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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奇聞小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可愿作枕邊人?”

許瑯聽后,淚流滿面:“好爹爹呀!”

既成好事,二人不再以父子相稱,至官府結(jié)契,自是百般恩愛。嗚呼!昔時東郭先生救狼而殞命,今許珣得獲美眷,世間諸事,難以一一辨明。

第6章(六)石小先生

肅鄉(xiāng)有塾師,性迂而固,故鄉(xiāng)人常切切私語,戲稱為“石先生”,取頑石之意。后五十,妻死,獨留一子,名曰“仲文”。自小便授其古學,家法甚嚴。

俟仲文長成,亦處鄉(xiāng)館,教村童十余人。因性情肖父,得名“石小先生”。形甚端麗,然不喜與人交好,唯詩書作伴。雖孤僻,仍名聲在外,旁人視之,皆道一聲生得好,又有家中適齡女兒未嫁者,簇擁而來,愿招為賢婿。

而塾師向來倨傲,立志要尋個才貌俱全的作兒媳,方肯應下婚事。如此便磋磨良久,待仲文十七,未可娶。后塾師忽染重疾,未幾身死,與妻合葬。依禮守孝需三年,幸仲文亦無意于情愛,更一心為著教學,不顧娶妻事。

一日晨起,仲文閑步庭外,見春花爛漫,不覺順溪沿而上,忘至塾中講學。忽見一宅,門半掩,蔽于花木叢。時無風,雙扉徐開,有異香自內(nèi)流出。便疑為仙人所居,意稍動,遂入,而門遽隱。則又是一番天地:但見林木蓊郁,山花似錦,泉流石上作幽咽之聲。循香愈進,漸至幽深處,現(xiàn)偉麗宮室。有宮娥數(shù)十,皆貌美,或倚樹而吟,或鼓琴,或映水斂妝。

見仲文來,紛紛聚看。又一碧裳美女子上前行禮,曰:“主人已候多時。”便要迎仲文入內(nèi)。隨之行,過層層朱門,所見皆是珍寶。至大殿,銀燭高照,甚堂皇。上座乃一華袍人,容姿絕世,自稱楚珉王,仙界中人也。謂仲文曰:“今請汝來,實屬天命?!毖援?,向殿側(cè)招手,便見二三白玉小兒嬉笑而來,皆有禮,張口齊聲喚“先生”。

聞言大驚,仲文連連婉拒,額角發(fā)汗:“仙童高貴,何須吾等凡俗之輩教學?”

楚珉王似笑非笑,指二子而告之曰:“此二子頑劣,既有才學,卻無端正品性。因而召來汝君子,望仔細教導?!本共辉势滢o。

仲文仍面露難色,又聞王言:“且待些時日,方遣人送汝歸去。否則,此間與凡世相隔甚遠,汝不知路,將迷途。”沉吟半晌,不得已,遂應。于是以師者身份居之,住側(cè)殿,潛心教學。二子果聰慧,然喜玩鬧,非仲文持教鞭嚴待不止。

“蓋公子王孫,皆這般性情?!钡吐曢L嘆,數(shù)月逾,手中書卷尚未翻閱過半。

其間,楚珉王常來,與之言談甚歡。仲文心喜,覺其雖為仙為王,才識過人,又待己寬厚,不禁一點心思,如火撞入雪中,盡融作一池春水蕩漾。然家風嚴正,更兼同為男子,不能逾矩。況珉王年少風姿,必已有妃嬪在側(cè),生二子瑩秀如許。思及此,全將一腔傾慕,深埋于心,不敢袒露半分。

如此半年,仲文漸覺不妥,整日坐立難安。原是那楚珉王,本坦蕩君子,卻趁二人獨處,多以話頭挑撥,欲圖枕席之樂。仲文既羞又惱,羞己身動輒心癢,惱其人輕浮招惹。

一日,正值深秋,仲文夜半不能眠,見庭外月明如洗,便披衣下床。忽聞腳步聲近,躲閃不及,碰著個貌美仙人:“良辰美景,為何先生獨自閑行?”忙從其懷中起,隔數(shù)步之遙,方啟齒:“不過……不過是一時興起,無甚緣由?!北阃崎T進殿避之。

