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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奇聞小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隸一時(shí)驚疑,又觸雪肌如綿,軟膩柔滑,不覺失神。

見之愈喜,妙容摟其脖頸,道:“吾非女身,乃偽王次子,曰濛。賊父強(qiáng)逼民女,遂生吾。偶?jí)粝扇?,言父必起叛,蓋天命也。醒后便覺雙眸泛澀,可惑人心。后被幽囚宮中,不得已,助賊為虐。幸施術(shù)必傷吾身,故只用二三回,輒休養(yǎng)。早料王師必至,故吾扮作女妝,逃得一命?!?/br>
“若真如此,則此處……”

濛答曰:“亦依仙人所言。汝命中有一禍,應(yīng)宿此山中。”便輕笑,以手撫隸胸前,誘之曰:“吾跛足目盲,不知衾枕何處,求大人憐惜。”

隸本君子,品性最良。然經(jīng)jian人所害,明宗昏庸,其心稍淡。又見濛柔聲相求,不覺情熾,縱其為男身,亦可。便將人抱入懷中,至榻上,自解下衣,與之挽頸交吻。

思及過往,問曰:“昔時(shí)汝自云非白璧……皆為偽言?”

濛忽睜雙眸,凝視之,則隸并無不適,反覺其含淚如梨花濕雨,更顯嬌媚?!拔嵝g(shù)法甚靈,然心慕汝,只對(duì)汝無用。故亦只汝一人,可破吾身?!北愫蠚g,酣暢淋漓。

及天明,隸四肢軟攤,喘氣不止。而濛方覺半飽,伏隸胸前,仍款款撫摩,意猶未盡。蓋一朝破身,滋味甚美,故不肯放。

遂為夫妻,久居山中作隱士,不出人間。濛又教吐納之法,使隸漸少飲食,神蕩身輕。數(shù)年后,一日晨起,忽聞半空鼓樂聲濃,異花紛繁,更飛仙羅列成行,言笑晏晏。二人不覺騰云而上,未幾,已杳杳無蹤。

同日,明宗暴斃,盛京大亂。其子勤王殺妖妃,滅小人,平宮中叛逆,俄而繼位,號(hào)為“賢宗”。

世人不知緣由,以為隸遭jian人暗害,則妙容亦死。皆道:“盲姬不知身何處,將軍已作孤冢人?!?/br>
第23章(二十三)心知肚明

瑯,字玉良,商賈子也。居懷州,其母為姑蘇名妓,善琵琶,后從良而列妾媵。

初懷胎,夜夢一黑霧成團(tuán),聚于榻邊。見之大驚,則黑霧忽覆蓋肚腹,空中又有人語:“盡將玲瓏心肝,盡掩罷。”言畢遂醒,皆以為不祥。及生,竟有雙生兒,長為瑯,次為死胎。其母悲而泣,又恐遭致厭棄,便暗命人拋死胎于亂葬崗頭,再不提,只當(dāng)作生一子。

然瑯嚎哭不止,似知弟死,亦悲。時(shí)小婢驚怖而歸,曰:“活矣!活矣!”則死胎復(fù)生,臂中襁褓傳哭聲不絕?,樎勚阈Γ淠杆紤]再三,留次子,不復(fù)遺棄。而瑯弟曰玔,字玉川。

漸長,皆十五六,則瑯豐姿韶秀,性尤沈靜,工詩詞。而玔貌亦清俊,然喜戲鬧,不循禮數(shù)。因正室得疾死,無所出;后瑯父與母同游青湖,遇風(fēng)浪,皆尸骨無存?,樚槠K日,然家中別莊商鋪,應(yīng)打理,則拭淚承守,俟玔知長進(jìn)而掌事,方分與其。

時(shí)玔結(jié)識(shí)數(shù)狐朋狗黨,不近詩書,曰:“兄長大才,吾固不及!何談繼承家業(yè)!”蓋瑯平日少言,雖心思極細(xì),亦對(duì)弟關(guān)切有加。不訴于口,其不知也。而玔幼時(shí)敬重兄長,然年歲漸長,覺其疏離,便暗生氣惱。遂彼此為雙生子,仍不明心意,更多間隙。

