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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木器店里面幫上一會兒忙,之后就回到客棧,總計一個半小時。這一個半小時內(nèi),風(fēng)平浪靜,最近本就陰沉的天空不會再匯聚上更多的黑色,也沒有出現(xiàn)電閃雷鳴。秦深確定,出客棧一個半小時,自己是絕對安全的。可這個時間還不夠,在外面稍微晃蕩一下就沒有了,能夠干什么?今天,秦深打算延長在外的時間。章俟海將父子二人送出客棧,秦深從后視鏡里面看著他,直到客棧被甩在身后,成為一個小點,這才看不見他。從和平路出來,秦深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很快就到了鎮(zhèn)上學(xué)校。學(xué)校已經(jīng)開始裝點,有了nongnong的節(jié)日氣氛。秦深打開車門讓丟丟下車,丟丟扣著雨衣上的扣子邊說:“爸爸,我去上學(xué)了?!?/br>秦深彎下了身子抱了抱丟丟,拍拍他的脊背,“寶貝加油,晚上爸爸來接你?!?/br>“好的?!?/br>丟丟離開了秦深就背著書包往里面走,走了不一會兒就聽見身后有喊自己的聲音,他停下來扭頭,一個胖墩墩的身子穿著透明的雨衣卷著一陣風(fēng)沖了過來,是龍龍。“丟丟,早上好?!甭曇艉榱?,每一天,壯小伙龍龍都是元氣滿滿。丟丟眉眼彎彎,“龍龍早上好。”秦深看到丟丟和龍龍手牽手進了學(xué)校,笑著和十幾米遠的孟彰神君點頭打招呼,揚聲說:“孟大夫,上車我送你回醫(yī)館啊。”孟彰神君并未穿雨衣,也沒有撐傘,長身玉立于蒙蒙細雨之中,云淡風(fēng)輕。他穿的非常簡單,一身布衣,腳上踩著一雙方口布鞋,朦朧雨幕里臉上表情清清淡淡,嘴角上揚,像是笑著又像是什么表情都沒有。秦深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幾乎沒有聽到什么響亮的聲音,他的話卻非常清晰地傳送到耳邊,“多謝,我要到山上采一些藥材,暫時不回醫(yī)館?!?/br>高人啊,秦深在心中感嘆,“下雨天,孟大夫小心,我先走了,再見?!?/br>秦深上了車,從后視鏡看到,學(xué)校門口熙熙攘攘的家長孩子中,孟彰神君淡然轉(zhuǎn)身,眨眼間身影就不見了。“我真是傻了。”打了一把方向,秦深自嘲地自言自語,“要小心的應(yīng)該是山里面那些不長眼的,孟大夫可是青龍神君耶?!?/br>學(xué)校在紅葉鎮(zhèn)三條并行街道的中間這條上,屬于整個鎮(zhèn)子的中心地段,學(xué)校旁邊就是鎮(zhèn)政府,再過點是鎮(zhèn)醫(yī)院,再旁邊一些是鎮(zhèn)子上唯一的商場,這兒附近的商鋪就是黃金地段啊。木器店所在的四合街是紅葉鎮(zhèn)上的絕對老街,車子行駛到這兒樓層變矮,房屋變得陳舊,高大的樹木變多,街道也變得窄小,秦深開車到木器店,快到店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mama端著一盆豆?jié){、手指上掛著兩袋包子和油條從包子鋪那兒往店里面走。秦深把車子停在了木器店旁邊的小道里,下車后小跑著幫mama端了豆?jié){,“媽,你們還沒有吃早飯?”“沒呢,這不是剛買了要吃?!鼻仂o拎著包子、油條,活動著手腕,讓秦深走的時候小心腳下,“下著雨呢,地上滑,你走好了?!?