“先生果似頑石一塊,不懂風情。”楚珉王笑曰,今夜身著白衣,更顯風流。又上前,以手攬其腰,“怕是枕邊寂寒,再難安睡?!眣in言褻語,只為挑逗心念之人。

仲文驚懼,然讀書人體弱,不能力拒,唯頰染潮紅,不覺眼底淚垂:“皆為男子,吾雖孤身,然王已有妻兒,何故招吾!”一頭說,一頭要向殿中去。

楚珉王哪里肯聽?早屏退左右,抱定仲文不舍,附耳道:“吾自幼有靈識,修身養(yǎng)性,不與些個男女來往。一宮嬌娥,僅供日常差使。二子,吾親侄也。”又埋首噙仲文口唇,摩挲數(shù)回,繾綣低語:“本無妻妾,若仲文允諾,便為吾妻?!?/br>
良久,乃反問:“當真?”亦神思狂蕩,不能自已。

不答,擁其身至軟衾暖枕,解衣就寢。俱初試,仲文尤作羞縮狀,視王那物偉長,不覺心慌?!盁o妨,雖未識人道,有妙藥。”乃取出潤澤脂膏,異香撲鼻,揉入其臀,觸之豐膩濡澤,甚喜。

仲文不敢直視,只閉目咬唇。然楚珉王強引其手,遂成好事。

“今石小先生后竅為吾所開,一身化作春水矣?!背胪醮笮?,愈進愈猛,復送百余回。聞言,仲文赧然,四腳綿軟,又覺遍體爽利,唯嬌顫不止。

遂兩相和美,及大婚后,仲文長留此間,盡忘凡世事,再不復還。唯二童子頗有微詞:“先前尚能逃學,如今先生變作叔母,嗚呼!日后必定管教愈嚴,吾等命苦也!”

第7章(七)狐弟欺兄

任城一書生,頗工文,屢試不第,宿湖邊小宅。

時值初夏,一夜見月明如洗,遂起,汲水烹茶,不禁遐思而作畫。未幾,窗外霹靂一聲,大雨忽至,庭下積水深及足踝。生興索然,望湖長嘆:“皓月不明,夜雨未歇,獨留空湖聽人語?!?/br>
臥床睡未熟,有叩門者。生趨而視之,乃一美貌少年,方十七,身披狐裘,而額發(fā)滴水。走入,自言城中潘家幼子,與友赴宴歸遲,不識路途,更兼逢雨,故求生曰:“但許吾一宿,吾以金銀相贈?!鄙娖淠晟儇S姿,舉止有度,遂應允之。

于是拭幾掃榻,與其端坐而談,言語投契,甚歡。潘談吐文雅,生心頗悅之,問其年歲,少生五歲?!昂抟娦种硪?!”潘笑時,眉眼如畫,梨渦淺生雙頰。生愈喜,見雨急風冷,宅有酒,便出與共飲。

二人對酌,直至夜半方休,皆半酣。生對潘道:“唯一榻一被,不嫌,可抵足而眠。”潘婉拒,然生又曰狐裘濕冷,不能御寒。若只著薄衫臥地,易染風寒。

良久,潘垂首應:“依兄所言?!彼旖庖戮蛯?,合被而臥。至天明,生醒后視之,潘已悄然去,余桌上金銀一錠。未敘別離,生心實悵然。無法,作文記之,云某月某日遇一賢弟潘某,以卻閑愁。

翌日,正風起,生研墨展紙,欲書己懷。忽聞腳步聲近,啟門,乃潘立于門外,攜珍饈美酒。曰:“昨日倉促,未能與兄共飲盡歡,故不請自來。”遂命老仆溫酒,二人笑而就坐,開懷歡飲。此后,潘常來,雞鳴方去,二人仍舊同榻。

如此年余,不覺情誼深厚。

初無事,漸似有意于生,俟其合眼便伸手攬腰,輕撫摩之。生自夢中驚醒,不言,唯移身躲避。潘故作輾轉(zhuǎn),以身近之,狎昵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