“汝若知何為君子,不應(yīng)屢上花樓!”見之醉歸,瑯往往厲聲斥道。

玔聞言愈怒,答曰:“吾雖不識(shí)禮,只與友飲宴談笑,不召妓家往來。”便徑入內(nèi)室。后出外數(shù)日不歸,受瑯叱責(zé),亦不改,更疑其厭己。

又?jǐn)?shù)年,瑯玔二人十八,皆貌美,城中有女家爭婚之。而瑯婉拒,言無意娶妻,反為弟尋好女。玔不允,曰:“吾不喜女子,若娶之,必使獨(dú)守空室?!爆槼醮篌@,后垂首,語之曰:“若汝有知心者,可迎入府中。”蓋年前懷州有一小官,雅號(hào)“白鳳凰”,膚白如雪,色冠一時(shí)?,樢詾槠浜媚巷L(fēng),必有心于白鳳凰,故不敢多言。

玔又問:“汝兄長也,應(yīng)尋一賢良貌美者,共結(jié)鴛盟,早日綿延子嗣?!狈薹薅?。

見之,不覺泣下,瑯閉戶獨(dú)眠,自語道:“吾亦……不可誤人女也。豈敢娶妻?”

月余,瑯與諸商戶飲宴,醉而歸遲。時(shí)天色昏暗,大雨將至,瑯不喜仆隨左右,持一傘獨(dú)回。過一橋,見老叟坐石上,白須白眉,手抱一書冊,謂瑯曰:“汝玲瓏心肝皆受掩,姻緣未明,作何打算?”

瑯聞言生疑,問:“汝何人也?”

則老叟撫須大笑,展書冊,上云“姻緣簿”三字,更有諸多姓名羅列成行。至一頁,見瑯之名,其指而高聲道:“雙生二子,本兄弟情深,然天命奇詭莫測,竟作佳侶!”

“一,一派胡言!”瑯雙頰漲紅,拂袖欲去。

老叟不惱,合書曰:“汝心未明,宜剖腹洗凈,出黑霧,姻緣方成?!毖杂?,搖首自去不提。

留瑯一人呆立,風(fēng)雨大作。

良久乃醒,面前只一石橋,并無老叟。

遂歸家得疾,口中喃喃不止,似作囈語。玔本在外獨(dú)飲,聞仆所言,急返,臨榻視之,則瑯已久不醒,日益羸弱。忙延請名醫(yī),其云:“不知何疾,藥石亦無用?!庇智财椭粮浇鼘び械乐?,教設(shè)壇做法,皆徒勞。

“若,若吾身死,汝一人,不可近狎邪……”偶悠悠醒轉(zhuǎn),瑯執(zhí)其手,言辭懇切。

玔悲而垂淚,曰:“兄長何出此言!汝定無恙?!?/br>
然逾數(shù)日,仍臥床不起,別莊、商鋪諸事務(wù)皆落于玔身。幸其非庸才,本聰慧,對(duì)此略知一二,可打理妥帖。

一夕,瑯?biāo)朴袎?,忽低泣:“不可,不可……吾為兄長……”

時(shí)玔坐榻邊,心竊疑之,遂問:“何事不可為之?”

而榻上,瑯自沉眠不醒,躊躇久矣,竟啟齒道:“雖生愛慕……雙生子……吾弟應(yīng)娶好女……”

愈奇,玔又問:“汝心慕何人?”

瑯唯悲泣,不答。如是再三,方吐出一人姓名。

聞言,玔如遇驚雷,一時(shí)心驚。蓋瑯早開情竅,不是旁人,卻是一顆癡心,盡系親弟。然有悖人倫,其不敢言,唯疏離。而玔亦有情,見其整日冷對(duì),耍了性子,自云與一眾狐朋狗黨尋歡飲醉,實(shí)則未嘗踏花樓一步,每每受斥,便出城,臨湖獨(dú)酌。而白鳳凰為何者,其亦不知。

后倉皇而出,入書房,玔猶記兄長喜作文,然桌上不見書卷。遍尋乎,未幾,于柜中一格,得紙數(shù)疊,上有瑯詩文多矣,字字含情。方知其癡心暗藏,玔長嘆,便歸內(nèi)室。而瑯閉目流汗,不省人事。“吾亦傾慕兄長,愿結(jié)契,死生不離?!闭共幻?,守瑯身側(cè)。

瑯一夢長久,覺身輕如葉,飄飄然似凌云而行。忽遇老叟,為昔時(shí)所見,急喚道:“月老欲往何處!”言畢,方覺脫口而出“月老”之稱。老叟回首,見之,放聲大笑:“汝果識(shí)破情迷,來,隨吾往清池。”瑯依其言,至一池,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