下來:“窮不是判定人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是,老豆也窮過。發(fā)家不過幾十年。但是,女仔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得有點(diǎn)本事吧?我們家的家底,還養(yǎng)不起拜金女。讓你帶到家里來讓我看看,不過分吧?”劉昌源干脆按滅煙頭,“你想先說通我們,是很男人的做法,老豆很欣賞??赡愕皿w諒父母擔(dān)心你的心情?!?/br> “我們認(rèn)識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我們家有沒有錢。” 劉昌源嗤笑:“不需要太多信息。言談舉止穿著,三兩句話,我能差不多知道一個人有沒有家底。有錢和沒錢的區(qū)別,就像城里孩子跟鄉(xiāng)下孩子,氣質(zhì)完全不同,相信你也看得出來?!?/br> 劉思寬沉默,劉昌源說的是事實(shí)。 劉昌源又問:“為了個不喜歡你的女仔,跟父母作對,值得嗎?” “我為我自己。我沒有把責(zé)任往女人頭上甩的習(xí)慣?!?/br> “行?!眲⒉磻械锰Ц?,“如果今天你是問我意見的話,答案是不同意。” 劉思寬盡可能平靜的問:“為什么?” “不相配?!?/br> 劉思寬很討厭相配這個詞,尤其是用到自己身上時,總讓他想起小時候看,里面的奶奶太太們,動不動就說把丫頭們拿去配人,那語氣跟拿家畜配種差不多。于是他語帶犀利的說:“我不是狗舍里的金毛,首要考慮出身血統(tǒng)。人和人之間,應(yīng)該考慮的是思想和人格?!?/br> 羊曉娟低聲抱怨:“她到底哪里好?弄的你非她不可。” “你先別說話?!眲⒉创驍嗔搜驎跃?。自家兒子自家知道,這事跟女人沒什么關(guān)系,純粹是劉思寬翅膀硬了,非要當(dāng)家做主。只不過別的事可以隨他折騰,婚姻大事,涉及今后的人生,他不得不管。然而,這個兒子,相當(dāng)?shù)牟缓霉堋?/br> 劉思寬不傻。他在猜測到父母很可能反對時,有策略的選擇先談投資。地產(chǎn)商不是做慈善的,想拿到所謂的內(nèi)部價(jià),恐怕得花費(fèi)不少功夫,至少表示了他在公司有一定的地位。于是,他在父母為兒子得意的當(dāng)口,提出自己的要求,在良好的氣氛下,很難產(chǎn)生特別激烈的沖突。 商業(yè)談判,鮮有馬到功成。良好的開始,只是成功的一半。那么,不太良好的開始,自然也不是全無挽回的機(jī)會。只要沒鬧到不歡而散,父母與子女的博弈,總歸是子女更占優(yōu)勢的。 劉昌源仔細(xì)思考著對策,他不能太強(qiáng)硬,否則容易引起劉思寬的逆反心理。這不是個沒用的熊孩子,他跟幾個靠祖蔭吃飯的堂兄弟不同。他憑自己的本事,在花城站住腳。只要豁的出去肯吃苦,父親的權(quán)威完全制約不了他。而他這個兒子,從大二開始,沒再花過家里的一分錢。這是他生平幸事,也是劉思寬敢于在婚姻上談判的底氣。 “我們希望你找個家世差不多的本地人,考慮的正是思想?!眲⒉凑Z調(diào)平緩的說,“我們家雖然稱不上豪門,但也不必指望媳婦的嫁妝。老豆沒必要為了錢反對你們。” “本地的生意人家,有更多的人脈。”劉思寬一針見血的戳穿了爸爸虛偽的謊言,“做生意最講究人脈?!?/br> 劉昌源狀似客觀的說:“親戚不見得都好,人脈未必有用?!?/br> “那我跟她在相處上沒有任何問題?!?/br> “談戀愛的時候是最單純的,成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br> “無非是溝通交流、商量妥協(xié),尋找彼此的利益平衡點(diǎn)。這種能力,在工作中我們已經(jīng)形成本能?!眲⑺紝捨⑿Γ袄隙?,職業(yè)病很難痊愈的?!?/br> 劉昌源:“……” 劉思寬順著爸爸的話往下說:“我支持老豆的看法,好不好,總要你們見過才能下判斷。但我覺得,事先跟你們溝通好,再進(jìn)行下一步比較有效率。老豆你覺得呢?” 劉昌源收斂了笑:“萬一我和你媽堅(jiān)決不同意呢?” 劉思寬從容應(yīng)對:“得看不同意的理由。如果是地域、家世等客觀問題,恕我不能接受。出身僅僅是人格形成的一部分因素。我不能用局部否認(rèn)全部,即使出身是缺點(diǎn),那又怎樣呢?人無完人。當(dāng)然,如果你們發(fā)現(xiàn)她人品有問題,并且不是你們偏見的臆測,我肯定會聽你們的建議。目前而言,你們是我最親的人,在我心里,比她重要的多。” 劉思寬沒把話說死,反而讓劉昌源覺得有些棘手。當(dāng)一個父親無法用金錢權(quán)勢控制孩子的時候,只好選擇講道理。偏偏地域、家世這些道理,聽起來像無理取鬧。 “老豆?!眲⑺紝捳J(rèn)真的說,“我已經(jīng)28歲了,我知道自己想什么、要什么。我小的時候,mama聽人說,學(xué)樂器磨性子,所以送我去學(xué)了鋼琴。我覺得mama是對的,因?yàn)槲覐男〉酱?,幾乎沒給家里添過什么麻煩。我想,以我過往的經(jīng)歷,應(yīng)該有點(diǎn)信譽(yù)吧。何況富二代最大的福氣,不就是有容錯資本嗎?”稍停,劉思寬看著爸爸的眼睛說,“老豆,給我一次任性的機(jī)會,好嗎?” 劉昌源被兒子的示弱梗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劉思寬要是大吵大鬧,他有的是手段等著接招??上Ш苓z憾,在職場歷練多年的兒子,選了個極漂亮的切入點(diǎn)。他不可能撒潑打滾,尤其是兒子暫未開始戀愛,搞不好他們吵吵架直接分了。可現(xiàn)在抵死反對,很容易誘導(dǎo)年輕人生出激烈的情緒,到時候非得鬧的父子反目不可。他竟被兒子逼到了“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的地步,這既讓他郁悶,又讓他有些驕傲。頗有些五味陳雜。 羊曉娟單純多了,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街坊四鄰與外省媳婦的八卦,無比擔(dān)憂的問:“我跟她處不來怎么辦?” 劉思寬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