/br>“放心好了?!痹捯魟偮洌厣钅_上就打滑了一下,差點兒把手上的豆?jié){盆給打翻了,趕忙穩(wěn)住,“還好還好,就差一點點?!?/br>秦靜被兒子嚇了一跳,“死孩子,都說了小心腳下了。”嘴巴上埋怨,行動上卻已經(jīng)上前勾住兒子的手臂,免得再不好好看地上滑倒,豆?jié){撒了無所謂,就怕人摔出個好歹來,現(xiàn)在衣服穿的不多,很容易磕傷。秦靜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從不來都不服軟,力氣還特別大,秦深被mama勾著胳臂,覺得半邊兒肩膀都往上提了不少,不得不讓另一條胳臂配合著一起往上抬……感覺比自己走著還要累。爸爸并兩個徒弟在店后面的工作間里頭,里面堆放著刨花、木屑、斷木、各種工具等等,林高峰戴著眼鏡和小工在圖紙上比劃什么,秦靜喊了一聲,“早飯來了,先吃,豆?jié){里面放了糖,放時間長了有豆腥味?!?/br>林高峰擺擺手,“知道了?!鄙眢w卻沒有動。其中個子高瘦的小徒弟動了,從秦靜和秦深手里面接過了早飯,拎了包子、油條,端了豆?jié){,臉上是討好的笑,“師娘對我們真好,每天都有好吃的。你們自己留了嗎?”“吃你們的去,我們的留了?!?/br>“哎哎。”林高峰領(lǐng)著兩個徒弟趕工,他這門手藝是跟著一個老木匠學(xué)的,兩個兒子誰都不愿意繼承木工手藝,他就在五六年前帶了徒弟,算是傾囊相授,不怕“教了徒弟、餓死師傅”,只愿意老手藝有個傳承,不然等他老了,干不動了,就徹底消失不見了。像是現(xiàn)在做的榫卯的家具,又像是一些復(fù)雜的雕花,太多太多了,林高峰非常珍惜。秦深和mama退了出來,秦靜吃早飯的時候,他看著咬開口的大rou包子里面團成一團醬色的rou餡兒,被晶亮的rou汁兒裹著,非常誘人。自己忍不住也拿了一個包子吃了起來,老街上的老包子店,比秦深的年紀(jì)還要大,沒有什么傳男不傳女的秘方,只有真材實料的堅守。用的每一塊rou都是新鮮宰殺之后取下來的后腿rou和五花rou,沒有一塊筋頭巴腦和淋巴rou等等,包子店里面的東西做的用心,大家吃的也放心,是小鎮(zhèn)居民的最好,哪怕后來開了更多的早餐店、還有全國連鎖的包子店入鎮(zhèn),依然不減大家對它的喜愛。秦深就是吃這個包子長大的,它的包子皮不是很薄,是松軟有厚度的,咬開了一個口子,吹涼一些吸溜掉里面的湯汁兒,guntang的湯汁吃完了就開始大口的吃包子吧,連皮帶rou,那個爽啊。里面的rou餡兒不是秦深的最愛,他最喜歡吃吸收了rou汁香味的包子皮。丟丟上學(xué)之前他們已經(jīng)吃過了早飯,秦深吃得飽飽的,這個包子純粹眼饞,吃的就慢,是抱著享受的姿態(tài)吃的……同樣吃著包子的秦靜欲言又止地看著兒子,吃包子就漫不經(jīng)心,像是下定了決心,她終于開口問了:“你和章俟海到床上去了沒有?”“噗!”秦深最后一口包子噴了,拍著胸口直咳嗽,“媽,咳咳,媽你用得著這么直接嗎?”秦靜嫌棄地抽出了一張面紙給秦深,“吐出來的自己弄干凈。”“哦?!鼻厣钅夭粮蓛糇彀?,又默默地把噴出來的包子皮裹到面紙里扔進垃圾桶,然后乖乖地坐到mama面前,等著問話。秦靜說話并不喜歡拐彎抹角,要問就問,也不會問的隱晦。她敲敲桌面,“大男人別吞吞吐吐的,問你呢,上C了沒有?”問的人沒有什么,被問的人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來,束手束腳,屁股跟長丁一樣在椅子上來回動彈,特別想到昨晚